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出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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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叶慎言的考量,为了不让旁人知晓后说闲话,叶裁衣先不要住在京都,更是先不要把这件事告知昌盛王妃,省得把王妃气出个好歹来。

        他提前进京只同叶禀言商量了这件事,叶禀言最终拍板决定把叶裁衣安排到叶家在城郊的农庄上。

        叶裁衣倒是没有任何异议,接受了这个安排住到了城郊的农庄上,平日里不是带着帷帽在田间山下散步,就是在房里钻研符篆集册以及卫疏风给的那本《符经》。

        她渐渐发觉符篆集册更像是一套规规整整的教材,引申之处并不多,有很多部分都是浅浅地一笔带过,而那本《符经》不但更加深刻,并且在一些难懂的部分做了专门的注解,有些注解是前人留的,有些注解是后人在实践基础上再填补的。

        书背后还粘着几张折叠在一起的巨大纸张,纸张上全是一些大阵在各种场景下的排布方式。

        比如说聚灵阵,在山间、水中、山水之间若经过不一样的调试,会发挥完全不同的力量。

        比起符篆籍册的理论及单一符篆展示,《符经》更像是实践凝聚起来的经验总结及直接指导。

        不但如此,《符经》中还有引用其他一些符篆相关书籍里的话,叶裁衣想看看这些书中是怎么说的,原本要写信给卫疏风请他帮忙找,后来一想,便进了梧字佩中。

        梧字佩里有许多书籍字画,叶裁衣抬手清开压在书籍上的金银,坐在地上一本一本地整理,理了足足三天,才从名字和内容大约整理出了一百来本书,分别涉及地理山川、灵修历史、经世致用、各类修炼等方面的书籍。

        这也只是那篇书海的一角。

        她拿了几本《符经》中提到的书,边看边画,渐渐地从能一天成功一张符,到了好的时候一天可以画成功三张。

        乔烟儿陪在她身边整理着路上的一些见闻与看法,同叶裁衣一道修炼,叶裁衣定时也会付她一些整理文件的工资。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某日乔烟儿随车马去京都买纸时,面纱被风扬起了一会儿,便有人跟着马车一路暗暗跟到了庄子上,在临近家门时出手准备直接杀了马车中的人。

        幸亏叶裁衣正好趁着下午的清凉出来散步,这才救下了乔烟儿与车夫。

        她当日派人去打听妙霖天,却听说妙霖天已经失踪了。

        关清徽跑得很决绝,妙霖天果然在馆驿增派了人手,但是他也是有些身手的,熬了整整十个晚上才熬到侍卫交班有人迟到的空隙杀了两个人逃了出来。

        他清楚他现在这样的情况说什么都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他能想到唯一一个可以帮他的人就是自幼在灵修界修炼的堂弟关清衡。

        如果关清衡有能力帮他,也许就可以将灵魂换回去,如果关清衡帮不了他,那么他就请他回来说清事实,至少可以给他可以与妙霖天在朝堂上对质的机会。

        毕竟妙霖天终究不是太子,太子做过的事,尤其是一些密事,她即便是再同别人打听,也不可能完全掌握。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妙霖天竟然在他出逃之前就已经下令严控城门,并且已经提前多日将妙霖天的画像分到城防的人手中让他们在城门处查找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警醒地令人厌恶。

        他没办法出城门,索性直接把妙霖天的脸给毁了,反正不是他的脸,既然她连这个身体的命都不在乎了,他为何还要帮她在乎这张脸?

        他烧了头发和眉毛,并用烧红的铁在脸上连按了三处,虽毁的是妙霖天的脸,可这疼却是他在受,最后他痛得实在忍不住,豆大的泪水滚落,激得伤处更痛,这些痛他都可以受,但他死也不能让一个阿勒女人去做大安的太子。

        这是新伤,若别人脑子转得快一些,或许会猜到‘太子’想要找的人自毁容貌只为出逃,他现在半步都不能错。

        他猜妙霖天或许已经知道关清衡的存在,所以他在往北走的城门观察了几天,果然意料之中的非常严格。

        真是恶心的阿勒女人。

        他转而往南边的城门去,南边是郊外多是京中名门世家的农庄、别野,因此经过的大都是庄上的人,管理向来宽松。

        如果妙霖天真的那么谨慎,那京郊可能也已经发布了阿勒公主的画像,名门贵族的农庄更是会提前知晓此事做好准备,以求抓到他向‘太子’邀功。

        他穿着布衣,蒙着一条布往南门走去。

        守卫瞄了一眼青布里的脸,明显有一个欲吐不吐的表情,却还是说道:“把头巾摘下来。”

        他利落地摘了头巾,露出一个满头短小焦黑头发的脑袋和一张满是烫伤燎泡与脓水的脸。

        低声道:“妾身家中失火,夫君也被烧死,如今身无一物,要去京郊娘家。”

        那几位守将见他这样子着实凄惨,加之南边多是贵门田庄,多有守卫与庄头管事,少有寻常人会混过去,便放他通过了。

        关清徽重新蒙着头一路往南走,天气太热,他身上有汗,这么捂着更是要命,只觉得脸上的伤跟火烤一般地钻心地疼,可若取下那布被太阳直接照着更加地疼。

        他一直走到下午时分,嗓子眼干到能冒烟,脸上有脓水滴到襟前,他最终扯开了那块布,向前面一位带着帷帽,正一手插腰沿着山脚散步的孕妇请求道:“夫人,能借我一碗水喝吗?将来我必会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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