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困困的分析(1 / 2)
既然濑见英太直接叫他名字,牧野鹤也毫不客气,直接以偏概全,笼统地认为所有人都可以这么直接称呼了。
事实上在他前世生活的地方没什么前后辈的称呼礼仪,所以这一世,牧野鹤在和人交往上也有着和日本社会规则截然不同的习惯,导致在很多人眼里带着一种天然的冒犯。
但是不重要的人他不关心,重要的人也不会介意这种事,所以牧野鹤就继续这么我行我素地生活了。
也因为一直被身边人这么纵容着,牧野鹤身上总有种被宠爱的末子感。
牧野鹤又动了动,让自己的下巴好受一点,方便说话。
“简单来说,小若的力量和体能是最强的,相比之下速度技巧都要逊色一些,所以给他的球滞空要更久,给他足够的反应时间,当然如果他提前起跳,快球就够了。”
“工的力量还有所欠缺,他偏向技巧性的扣球,加上跳跃的高度,给他死角的快球能让他的扣球更加没法被阻挡。”
“觉……虽然力量体力速度跳跃都有点松弛,但他的头脑和技术又弥补了这些,所以给球适合给到他最舒适也选择最多的位置,让他自行决定就行。”
“狮音技术头脑都不差,扣球风格是快速重击,那么配合他的速度给出球更能发挥他的长处。”
“太一懂得按照自己的情况去做出判断,体能也足够支撑头脑冒出的想法,及时做出反应,给球的话类似天童,传到最舒适位置。”
牧野鹤把攻手挨个点过去,顺便总结了一下之前观察到的多余动作和改进的针对性训练方法,等他说完,场上又沉默了。
“……tori说错什么了吗?”
牧野鹤难得有些忐忑,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和听他说过他的人类观察日记。
小若,小征,小玲还有锻治,也是因为这个,锻治才一直有问他高中去哪,并给他发出了白鸟泽特招的邀请。
人类好像不喜欢被过度分析,但是这是他们主动询问的,不能算在tori的头上吧?
牧野鹤给自己找了理由开脱,手却绕到后面攥紧了衣角,身体又往后缩。
“不,只是没想到,原来觉说的没错,我们一直都在被学弟认真地注视着啊。”
从震撼中反应过来,濑见英太安抚地朝牧野鹤笑了笑,让他不用这么紧张,毕竟牛岛若利只能挡住他一半的身体。
“真是,哈哈哈哈,原来我还有这么多进步空间啊!”
大平狮音抓了抓脑袋,也笑了出来。
“要是按照这个计划去练习,那完全想象不出来我会变得有多强!王牌舍我其谁!”
五色工燃起来了,眼里像是有火苗在烧。
白布贤二郎却起身上前,注视着牛岛若利身后少年露出的那双眼睛。
“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紧张什么,你刚才说的都很有道理,这些方法确实能让白鸟泽更加强大。”
“不过……你再不松手的话,牛岛学长要先被勒死了。”
牧野鹤这才发现自己抓住的衣角是牛岛若利的,连忙撒手,牛岛若利却正色,低头看着身边的牧野鹤。
昔日的幼鸟已经逐渐羽翼丰满,尽管还有所顾虑,却也从不畏惧疾风暴雨。
他只是有一颗通透又敏感的心脏,看见的东西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要比别人花多一点时间去习惯那些他人习以为常的东西。
“哪怕被勒住也无妨,到那时,我会打破一切禁锢,撕开就不会困住我了。”
川西太一有疑问:
“为什么要撕衣服?”
牛岛若利认真回答:
“球网也一样撕。”
“不不不,这个不能撕吧?”
“那就撕碎防御,无论如何,我会把球打过去。”
天童觉大爆笑。
“若利君?这种时候真的要在撕碎什么东西上面这么较真吗?”
牧野鹤却热泪盈眶。
“tori果然最喜欢小若了!撕的好!”
白布贤二郎都忍不住扶额。
“你居然还真吃这一套啊?你是三岁小孩吗?!”
忽然白布贤二郎从无语中回过神,想起自己要问什么。
“不对,我也有事要问你——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传球,是对我的传球有什么不满吗?”
他伸手想要晃牧野鹤,牧野鹤却理解错误,茫然了一下后伸手和他交握,还摇了摇,结果两人莫名其妙变成了友好握手。
“怎么了?什么眼神?”
牧野鹤握着手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的训练,眨了眨眼。
“tori没有讨厌贤二郎,只是贤二郎托球的时候好像闪闪发光,那种强烈的情感传递,让tori被吸引了,所以就忍不住看久了一点……”
后知后觉他的视线可能对人造成了困扰,牧野鹤立马眉毛下撇,可怜地低下头对手指,用上目线注视着白布贤二郎。
“贤二郎……对不起啊……”
被这种楚楚可怜的视线盯着,还是个比他高了将近二十厘米的大个子从下往上盯着,白布贤二郎不适地后退几步,嘴角都有些抽筋。
“……你在委屈?”
“tori是在撒娇啦?”
牧野鹤:盯——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tori在撒娇,贤二郎没有什么话要说吗?比如好乖好乖摸摸头?”
“那是对狗才会说的吧!”
牧野鹤:盯——
“tori是鸟噢?”
白布咬牙握拳。
“可恶!你居然是这种设定的笨蛋吗?!”
“tori不是笨蛋噢?”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用疑问句啊!”
“小白是可以理解我的人呢!”
“这个称呼又是怎么回事啊?我做什么就理解你了?!说起来开学就想问了,你对牛岛学长的称呼也随意过头了吧!”
“tori和小若是超级好的朋友,所以才这么叫的啦,小白不要嫉妒噢,摸摸头。”
“到底谁会嫉妒啊!!!!还有别摸我头!!”
这里吵吵闹闹,三年级的在一边笑容满面,天童觉顺手捞过五色工和川西太一,也开始揉搓他们的脑袋。
手感不错。
“贤二郎,搞不定鹤这种类型呢。”
“是呢,看样子被吃定了呢。”
白布忙里偷闲地反驳。
“才没有啊!前辈别在那跟这个天然笨蛋一样乱说话!”
“nice吐槽,贤二郎。”
“所以鹤虽然看起来是草食系,实际上是肉食系?”
“?他不是地雷系吗?”
“我记得鹤不是杂食性动物吗?”
“嗯?”
“嗯?”
等白布贤二郎终于冷静下来,悲哀地发现一个事实。
不只是前辈,这个后辈,他也完全搞不定啊。
“没关系没关系,贤二郎已经很努力了噢~”
天童觉啪啪啪地拍着白布贤二郎的肩膀,好心安慰。
“话说回来,工的烦恼暂时没法解决,鹤的烦恼是不是容易点。”
不知道谁回忆起被遗忘了很久的话题,牧野鹤却恹恹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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