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姐夫给你报仇(2 / 2)
花以然拉住她:“沫沫,你别闹了。”
“我要回家!”花以沫甩开她的手,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近乎哀求地看着她姐,“我连回家都不行吗?”
其实她回不了家,不管是自己在外的宿舍还是花家,她都回不去,可她就是不想再待在这里。她喘不上气。
她歪头时,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觉得这只是身体太难受引发的生理泪水。
她总在司彦面前哭,可她现在不想哭。
在花以然呆愣的时候,花以沫已经快步走到门口,并拉开门出去了,花以然反应过来,追出去。
楼下,司彦待在挨着楼梯的小厅,他在这里,就没有旁人过来打扰他。
他拿着手机在打字,听到声响抬头一看,见是花以沫后,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
同样看到他的花以沫自己慢下了脚步,踌躇着走到他跟前,小声地请求:“我想回去了。”
此时的她跟个可怜虫似的,祈求他能小小地放过她一回,让她离开这里。
司彦单手插兜,略显冷漠地垂眸看她:“可以。把鞋穿上。”
花以沫低头一看,自己一直光着脚,如今已经踩得脏兮兮的了。
旁边有提供一次性的拖鞋给大家用,花以沫就随便套了一双。
花以然这会也下来了,头痛地对司彦说:“我说了她两句,可能话重了点,现在跟我闹脾气要回去了。”
她没接到电话是不好,可花以沫不自己跑人家房里去,至于有这样的事吗?
穿好拖鞋的花以沫过来,正好听到花以然的话。
她表情麻木,只低着头重复一遍:“我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花以然心累地不想再说什么了:“那你自己小心点。”司彦则对花以然说:“她想回去就让她回去,我看她也不喜欢玩。”
对花以然来说,这是司彦在安慰她,对花以沫来说,这是司彦同意她走了。
花以沫便转身,她一个人来到门口,回头时,看到她姐还在和司彦说着什么,她姐一副自己很无奈的表情,司彦则神色温和地回应着。
今晚她姐必定是要留下来,毕竟还有不少人在别墅里,她姐肯定要陪着李颖欢招待客人,这里还是花家的别墅。
而司彦,显然是要陪着花以然,也在这里住一晚了。
无论怎么看,司彦对她姐一直都很尊重,而她是什么?没有人权的禁脔?
独自走出别墅的花以沫,觉得夜色森冷,她竟有一丝丝的寂寞,她说不出是什么,就觉得那东西很沉很沉,她承受不起来。哪怕看到早已等着的司机,她也没感觉好一点,那种冰凉凉的寂寞,仍在叫嚣着。
可能是想要自由,可能是想要被信任和尊重。
也可能是,单纯地觉得疲惫。
——
花以沫回到她的“金屋”里,给自己重新冲了个澡,然后头重脚轻地砸进被窝里。
她意识有些模糊,脑子里还在不断地想着,她哥看到她的短信没有,会相信吗,会来救她吗?
可司彦好像发现了她的计划,他会怎么对她?
他每次的惩罚,都让她非常难堪……
哦对,他在那个别墅里陪姐姐,今晚不回来,她现在应该是,暂时安全的?花以沫觉得冷,将自己卷缩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乱七八糟地梦着,直到被不停歇地敲门声吵醒。
——
另一边,花以然接到看守陈世诚的人的电话,说陈世诚不见了。
“人之前还在昏迷,现在你就跟我说不见了?”花以然斥骂着电话里的人,“赶紧给我找着,要是让我发现他已经跟谁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们也给我等着!”
挂了电话后,花以然将手机砸在沙发上,往司彦身边一坐:“现在的保镖都是怎么办事的?我真要被气死了!”
司彦镇定地回着手机上的信息:“不用怕,陈世诚自己吃了药,当时也没得逞,他还得掂量掂量是不是真要得罪花家还有我,”他抬头,朝她安抚地微微一笑,温和下尽是自傲,“他不敢乱张嘴的。”花以然想想也是,吐出一口气,又摇摇头:“希望吧,我这妹妹虽然孤僻不跟我们亲近,但也是我妹妹,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了去,这人还是得赶紧找到。”
司彦只是笑笑。
人,保镖会去找,花以然暂且把这事放到一旁,她往司彦身上一靠:“累死我了,我晚上就睡这里了,不想再动了。”
她的房间在另外一间。
“那你便睡在这。”司彦手机随意地盖在腿上,如一尊优雅的人形雕塑让她靠,“这可是你的别墅,你的地盘,你想在哪休息都行。”
“那我们……”
“我有事,要先走。”
花以然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猛地坐起来:“你要走?现在?都这么晚了?你晚上不是要陪我留在这吗?”司彦意思意思地说:“你玩得开心点。”
他可没答应过留下来。
“司彦!”花以然生气地拉住司彦的手,“什么事那么重要,让你必须现在走?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
司彦却反手将手机递到她眼前,就见屏幕上,有人给司彦发了条信息,说的是:您要的货已到手。
货?什么货?
花以然下意识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司彦不会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确实是急事,必须现在处理。”他面上温和,还带着笑,可隐隐的冷意也压迫着花以然,“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没有了。”花以然本能地有点怕他。
“那我先走了。”司彦拍了拍她的后脑,“改天陪你。”花以然乖乖地应下:“好。”
在司彦面前,怕是再作的女人都作不起来,他能微笑着用一盆冷水浇灭你。
看着司彦要走,花以然起身:“那个司彦…”
“嗯?”司彦走到刚刚办公的桌子,将小笔电收了。
“你…你可别做不好的事啊,我们老老实实赚的钱,就够我们花好几辈子了,没必要铤而走险,去做那些事。”
她倒也见过身边的一些人玩得过火的,比如晚上的陈世诚就用了某种药,但玩归玩,闹归闹,亲身参与就没必要了。
司彦走回来,好笑地看着花以然:“不好的事?是什么?”
花以然反而不知该怎么回答。
司彦淡笑:“不用为我操心,我有分寸。走了。”
花以然不免还是感到郁闷,可她不敢跟司彦闹,别墅里今晚人多,她原本是想好好陪司彦的,司彦走了,她自然是找上他们喝酒啊……这些人本来就打算今晚通宵的。
可她喝了一圈,发现李颖欢不在。
她问了身旁的人,那人yin笑着让她别管了,寿星估计是找到伴了,这会正快活着呢。
花以然就没再管。
然而……
——
花以沫被叫醒。
她头痛欲裂,本不想理会的,可王阿姨持续地输出,她也没法睡,不得不起身开门。
“阿姨?”花以沫倚在门边,无力地唤着门口老板脸的王阿姨。“先生有东西要给你。”
王阿姨说完就转身,让花以沫自己跟上。
花以沫很不想跟,也不想要所谓的“东西”,她刚从那个生日趴里回来,现在还这么晚了,不用想都知道绝对不会是让她喜欢的礼物的。
可王阿姨走了几步,就回头等她,无奈,花以沫只能先跟上去。
然后王阿姨一路领着她,竟然出了大门。
花以沫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沉重的脑子慢半拍地想起,自己一身睡裙,身无分文,没有手机,没有任何身份证件,就这么跑出去……
算了。
花以沫跟着王阿姨进了电梯。
电梯只往下下了一层,打开。
这里一梯一户,只有持有电梯卡的才能使用到自己的楼层。她住的楼下,也是司彦的?
这一层装修豪华,不过一看就是原装修的统一风格,没有经过户主自己的改造,想来司彦自己也不住这一层,不知现在把自己叫到这来做什么。
王阿姨领着她到一个房间前,示意花以沫进去。
她略忐忑地拧开门把,推门进去。
里头很暗,只有一块有整面墙那么大的大屏在发着荧光,也同时照在了大屏对面沙发上的司彦。
这里像个影音室,但花以沫也顾不上这房间,她惊愕且慌地看着司彦:“姐、姐夫,你怎么回来了?”
“过来。”司彦朝她招手,要她过去,那样子看起来好像心情很好。
不过花以沫不敢真这么断定,她抱着最坏打算地走过去,刚靠近就被他拉到腿上坐着。
“怎么这么烫?”他一抱她,就发现她身上温度不对,“发烧了?”
他捂着她的额头试温度,在荧光的照耀下,他好像真的很温柔的,如一个情人般担心着她。
她垂着眸,蔫蔫地坐着,被他完全把控着,脑子太沉,懒得反抗,便显得很乖,看着是真像病了。
司彦找来王阿姨,让她去请小区里的医生来看看。
这奢侈的小区里有诊所,里头的医生自然不会差。
王阿姨走后,司彦还哄她:“宝贝再忍忍,一会医生就来了。”
花以沫随意地应了声。
“宝贝很没精神,姐夫给你提提神。”花以沫心想,都凌晨了,她睡着了被生生叫起来,然后又生了病,肯定没精神,真担心她,就放她回去睡觉啊!
正想着,跟前的大屏里出现了声音,原本放出的蓝光也变了。
花以沫抬头,发现大屏出现了画面。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要播电影呢,再一看发现不对……这、这是在直播?
画面里有两个人,那两人她今晚都还见过。
一个陈世诚,一个李颖欢。
他俩倒在一个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房间的地板上,眼睛被蒙着,双手被反绑着,双脚也捆着,此时正叫唤着。
“你,”花以沫果然精神了,她一手揪紧了司彦的衣服,“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嗯?”司彦摸着她的头发,“这话说的,明明是他们说要演一出戏码给我们看,你应该问,他们要做什么。”
他按着她的头,转向大屏:“来,可要看清楚了,你不是还特意去跟这谁交朋友吗,这么喜欢他,就好好看看。”
屏幕里,陈世诚跟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脸红得不正常,好像很辛苦地喘着大气,各种……丑态毕露。
另一边的李颖欢并没有比他好到哪去,嘴里叫唤着,哀求着,好不容易摸到个人,立马缠上去。
花以沫想要撇开头不看,司彦从后头拥住她,同时也将她禁锢着动不了,他的手更始终不离开她的脑袋:“怎么了?不喜欢看?”
“我…”花以沫哀求着去触碰他,“我,我不喜欢看...姐夫,我不喜欢他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不喜欢?那你还去?”司彦饶有兴味地用手指在她脸颊上画画。
花以沫没忍住“呜”了声:“我只是……只是……”
她原先想好的所有借口,在此刻都用不出来。
大屏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大,花以沫宛如看到两只狗在撕咬交缠。
她忘了要解释:“他们……他们……”怎么了?
“不是喜欢吃药吗?我就加倍地给了他们,不用担心,用的是他们自己的药。”司彦往大屏上瞥了一眼,轻笑,“看样子,他们确实挺喜欢。”就是药吃多了伤身呐。
不过,刚刚还逼着花以沫看的他,眼瞅着大屏里的好戏就要上重头戏了,他自己先捂住了花以沫的眼睛:“算了,”他在她耳边喟叹,“不喜欢就不看,姐夫最疼你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而被蒙住眼睛的花以沫并没有觉得好点,因为黑暗,耳朵听到的更分明,那两人声音里并没有多少欢愉,更多的是痛苦。
黑暗让她很没安全感,她不知道接下来司彦会对她做什么,无法抑制的恐惧让她禁不住地发抖。
“叩叩。”
敲门声响起。
司彦:“进来。”
花以沫听到有人进来了,然后她的眼睛就被放开,但她也不敢再往屏幕上看,顺势地看向来人。
是个穿着黑西装的,身处非常健硕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铺着细绒软垫,软垫上之前给花以沫戴的星空手表。
她故意掉落被李颖欢捡去。现在李颖欢在司彦手里,她并不意外手表回到司彦手里。
但司彦只扫了眼那支手表,冷漠道:“脏了,处理了吧。”
“是。”
“弄脏的人,总得给点赔偿。”
“明白。”
黑西装男人退了出去。
很快,花以沫听到大屏那边传来不一样的尖叫声。
她实在没忍住地再次看过去,就见那两人被生生地分开了,在药效地作用下,这突然的中断无疑加剧了他们的痛苦。
随后男人被拖出了屏幕范围,估计是不想让花以沫看到陈世诚那模样。
独留下来的李颖欢还在翻滚磨蹭,有另一个穿黑西装的靠近,她根本没法思考的就缠上去,不管对方是谁。
不过这次,她被黑西装的镇压,她趴在地上,黑西装地压着她的背让她无法起来,同时她戴过手表的那只手也朝前伸着,被另一个黑西装按在地上。
那名黑西装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后,烟头猛地垂下,摁在手腕上,还是脉搏那边。
李颖欢尖叫的时候,花以沫也跟着低呼,她随即捂住嘴巴不敢再看。
“怎么哭了?”司彦似乎想不明白,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姐夫给你报仇还不好?”
耳边李颖欢的叫声并没有停歇,花以沫将自己缩得更紧。
司彦则漫不经心地告知:“陈世诚给你下/药,可没打算自己吃药,是李颖欢事先给他下的药,就怕他胆小怂货,不敢真对你做什么。她时间还算得挺准,可比你有时间观念多了。”
花以沫抖得更厉害,浑身发凉,明明司彦的怀里是温暖的,她却冷得连脑门都阵阵发寒。
这世界是可怕的,每个人都是可怕的!
“怎么了?”司彦发现她的异状,轻抚她的发丝安抚,“别怕,姐夫再送你个礼物,那手表脏了,不爱戴就不戴,咱换个别的。”
他旁边放着个盒子,他从盒子里取出了一个项圈。
项圈是金属的,颜色是墨金,上面的纹路很漂亮,中间还镶嵌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
好看是很好看,如果放在平时,估计很多女孩子愿意拿它当装饰品,可对此时的花以沫来看,那跟狗狗脖子上的项圈没有不同。
花以沫往后瑟缩,十分抗拒:“我,我不要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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