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马球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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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清愣住了。

“魏王?他在众目睽睽下做出那等事,还有脸来诬陷你?”她气得拍了一下矮几,手腕上的玉镯哐啷直响。

“从他绕过祖父,父亲和您,几次三番地私下找我,惯用这种下作手段,就知道此人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孟知嬅不屑地说道。

沈月清转念一想,皱眉道:“他传这番话出来,是几个意思?想泄愤?”

“他是想让我不得不投靠他。”孟知嬅冷笑道:“一个姑娘为了一个男子悲愤欲绝,闭门不出,让人如何想?只怕我日后到哪里,都会被人指点,对魏王痴心过甚,那我除了他,还能如何?”

“好歹毒的心肠。”沈月清气得脸都涨红了。

“所以,我必须出门,让大家看到,我并没有悲愤欲绝,对他魏王殿下,我无半点非分之想,我不会让我们孟府任他摆布。”孟知嬅重重地说道。

沈月清伸手过来抚摸女儿滑嫩的脸颊,眼眶一红,她哽咽着声音:“人家都说孩子懂事好。可就因为懂事,吞了多少委屈。嬅儿,我不想你懂事。”

孟知嬅握住母亲的手,用脸蹭着她的手掌,笑道:“阿娘,有您在,女儿不觉得委屈。”

沈月清的眼泪绷不住,滑了下来。

外书房里,孟良徽把孟知嬅的话告诉了孟恪远。

“想不到知嬅如今竟有这般见地。”孟良徽说着,眼里满是骄傲。

孟恪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蓝夜给她,她用得很好。

“这魏王太可恶,这是要把知嬅的名节都毁了,祖父,父亲,我们不能放过他。”孟知文气愤地说道。

“魏王的事你们不用管,你们只管盯好南疆之事。陆元茂拿南疆之事大作文章,我们得全力应对。”孟恪远道。

“祖父,为何您几次上书,圣上都是打马虎眼,他老人家要是早早定夺,南疆之事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孟知文不满地说道。

“这就是帝王的制衡之术,任何一个朝臣太过壮大,对圣上都是威胁。”孟恪远沉声道。

“可南疆那边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为了制衡朝臣,就罔顾人命吗?”孟知文话音未落,就被孟恪远厉声喝住。

孟恪远死死地盯着孟知文,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记住了,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对着我和你父亲也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是几十条上百条人命,林废妃母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孟知文不敢看祖父,低头应道:“知文记住了。”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想歇一歇。”孟恪远捏了捏眉心,疲惫道。

南疆,陆元茂,魏王,窦敬,后面还有多少?

南安候在上京西郊有个庄子,地势开阔平坦,极适合打马球,所以只要天气好,陈大夫人经常邀人来打马球。

孟知嬅同母亲和妹妹坐马车到庄子前,看到很多马车都已经停在那里了。

春樱和秋棠伸手扶孟知嬅下了马车,因要骑马,她换了玉色窄袖短袄,碧山绿的面裙,穿一双鹿皮软靴,乌亮的发髻上单插了那支大雁玉簪,娇俏而利落。

管家娘子引她们进去,远远的就听到马匹的嘶鸣声,马蹄声,人们呐喊助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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