第四节 何谓三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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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面原名朱瑞明,是一家镖局的头号镖师,虽说名气不大但日子过得也颇为滋润,一手巨剑功夫江湖人见了都尊称一声撼岳神剑。一次局里接了一单大生意,这批货物的总值买下十个镖局都绰绰有余,雇主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寻了个不大不小的镖局托镖。彼时总镖头和朱瑞明一同押镖,行镖途中朱瑞明被下了迷药,一觉醒来便被铁链捆住,押在了一处地牢里。后来脱险才得知,当时总镖头在他的酒水里下了药,趁他昏迷自己盗走了宝物。总镖头还反咬一口,用他的成名绝技在朱瑞明脸上留下数道刀疤,对外宣称是见其心异,搏斗时留下的,却还是不敌被他夺走宝物。疤面带着一身伤痕躲到了三不庄,庄主好心收留并为他疗伤。不久后,那个总镖头的家中血流成河,无一活口。

“当时我踹开他们家的大门,他倒是豪气,想要私人恩怨各自了结,我便与他约了在一旁林中决斗。待到那日,我与他拼斗数招便取胜,他跪下求我,声泪俱下的样子,我看了都感动,谁知那孙子狗改不了吃屎,竟又偷袭我。我一气之下取了他的首级,扔进了他家的院子。”摸着自己脸上的刀疤又说道,“他那夫人也是个歹毒之人,见了相公的头颅,便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到总镖头身上。我何尝不知,这一计里何尝没有她的身影。我也不愿与妇道人家计较,谁知她竟也偷袭于我。无奈之下只得杀之。”

说完他又放声大笑起来,地牢里的灯柱似也被震得摇曳起来,“我平生杀人无数!倒也算是符合这不仁的名头!”他又握起他的巨剑仔细端详,“只是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并无任何一个愧对良心。若真有那阴曹地府,我到那殿前与阎王爷一说,他也得给我减减刑!”

正当二人说着,通向地牢的楼梯上又缓缓走下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山庄前看到的温婉女子。她拖着长长的裙摆走进地牢,给这暗淡的布景添了一抹亮丽的颜色。她依旧不言不语,脸上也只有笑意,手头提着饭菜盒子往桌上轻轻放下,微微蹲身行礼后便轻轻地走了。

二道长来了好奇心便问道:“这位姑娘是谁?我看着端庄大方,起初还以为是小姐。为何总是不言不语的?”

疤面哈哈一笑,“你小子可别打她的主意。这可是我们杨公子的心上人!”说着看了看书生,他倒也不否认只是扭头看着一边像是害羞了一般。“只是她的身世也颇为凄惨,这个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

原来这位温婉的姑娘姓柳,谁也不知她有何名字,只知道一个字柳。她从小便展现出惊人画技,画的人像有九分相似。却是生了个不幸的家庭,父亲是个酒鬼,母亲早幺了。她的父亲发现了她的才能,便带着她四处作画,片刻不停,若是哪日收益不佳,便对她拳打脚踢。有一日她在街边作画,被一旁的笛声吸引了去,一不小心画差了,便被他那酒**亲一顿毒打,直至耳中血流不止,丧失了听力为止。

书生手指握拳,不停发出骨节交错的声响,说道:“据说当年她在街头被庄主发现时,只知笑与作画宛若一个傀儡……但庄主见她眼中似乎还有着挣扎的期盼便把她赎走,当时不知她如何称呼,她便在庄主手心上写了一个柳字。之后我们多唤她柳娘。”

疤面抢过话头说道:“柳娘被庄主赎走不久,她的酒**亲又把钱给赌光了,又找上三不庄,庄主气不过便把他绑了交给柳娘处置。”

二道长听着来了兴趣,“后来呢?”

疤面又是爽朗一笑,“别瞧着柳娘这副柔柔弱弱的身姿,下起手来却也狠毒。她将她那父亲关在地牢里,挑断手筋脚筋,每日只给他些许流食以供活命,却在外头日日摆满盛宴佳肴。想必她也是想让他尝尽求而不得的滋味吧。”

书生气愤道:“那也是他应有此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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