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抱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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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没死就自己动手,别烦老娘!”

周见南:“……”

喂喂喂,他还是病患呢,早知道他就不说了。

毕竟,这两个女魔头虽然可恶,但她们真干活啊!

——

从周见南屋子里出来之后,连翘打算去镇上看看陆无咎从县衙调来的物资安排的如何了。

一出门,门外格外萧瑟。

明明是白天,大街上却空空荡荡的,原本街市的位置看不见一个摊贩,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

偶尔有憋不住的幼童出来,立马又被追出来的大人一把抱起,慌张地揪回去。

不过开门时连翘瞅了一眼,那屋里堆里不少米面,还有萝卜白菜之类的,足足好几袋,想来东西应当是已经分发到位了。

但是,陆无咎去哪儿了?

连翘奇怪,长长的街道走到头,只有拐弯处的一家香粉铺子旌旗招展,芳香扑鼻。

她好奇走过去,却看见陆无咎赫然站在门口,身旁还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老板娘。

老板娘一身深紫的齐胸罗裙,正低头点检着地上的米面杂物,时不时与陆无咎低声细语。

她微微俯身时,微风吹过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迷醉,但又不浓烈,好似开到荼靡的山茶花。

连翘:呵,遍寻不到,原来是掉进美人窝了。难怪呢,在无相宗时那么多小姑娘摧心摧肝他都视而不见,原来是喜欢这种妖娆妩媚的!

她撇撇嘴,又咳了两声,陆无咎才终于回头。

一出口,声音却格外冷淡:“你怎么出来了?”

连翘阴阳怪气道:“哟,看来是打扰你了?”

陆无咎微微皱眉:“你一天天在想什么?”

连翘刚想反驳,那老板娘却笑道:“小娘子这是醋了?这位仙长不过是派人给全镇送东西,恰好送到我这里罢了,可不要误会。”

连翘立马呸呸两声:“我可没醋,你别乱说啊!”

一副极其避嫌的样子,惹得陆无咎打量了她一眼,薄唇微微抿紧。

连翘浑然未觉,反倒奇怪地打量老板娘:“你居然笑了?这个镇子不是叫不笑镇吗,笑了可是会被妖怪掏心的哟,你不怕?”

老板娘继续掩唇轻笑:“怕?这不是有你们仙人们来了吗,有你们庇佑,我自然是不怕的。再说,我一个寡妇,有什么好怕的,自打我那夫君没了之后,我可是日日夜夜想去找他呢。”

她越说越哀怨,美人含愁,别有一番美感。

连翘看着她那双娇媚的狐狸眼突然想起一个词——风情万种。

连翘生的也极好,明眸皓齿,朱唇粉面,自她及笄以后便蝉联九州美人榜第一。但二师兄总是说她美则美矣,却太过天真,少了一分韵味。

想来,这所谓的韵味大约就是眼前这位这种了。

连翘盯着老板娘巍峨险峻的胸口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圆鼓鼓的小山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呵,她本来想安慰安慰这老板娘,现在,到底该谁安慰谁啊?

老板娘八面玲珑,瞥了瞥连翘眼中的疑惑,然后夸起了她身上的揉蓝衫子,进而夸到了她的年轻,夸得连翘嘴角都快压不住的时候,她突然又来了一句:“不过,仙子样貌虽好,却还缺些东西点缀。”

“缺什么?”连翘问道。

老板娘风姿绰约扭着水蛇腰转身,然后从柜台上拿了一个错银的木匣打开,含笑递到连翘手心:“香粉。仙人美归美,独独少了分韵味。”

搞了半天,原来是想卖东西给她!

这老板娘可真够精明的,连仙人也不放过。

不过,连翘承认她上钩了。

连翘真的很好奇二师兄口中所说的韵味,于是假装推辞了两下,还是收下了。

正准备付钱的时候,老板娘摆摆手,说这是她自己配制的,不对外出售,看她合眼缘才送给她。

于是连翘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还没回到何府,她就忍不住拆开闻一闻。

没想到这香粉盒子装的太满,一打开直接飞出来很多,糊了连翘一脸一身。

她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然后用衣袖擦了擦脸,顿时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山茶花香气。

连翘低头嗅了嗅,这香味确实和老板娘的一样,那么,她是不是也有点韵味了呢?

她颇有些点得意,转着圈又闻了闻。

一抬头,却看到陆无咎看着她挑了挑眉:“你该不会以为你们的差别是有没有用香粉吧?”

连翘脸上的笑戛然而止:“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无咎淡淡地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目光停到了她腰间的佩戴的一个猫猫头剑穗上,顿了顿。

“饕餮今年才八岁,它都已经不用这种剑穗了。而我记得,你从八岁时就开始挂这个东西。”

连翘:“……”

他是在嘲笑她幼稚?

是吧,一定是吧?

连翘一把捂住自己的可爱剑穗:“和它有什么关系,这叫专一好不好?再说饕餮一个只知道吃的小屁孩懂什么?”

陆无咎没说话,但连翘从他的眼神似乎读出了一丝戏谑:“哦?”

她来了脾气,很是不忿地凑到他面前,挺胸抬头:“你再看一眼,能分清八岁和十八么?  ”

陆无咎垂眸扫了一眼那道浅浅的弧线,微微挑眉:“有区别?”

连翘急了:“怎么没有?睁大你的眼好好看看!”

她踮起脚,挺的更高。

少女的胸脯并不夸张,但格外饱满。

像刚成熟的果实,凑过来时,带着一点温热的香气。

陆无咎薄唇微抿:“没看出来。”

连翘彻底怒了,不自信地低头瞧瞧:“不、不可能吧……”

她很不服输,不对,一定是陆无咎太高了。

正好旁边有个青石台阶,于是连翘干脆站到了石阶上,把脚尖踮的更高,齐胸襦裙刚好和陆无咎视线齐平。

然后她微微垂眼,笑眯眯:“这下,你总该能看清了吧?”

然而如此头重脚轻,势必是站不稳的,不等陆无咎回答,连翘脚底一晃,反而惊慌失措抱着陆无咎的头跌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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