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1 / 2)
安贵神情猥琐,说的话更是令人不堪入耳。
朱铄有心想再多问几句,却又见不得安贵这等丑恶无耻的嘴脸,便笑了一声,默然不言。
待过片刻,转了话头,朱铄沉声道:“锦衣卫指挥使袁斌已经从迁安县回来了,想必已查获董玉山一族子侄的罪证....他的兵部尚书之位,只怕是不保了。”
安贵知道朱铄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话来,况且又是涉及兵部,他便只安静听着,等待朱铄示意。
果然朱铄看了安贵一眼,笑了笑,道:“公公以为本王的母舅,一等天策将军杨骥来做这兵部尚书如何?”
安贵又岂是个愚笨的,心思不知有多灵透,立刻顺着朱铄的话往下说,拱手奉承着笑道:“兵部尚书一职若是出缺,由杨将军来担任,自是再好不过了。杨将军熟知军务,又是上过无数次战场的大将,战功赫赫,在军中受尽拥戴,做个兵部尚书,只怕还委屈了他呢。”
“公公这话说得就有些夸大了,不过本王爱听,”朱铄笑着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斜睨向安贵,“只是兵部尚书一职不同于其他五部,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董玉山一旦倒了,必定是群起而夺之,本王的母舅若想担这兵部尚书一职,只怕不大容易。”
安贵拱手作了个揖,笑道:“只要王爷发个话,但凡奴才能在其中使上一分力,奴才也决不吝惜,必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这便是朱铄以美人收拢安贵的用处所在了,若换在从前,能得这司礼监大太监的忠心相助,他必是高兴得意的,但是此时一看见这阉人的嘴脸,便只觉厌恶,又想这忠心相助都是用红拂换来的,他心里便更是如芒在刺,别说是高兴得意了,简直没有半点可值得欢喜的地方。
只是心里虽不痛快,脸上也不好表露出来,朱铄勉强笑了笑,又道:“如此本王便先多谢公公了,本王那四皇弟办事,向来是雷厉风行,不留余地,董玉山一族的子侄若真有触法律法之举,他必定不会留情,董玉山官职不保,但是兵部不能无人主事,年前必会再推举一位新任兵部尚书出来.....”
安贵忙接过话去,笑道:“王爷放心,只要奴才有机会在御前进言,就一定会不馈余力的将杨将军推举出来的,而且平日里奴才也会适当让杨将军的名字在御前露个脸的。”
朱铄勉强地露出个满意的笑容,道:“父皇英明神武,公公若提,还需巧妙些得好,莫引得父皇怀疑,反倒弄巧成拙,可就不美了。”
安贵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一旁小炉子旁,那炉子上用大铜壶坐着热水,他拎起壶来往朱铄的茶盏里添了半盏热水,笑道:“奴才知道,奴才心里有分寸呢,王爷就请放心吧。”
话已至此,该说的都说了,朱铄不免又情不自禁的想向安贵打听红拂的状况,却又不怕太过露了痕迹,引得安贵怀疑。
是以忍了又忍,终是什么都没有再问,又和安贵闲聊了几句,就起身离去了。
.....
朱铄离开司礼监,安贵亲自相送。
本是想出宫回府的,又觉无趣,在宫里又没个别的去处,朱铄只得往他的母妃杨淑妃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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