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熟悉的让她清晰记得，她已经五年多的时间没有闻到了。

青松香木熏香的味道。

她甚至没有抬头，亦或者，两人独处，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抬起头来，玉瑾。”如沐春风般的话语，带着丝丝凉凉，吹在玉瑾的头顶。

她只敢低头，看着自己那双被淤泥染脏的绣鞋。

头顶传来一声轻嗤：“怎么？当年走得如此决绝，现在连抬头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么？”

不得不说顾少祀还是懂得如何拿捏玉瑾，他这么一说，玉瑾立刻抬头看他。

为的就是证明自己并不心虚。

“少爷......”玉瑾张口，声音略带颤抖，这个称呼，很多年没叫出口了。

顾少祀也是一愣，脊背僵硬，下一秒，清冷眸色变的温柔，那双本就如同皎月般的眸子此刻更是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

“玉......”

“顾少爷，我已经不是您的奴婢了。”玉瑾眸色坚定，眼眸流转，看着高出自己许多的男子。

他比之之前的清瘦更多一分颓然之色。

眉宇间也不只是从前那般的清冷，还伴随着一丝忧愁。

他愁什么？

他有勇毅侯府的爵位等着承袭，他有董家一门两内阁的好婚事扶持。

哦，对，已经过去五年了，他和董家小姐应该成婚四载，孩子都该有了吧？

想到此，玉瑾心中难免酸涩。

她眼眸流转，逼下眼泪，莹然一笑：“我现在是万家的女儿，不再是勇毅侯府的家奴，也不是您的通房了。”

她声音很轻，却好似一把利刃扎入顾少祀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