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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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峰笑得直拍桌子,“春九娘,我告诉你,若是你这里的姑娘能办了我这兄弟,多少银子我都给你,还有,得让那姑娘封个红包给我这兄弟——他可还是个童男子呢!”

春九娘掩唇吃吃笑个不住,“这真是...韩小爷一表人才,我这里哪个姑娘不愿意倒贴的?说了不怕几位爷笑话,是九娘我年纪大了些,不然呐,我必先以身相许了!”

罗峰和杨宽愈发笑得停不下来。

杨宽指了春九娘笑骂,“你这个老娘们,虽有几分颜色,年纪大得却可以做我这兄弟的娘了,亏得你还厚着脸皮,说出这样话来!”

春九娘连声娇笑,“几位爷可别笑话我,俗话说,姐儿爱俏,但凡是女子,哪个不爱俏郎君呢!”

韩凌听得头昏脑胀,简直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待要起身离去,却又被春九娘一双圆润娇软的胳膊,半紧半松的搂在他的左臂上,甩不脱,挣不掉,实在难缠。

春九娘颇有眼色,也知道这顽笑再开下去,只怕韩凌就要真恼了,于是向外拍了拍手,又对罗峰几人笑道:“唱曲儿的陪酒的,我都给几位爷叫来了,几位爷且自在乐着,若是晚间留宿,只管让姑娘们引了往绣房里去就是!”

韩凌听了这话,脸上愈红。

有四五女子自门外鱼贯而入,个个低眉顺目,衣衫合体,其中还有个身量娇小,抱着一支琵琶半遮面。

韩凌无意去看,只是余光一瞥,心中不禁暗自惊讶。

与他想像中衣衫袒露,脂粉香浓的青楼女子,竟是大不相同。

这也是春九娘经营之道的不同之处。

她深知略有些品味的男子,尤其是官员权贵,最是瞧不上那等衣衫袒露,浓妆艳抹的胭脂俗粉,嫌贬低了自己身份,故而这迎春楼里的姑娘,在她的调教下,于妆扮上或作小家碧玉,或作大户千金,还有那等扮作道姑和尼姑的,穿绉纱佛衣,身姿缥缈,形形色色,引得前来买春的男子欲罢不能,故而迎春楼的生意一直红火不衰。

罗峰和杨宽各自挑了个姑娘陪着,又指了一个去陪韩凌,还留下了那个抱着琵琶的姑娘,在一边弹词唱曲儿。

陪着韩凌的那姑娘察言观色,看出韩凌不喜风尘,便安静坐于他身侧,并不主动去搭缠。

韩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都像春九娘那样动手动脚的,他可真就要拂袖而去了。

小厮们捧上小菜和酒食来,摆于桌上,抱琵琶的姑娘开始拨动琴弦,唱起小曲儿来。

“风吹散楚岫云,水淹断蓝桥路。死分开莺燕友,生拆散凤鸾雏。想起当初,指望待常相聚,谁承望好姻缘遭间阻。月初圆忽被阴云,花正发频遭骤雨,他为我画阁中倦拈针指,我因他在绿窗前懒看诗书....再几时能够那柔柔条儿接上连枝树,再几时能够那暖水儿温活比目鱼...着人断肠处....窗儿外夜雨,枕边厢泪珠....和我这一点芳心做不得的主....”

唱的是前朝词人徐琰所作的一枝花,据词编成了小曲儿,那姑娘嗓音清嫩,婉转缠绵,唱来颇有醉人心肠之处。

韩凌不接身侧姑娘捧上来的酒杯,微微扭头,看向那弹琵琶唱曲儿的姑娘。

她身量实在娇小,坐在窗下抱着张白玉琵琶,将脸和身子几乎都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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