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人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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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村。

两个二十来岁的妇人带着个小女娘在前头跌跌撞撞,狼狈奔跑。

其中一个妇人小心护着并不明显的肚子,嘴唇惨白,几欲晕厥。另一个妇人跑丢了鞋子,光脚不知行了多久,脚底鲜血染着污泥,咬牙朝小女娘喊:

“月姮,带你阿母走!快!”

说罢推了两人一把,自个儿朝追他们的歹人迎面撞去,抱住其中一个的大腿用嘴狠狠咬住。那人吃痛,面目狰狞,去扯妇人的头发,让她松嘴,嘴里发狠道:

“小娘皮,叫你陪爷爽爽,你还不乐意,那就去死罢!”

不远处,小女娘一步三回头,搀扶着妇人往村子里跑,脸上被血和泪糊的看不清容貌,痛声道:

“阿母,快,进了村子咱们就安全了,不能叫阿娘白白牺牲,坚持住,走啊!”

妇人喘着粗气,扶着肚子艰难道:

“不,不行,不能留你阿娘一个人,他们会杀了她的!”

小女娘哭着拽她往前走:

“去村里求助,我阿娘还有生还的希望,现在回去,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话虽如此,她面色惨白,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狠狠咬住牙才没叫自己哭出声。

另一边,匪徒的两个同伴围住妇人,狞笑道:

“先解决了这个再追那两个,那两的脸蛋儿才是真惹人爱呐!快点动手,等人跑进村里可就不好办了!”

于是当先那人不在磨蹭,叫另外两个同伴将女人死死摁住,手中蓄力,狠狠朝咬过他大腿的女人刺去。

林评就是这时候,一个弹指,将准备行凶的匪徒给弹飞出去五米远。

林评当然是收了力气的,但于匪徒而言,无异于天降横祸,当场就吐血昏迷,不省人事。

这下,匪徒的两个同伴惊呆了,目睹了一切的三个女人也呆立当场。

他们是看不见林评的,只见在千钧一发之际,匪徒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当场昏迷。

有如神助。

剩余的两个匪徒对视一眼,警惕的看向四周,见并无异动后,试探性的往昏迷的同伴身边靠拢,拖着同伴,脚底打飘的离开,消失在玻璃罩边缘处。

留下三个女人跪在当场,感谢老天爷相助。

然后被急匆匆带人赶来的村长告知:

“为何要感谢老天爷?肯定是林大郎君救了你们嘛!我方才正和儿子在那边翻地呐,喏,就那儿,看的清清楚楚,那匪徒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给击飞的,这可是我们林大郎君的拿手绝活儿!”

其他人也纷纷出言:

“是啊是啊,昨儿个,林大郎君的字条,就是这样凭空出现的,一模一样!”

“正是如此,你们能遇到林大郎君可真幸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三人听的迷迷糊糊,毕竟她们也不算小门小户出身,听过见过最离谱的隔山打牛,且不说能打到什么程度,但最起码也得出力那人在当场才行呐!

方才一幕,当真不似人为。

总归,三人被热情的村民带回村,算是弄明白啦,这个村子不是村长说了算,话事人是那个神秘的林家大郎君,其次是林大朗的阿妹思庄女娘。

若能取得这二人认可,她们便能安稳的待在村子里,不怕被匪徒寻上门来。

村长直接将人引导思庄家,低声把事情原委和她说了,搓着手不好意思道:

“您也知道,这两年咱村子遭灾,女娘和寡妇,能嫁的都嫁出去啦,剩下儿郎们到了适婚的年纪,还打着光棍儿呐。这又是三个独身女人,说不得就看上咱村里谁家的儿郎,成就一段好姻缘呐!”

显然,其他村人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不可能如此热情。

思庄朝拘谨的三人打量了一眼,对方身上穿的虽也是粗布麻衣,却没有补丁,虽形容狼狈,漏出来的手腕却白皙,显见不是经常下地干活儿的。

她问村长:

“问清楚对方的来历了吗?为何会被人追杀?咱们不能因此给村里招惹祸患。”

村长连连点头:

“问清啦,问清啦,不若叫她们亲自与您说罢?”

那三人中做主的竟是疑似有了身孕的妇人,只见她盈盈一拜,行礼的姿态说不出的好看,让村长的心凉了一瞬,这种出身的女人,怕不是村里的庄稼汉能招惹的。

只听她声音轻缓,条理清晰,对思庄道:

“奴夫家赵氏,在邯郸城做些小买卖糊口,因着得罪了城里的贵人而遭难,郎君在被贵人家中下仆强行带走前,想办法请友人送我们姊妹和孩子出城。

原本一切还算顺利,哪成想半路遇到劫匪,舍了银钱细软还不罢休,竟是还想要我等性命,我们一路逃至此处,幸得恩公相救,实在感恩不尽。”

另一个妇人小心搀着她,在旁补充:

“奴姓刘,主母姓赵,这是奴的女儿月姮。”

众人听懂了,这两妇人一妻一妾,年长些的刘姓女是妾,年轻些的赵姓女是妻,月姮是妾生的女儿。

她夫家的事没必要造假,因为叫人进城一打听便知,假话很容易被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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