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高人吃饱了撑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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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三个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小华佗回过神来,在最恰当的时候接下了秦风提前教他说过的话:“柳家那哥俩确实挺猖狂的。我今天那来献上山虎图的朋友是他们弟弟,被柳家兄弟迫害的如今只能另谋生路。就这还不放过他呢,不知你注意到没有,我那朋友脖子上还有淤青呢,到现在说话声音还有点嘶哑,被柳家兄弟勒的。差点死了。”

“有这种事?”丁文旺一愣,看向小华佗:“你仔细与我说说,到底因为何事?”

小华佗一拍脑门,做恍然大悟状:“哎呀呀,我想起来了,丁公子,这正是令尊为民伸冤的好机会呀!那哥俩得罪了马大人,你趁着马大人在,好好审审他们,若真有不平之事,也算是政绩一桩呀!”

丁文旺迟疑了,他和锦绣庄所牵扯的利益勾结太多了,这些事他没法和小华佗开口说。

可这件事无疑使得丁文旺看清楚了一点:当他想扳倒柳家兄弟的时候,竟然会觉得掣肘。

没有人会喜欢被掣肘的感觉,丁文旺移目,看向小华佗,隐晦暗示:“锦绣庄是这里生意最好的绸缎庄,也是纳税大户,若是冒然查封了,于春风城来讲,弊大于利。”

小华佗望着他乐:“若只是柳家兄弟被踢出锦绣庄呢?”

“谈何容易?”

“只要丁兄能做到柳家兄弟来找你,你能闭门不见,那便易如反掌。”小华佗意味深长的望着丁文旺。

夜深,暄暄裘衣铺只点了一盏灯,陆暄暄和柳季榕隔灯相望。柳季榕直直的望着陆暄暄发愣。

陆暄暄手里拿着一支挂裘衣的竹竿,走到了柳季榕的背后。

“啪”地一声,杆子落在柳季榕的背后,柳季榕惨叫一声。

“把背给我挺直喽!”陆暄暄呵斥道。

柳季榕僵硬的将脊背挺直些许。

陆暄暄又走到了对面,锋芒毕露的眼迎视上柳季榕那双无辜,且带着几分怯懦的目光。

“杀气啊!杀气你不懂吗!?”陆暄暄指着柳季榕的眼睛:“你如果带着这样的目光去和你的哥哥对峙,你只会招来一顿羞辱呀!”陆暄暄的耐心早已经被柳季榕虚耗一空。

半宿了,没有任何的进展,秦风早就搭了两张椅子在角落里呼呼大睡去了。

柳季榕吞吞吐吐:“小姐......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对我的哥哥们提不起任何杀气,我不恨他们。”

“他们要杀了你呀!你还不恨他吗?”

柳季榕毫不犹豫点头:“不恨。”

“为什么?”

“我在很小的时候,也是很想和哥哥们一起玩的,他们总是结伴玩耍,嬉笑打闹,我常坐在树荫下看着他们,可他们不带我玩儿,嫌我爱哭,我去找爹娘告状,爹娘知道了不问对错就打他们,现在想起来,我很内疚。后来,我跟别的小孩玩,被打了,捂着脑袋回家找爹娘告状,半路被我哥哥们看见了,我以为他们会奚落,会嘲笑,会袖手旁观,可大哥攥着我的肩膀问我让谁打的,我说了之后,三个哥哥不约而同像是箭一样冲出去了,他们三个围在一起暴打了欺负我的那个小孩.......”

“大哥,什么时候了?别再追忆童年了好么?”陆暄暄实在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打断他:“他们要杀你啊!如果当夜我不在,你就被活活勒死了!”

柳季榕深吸两口气,蓦然昂头:“我只是想试图让你弄明白,我们拥有着相同的血脉,拥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情份,那些天真无邪的岁月是我生命之中最宝贵的回忆,已经烙印在我骨血之中了,我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寒心,是不理解,是难过,是委屈。但我无法对他们谈恨这个字,恨这个字太沉重了,你说我软弱无能也好,笑我妇人之仁也罢,我不要对任何人背负这个字。”柳季榕顿住,移开目光,抽离的望着如豆灯火,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何况,是与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兄长呢,我娘常说的,做人该宽厚仁慈,不该斤斤计较。”

陆暄暄感觉室内的气氛莫名其妙被柳季榕这慷慨激昂的话烘托上去了,她觉得自己不在此刻鼓个掌什么的都有些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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