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留记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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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给你缓缓,让你没那么疼。”

花以沫还是没有理会,倒没有恨或置气什么的,她就是现在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

直到她发现……

她睁开酸胀的眼睛,惊慌地用完全沙哑的嗓子喊道:“你想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沫沫……”司衙也哑沉着嗓子。

“你……你……”花以沫气得完全不知道能骂他什么。

为什么他总能在她以为他已经够没下限的时候,做得更绝?

“沫沫,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呜……”花以沫只能无助地抽泣。

“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看你哭……”

“我恨你!司彦,我恨你!”

“没关系,我想要你一直恨着我!”眼里再没有别人。

后来,花以沫……确实有点忘了背上的疼,但没多久,司彦就继续他没完成的画作。

再后来,花以沫一度迷迷糊糊的,好像“睡”过去又好像醒来过,她也记不清了……

她隐约在最后的最后,听到司彦喊了一声:

“让医生进来。”

在那之后,她就没有意识了。

——

花以沫做了个梦。

那天,她放假回到家里,在门口就听到客厅里的笑声。

家里来客人了?

社恐的她在门口排行着不太想进去。

一直站了好久,有佣人出来看见她并喊了她,她才不得不进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坐在母亲对面的司彦,举止优雅得体,姐姐就坐在他身边,亲热地挽着他,跟母亲说着什么,让母亲很高兴。

当时母亲和姐姐都没注意到她回来了,反而是司彦突然朝她这边看来,朝她温和地笑笑:“这是以沫吗?”

花以沫说不出心底那微妙又神奇的感觉是什么,就觉得这男人笑起来真好看。

等她回过神,又本能地低下头想要把自己缩起来,怯生生的,都不知道要回人家一句。

姐姐跟他介绍了自己,又对花以沫说:“沫沫,这是我男朋友哦。”

她家里又要添人了?

花以沫并不想去适应一个陌生人,可这男的长得那么好看,或许没关系。

随后佣人来唤大家吃饭。

佣人习惯性地在给她餐具里缺东少西的,花以沫自己也习惯悄悄到厨房里拿,刚到厨房门就差点跟司彦撞上,司彦很绅士地扶了下她的手臂让她站好。

她只敢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叫,苍蝇声般说了句“对不起”就打算跑,可一把汤匙就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

“你是来拿这个的吧?我看你没有,顺便给你拿了。”

花以沫没忍住仰起头,先是觉得他好高好高,胸膛也很宽,垂眸朝她看来时,眼神很温柔。

那一刻,花以沫羡慕起姐姐,觉得司彦人挺不好的,会注意到妈妈和姐姐都从未注意到的关于她的事情。

而且他这么温柔,怕人的她都好像没那么害怕。

但后来……她用自己的血泪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花以沫觉得眼皮好重好重,她想睁开眼,又疲惫地想就这么睡下去。

手机铃声响起,仿佛打破了压着她的梦魇,她猛地惊醒,并真的在枕头边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她眼睛还花着,看不清屏幕上显示的是啥,她眯起眼睛看了会才辨认出好像是“哥哥”?

当时她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快速地接通,生怕晚了会坏事……一直担心受怕里,这都是本能地反应了。

“以沫?”

听到哥哥的是声音,花以沫几乎要哭出来。

“以沫?是你吗,你现在在哪?”

“我……”花以沫张嘴就想告状,她想报出司彦,想让哥哥来救她。

可她的眼睛已经逐渐清明,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熟悉的布置,典型的小姑娘暖软的房间,是不爱出门的花以沫最喜欢待的地方之一——是她学校附近一口气租了思念的房间。她怎么一睁眼就回来了?

而且跟一个月前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她从没有离开过。

是她做梦没醒,还是之前的那些才是做梦?

“以沫?”

听筒里花以轩的声音让花以沫突灵地回神:“我,我好像在自己的宿舍里?”

她这话着实有几分怪异,花以轩静默了两秒,随后才说:“一会我去接你,一块吃饭,到时候再说。”

“好、好的。”

电话挂了,花以沫看着自己的手机愣神。

这是她的手机,此时被她轻易地拿在手里?

怎么那么不真实?

特别是她有种刚大病过的虚弱感,大脑也又晕又沉的,让她一时无法判断。她起身想去浴室里洗漱一下,想让自己清醒点,可一动,背部就传来无法描述的疼痛,像撕裂又仿佛还在被针不间断地扎着!

花以沫先是疼得趴回去,可随后又睁大了眼睛。

她想起她昏睡之前发生的事了!

不顾那难忍地疼,花以沫爬起来再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里,她拉下自己的睡衣——睡衣就是她这小宿舍里有的,她以前网购的——的领子,露出肩膀和一点后背,背对镜子,自己再扭头往后看。

她看到一朵很……很娇艳的,红得滴血的玫瑰,玫瑰非常地逼真,就像真的拿了朵玫瑰在她后背上。

因为衣领地遮挡,玫瑰下面还连着茎,但只能看到一小截。

花以沫干脆将上衣脱了,再往后看,她一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后背,倒抽了一大口凉气。

那是一片玫瑰花,有开得正艳的,也有含苞的花骨朵,有正的,也有侧的,看似无序,却又仿佛正正好,且还有根茎连接着它们,一直蔓延到裤子里头。

非常的、非常的、非常的妖艳……它们每一朵就像真的,靠吸食着她的血液来开放,会越来越红……

而且因为刚刺上不久,红红肿肿的,绝对更让人想要让这朵残花开得更緋糜些。

花以沫软倒在地上,颤抖着手伸向后背,她的手指在肩后徘徊,轻轻触碰,最后又回到脖子上的“项链”。

不是做梦,是真的……她遭遇的一切,连想推给梦,让一切重归以前都不行。

花以沫好久不能回神,还没好全的病体让她晕乎乎的,她甚至都想不明白,司彦怎么就放她回来了?

最后还是和哥哥的见面让她打起精神来,再社恐,她现在也迫切地想见见亲人来确定点什么。

来接花以沫的不是花以轩本人,他身份特殊,这里又是大学附近,一不小心被认出来更容易给花以沫惹麻烦,所以只是花以轩的小助理开车过来,连车都没下,待花以沫上车就开走了。

花以轩订了个餐厅包间,作为是类似榻榻米的,中间放桌子,两旁可靠可躺很舒适,花以轩已经坐在里头等着了。

作为乐坛天王级别的存在,花以轩的外形自不用说,纯用颜值都能在圈里撑一片天的那种天花板,气质则偏向清冷,是个真正贵公子般的存在。

花以沫一进来,脚步微顿,单单看着哥哥在那里斟着茶,就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站那做什么,过来坐。”花以轩让她过来,等她在自己对面坐好了,给她也倒了杯茶。

“哥…”花以沫低低唤他一声,可千言万语梗在喉咙,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

但她很怕现在的“自由”是过眼云烟,她很快又会被司彦抓回去,稳稳心绪就赶紧说话了,可又担心项圈里还有窃听,就说得含糊些:“哥,我短信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看,你看这个……”

她手抓了抓脖子上的“项链”:“是他给我戴的,还有这些……”

她想让花以轩看看她背上的纹身,可又觉得羞耻,动作稍微卡顿了下。

“叩叩。”

包间的门在这时候被敲响,经过花以轩的允许后,服务员开门进来,再邀请她身后的人进门。看到那沉稳斯文的男人进来,花以沫浑身僵住,都不用他做什么,她已经自发地恐惧了。

司彦先跟花以轩打招呼:“回了?”

然后他才跟花以沫简单地点了下头致意,那态度疏离得仿佛他俩真的不熟,只是认识而已。

花以沫心跳如雷,背后一直忍着地疼痛因为他的到来,莫名地更疼,在吹着冷气的房间,她愣是流了冷汗。

她慌乱地看向花以轩,张嘴想说什么,花以轩已经先一步朝司彦点了下头,神色如常地招呼:“坐。”

花以沫只能满眼惊骇地看着司彦走进来,随着他的靠近,她寒毛直竖,脑中无声而尖锐地叫嚣着:快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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