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需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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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祖父原本不同意她和萧容璟,后来转变了态度,是否是萧容璟找祖父说了南疆之事?

外头沉默了一会,春樱说道:“姑娘,魏王殿下走了。”

不一会,就听到孟知文的声音传来:“好了,回府吧。”

晚夕,孟知嬅来外书房找孟恪远,提起萧容璟私下找她,说周旋南疆之事。

孟恪远正站在窗前望着那株梨树,枝头有些花苞已然盛开。

“昨日,我同魏王一同在弘德殿面圣,后来他同我出来,一直到出宫,他都没有对我提过一句关于你,或是南疆之事。”孟恪远背对着她说道,他的声音如这春日的夜晚,带着一丝凉意。

“祖父,魏王于我们孟府来说,或许是一条出路。”孟知嬅站在孟恪远的身后说道。

孟恪远转过身面对着她,清瘦的面容上不现喜怒,他望着她的眼睛问道:“你预备如何做?”

“他私下接触我,是想利用我们孟府达成他心中之所愿,我们亦可如此。”孟知嬅脸微扬,双眸晶亮。

孟恪远定定地看着她,道:“知嬅,你要记住,我们孟府不需要牺牲女子的名节和声誉来护孟府的周全。”

孟知嬅心中激荡,眼底微湿。她转身望着窗外的梨树,说道:“皇后有两位养子,不管谁最后登上大位,她都是太后,所以,在局势不明朗时,她不会偏袒谁。魏王,齐王,想要得到皇后的全力支持,就必须证明自己。花宴一事,魏王已落下风,他会抓住一切机会翻身。南疆一事,圣上迟迟未定夺,僵局需要破局者,魏王如果肯做这个破局者,孟府日后自会感念报答。不过,魏王向来谨慎小心,让他破局,恐怕有点难度。”

“只要他想翻身,就会破局。”孟恪远微微一笑,满脸赞赏之意。

孟知嬅的这番话,全无半点闺阁女子的儿女情长,而是看透时局的运筹帷幄,如若她能站在朝堂上,定能成为承继百年孟府的栋梁之才,只可惜……

孟恪远心中暗叹。

“祖父,知嬅还想问您一事。”孟知嬅踌躇了一下,问道:“岐山王当年是如何受的伤?为何无法治愈?”

“岐山王当年得圣祖亲自教养,文武皆出类拔萃。十岁便随军出征,十四岁就能统领三军横扫漠北,那几年,戎狄从不敢犯我大周边境,岐山王对母妃娴贵妃极为孝顺,但娴贵妃体弱多病,岐山王出征时,都是当今圣上代为照顾娴贵妃。圣祖驾崩的前一年,西域楼烦来犯,岐山王率兵出征,中了楼烦人的圈套,拼死杀出重围,却身负重伤,杜平护送他回京时,我也去看了,那副惨状……”

孟恪远缓了缓,叹了口气道:“圣祖调集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自己也亲自守着,岐山王的命最终保住了,却也伤到了根本,一直在府里养着,不再过问政事。次年,圣祖封当今圣上为太子,圣祖驾崩后,圣上继位,尊娴贵妃为太后,奉养在宫中,尽心尽力,堪为天下表率。”

孟知嬅默默地听着,她知道圣祖的这位娴贵妃,那时她同萧容璟刚成亲时,还去拜见了她。她一身缁衣,青灯古佛,慈眉善目,仿似菩萨在人间变幻的化身。

“你为何突然问起岐山王受伤一事?”孟恪远问道,他走回书案前坐下,端起茶盏想喝茶,却发现盏中已无茶水。

“我今日在射艺比试中听到杜大将军说起,有些好奇。”孟知嬅过来拿起茶壶斟茶,一面回道。她心中所想尚未有确实的定论,不便说出根由。

“我已吩咐程安,你若有事,直接吩咐他去办即可。有些事,蓝夜不方便出面。”孟恪远嘱咐道。

“多谢祖父。”孟知嬅开心一笑。

程安跟随祖父多年,处事老练,有了他,很多计划可以更快的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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