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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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密码是否是那个意思,  兰斯并不能确定,但至少,  这是一种通顺的解法。

        何竞恩为何能拿到密码,  或许就像他说的,因为校长老了,人老了,  有些想法就会变的。

        湛平川在看清那一行字后,  心头也有些许震颤,可他借着喝可乐,  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也多亏小红狐狸勤奋好学,  向何竞恩借资料,  才巧合地挖出了校长的心事。

        看来这星洲大学隐藏的秘密不止一点,  不过那个中看不中用的老头,  到底做了什么,  才愧疚的连密码都设置成类似忏悔的话?

        但闫琦礼暂时与他的任务无关,湛平川还没打算把这件事告知他爸和主管。

        兰斯取出了u盘,插进笔记本电脑。

        这倒也不用避着小傻逼,  毕竟乌里尔是个消失于十八年前的人,  湛平川今年八月份刚成年,  当时还没出生,  一个每天快乐轻松的s级男大,怎么会有心思关心乌里尔事件的隐情。

        “这就是何竞恩老师给你的历史资料?”湛平川从兰斯肩头探出脑袋来。

        “嗯,是在第二段历史断层中的影像和文字记录。”兰斯稍一偏头,  耳朵就与湛平川的脸贴在了一起。

        耳垂凉凉的,  贴在脸上特别舒服,  湛平川果然得意的笑了。

        兰斯目光扫过去,  默许了他这个小动作,  甚至忍不住想,湛平川还是收敛了,居然没想要亲一亲耳垂。

        电脑反应了一会儿,才弹出这个年代久远的外接盘来。

        现如今已经没人再用u盘了,好在学校提供的免费电脑也相对老旧,还留有usb插口。

        兰斯点击打开,里面弹出了大概十余个文件。

        其中仅有四段视频,还有十多篇文章,这对一个人的人生来说,实在少得可怜。

        但这就是乌里尔留在世界的全部东西了。

        湛平川干脆拉了把椅子,坐在兰斯身边一同看了起来。

        他当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知道这里的内容与他想要窃取的尸检报告息息相关,他只是处在临时标记的暧昧期,和兰斯在一起的任何事都让他觉得美妙绝伦。

        于是兰斯看着电脑,他就在一旁拄着下巴看兰斯。

        小红狐狸的琥珀色眼睛真漂亮,跟宝石珠子一样,尤其被刺激腺体时溢着泪的模样,他想向全天下炫耀,又想阴暗的私藏。

        还有这高挺精致的鼻尖,享受快乐的时候就会皱起来,露出不是很情愿但又非常暗爽的小表情。

        最好亲的就是唇了,又软又润,他一点都不喜欢那种薄唇,干巴巴冷飕飕的没味道,兰斯的就很好,亲充血了像果冻一样可爱。

        此时此刻湛平川才觉得,小学读过那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终于照进了现实。

        兰斯无视身边越来越炙热的目光,先点开了第一段视频。

        视频镜头晃抖了一下,才稳定下来,画面上出现一个不修边幅却并不让人觉得嫌恶的人。

        乌里尔天生毛发浓密,看得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修剪头发与胡须了,它们几乎连在了一起,像雄性狮子的毛。

        或许是因为同母异父的缘故,他与oliver并不算像,他的头发是银色的,恍惚一看,仿佛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

        但在视频中,他大概不到三十岁。

        乌里尔穿着简单却干净,灰色宽松的牛仔裤,熨烫整齐的衬衫,这两样衣服挂在他瘦削颀长的身躯上,让他看起来像一根行走的竹竿。

        与干瘦身材格格不入的,是那张藏在浓密毛发中的,极具亲和力的面容。

        他的面部轮廓是不锋利的,或许被胡须遮掩了一些,总之露在外面的皮肤是平滑的,干净的,小麦色的。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那双眼睛,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对深蓝色的眼珠里仿佛燃烧着赤诚的火焰,神采奕奕,充满希望。

        这是一节与社会学相关的公开课,乌里尔要比全场的学生都更为慷慨激昂,他讲课的时候动作幅度很大,时而从左边绕到右边,时而又大跨步走下讲台,他比划着双臂,讲到愤慨处会高声斥责,掩面悲叹,讲到努力所获的成就,又开怀大笑,如孩童般兴致勃勃。

        他说起康西地村,那是一个被地下城与联邦政府共同遗忘的地方,那里的人们还过着黎明日前的生活,并且拒绝从旧日的一切中醒来,所以来自外界的任何一点异能,都足以将他们的人生彻底摧毁。

        乌里尔呼吁联邦政府要对其进行保护,然而这条建议很多年都并未被采纳,直到一伙拥有异能的强盗袭击了康西地村,那里彻底消失了。

        他又说起洛塔西提冰原。

        他强烈谴责联邦政府建立agw特危死刑监狱,因为那里的生存环境是反人道的,经过他数年的走访调查,发现关押的犯人很多都不是对社会具有极大危害性,反而是因各种原因得罪联邦政府的。

        进了那所监狱,唯有精神崩溃,人才有可能出来。

        最后,乌里尔说:“我最近还了解到一些让我不敢置信的事情,但目前还没有掌握全面的证据,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能把它公之于众。”

        兰斯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对自己的事业充满热忱且不畏生死的理想主义者。

        怪不得何竞恩认同他,信任他。

        这世上的理想主义者,大多没有好下场,暴露于磊磊光明下,才最容易被黑暗吞噬。

        湛平川一开始注意力完全在小红狐狸身上,然而看着看着,他也很难不注意到这个不修边幅的社会学家。

        “他是谁,好像没见过。”湛平川的呼吸喷上兰斯白皙地耳垂。

        “乌里尔,何竞恩老师的朋友,大概是他留下的文章有一定的价值,所以老师才拷贝给我看。”兰斯半真半假的说着。

        兰斯很快又点开第二段视频。

        这就是另一节公开课了,乌里尔似乎没有休息好,眼眶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但这并没有影响他讲课的热情,他在讲述一篇自己刚刚发表的文章,文章提到了加勒比海沿岸一座叫做尤托皮亚的城市,他说那座城市里正在进行他无法想象的黑暗交易,他势将此事曝光到底。

        这节课上,何竞恩就坐在第一排听着,那时的何竞恩还不是一套练功服一个保温杯混日子的姿态。

        他的身材也并不干瘦,反而非常健康,他手边放着的甚至是一杯飘着冰块的凉水。

        当然,他的头发还是过于可怜了。

        湛平川一眼就看出来:“何竞恩很欣赏他啊。”

        兰斯点头:“看起来是。”

        第二条视频很短,兰斯又点开了第三条视频。

        这条视频总算不是课堂了,而是乌里尔来访学校时,媒体记者的跟拍。

        彼时乌里尔看起来已经三十多了,他的眉眼间有了很微小的纹路,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沉稳可靠。

        镜头里始终有学生簇拥着他,不断追问着他问题,乌里尔虽然已经成名多年,但大概经常走访一些边缘地带,所以对人始终保持着谦逊和尊重。

        有同学问尤托皮亚的事情怎么样了?

        乌里尔神色有些暗淡,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像以往那样慷慨激昂,斗志高昂,那双始终燃烧着灼灼火焰的眼睛也变得沉默隐忍。

        最后乌里尔只回:“我还在努力,尽我所能。”

        又有人问,你有没有后悔过自己做的这些事?

        乌里尔思量很久,斟酌着语气说:“我没有结婚,没有孩子,这给了我极大的自由去追寻我的梦想,只要这个梦想不影响到我弟弟,那我不会后悔。”

        那人笑说,你一定很爱你弟弟喽。

        乌里尔坦荡承认:“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以我的生命爱他。”

        接下来,则是一位录像的学生不慎跌倒,乌里尔眼疾手快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得体的松手,点头示意,离开。

        星洲大学能留下的记录,自然都是在星洲大学里发生的。

        兰斯问:“小sh湛平川,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湛平川挑眉,他看得出来,兰斯对这个人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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