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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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儿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是打猎去了,怎么了?不可以吗?”

朱钰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忽然低了一些,道:“当然是可以的,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打个猎而已,当然可以。”

唐越儿哼了一声,对菱枝道:“鹿肉要烤来吃,别的....你让后厨里看着做吧。”

“哎。”菱枝领命退出去了。

唐越儿喂完了小猫崽儿,就将它放到窝里睡觉去了,自己则取出流花剑,坐在软榻上,自己拭剑去了。

也有好久不曾把这剑取出来瞧瞧了,这时拿在手里细细地拭着,唐越儿不免又想起了才和韩凌认识的时候的情景。

历历在目,仿佛都只是前几天的事情,但是一转眼,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韩凌,唐越儿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他是多好的一个人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身锦衣,端的是威严洒脱,对她也是格外的好,无处不惯着她,让着她,想尽法子地哄她开心,他为她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把她当成朋友吗?

唐越儿此时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什么...韩凌,他对她,绝不只是朋友之间那样简单。

“你在想什么?”朱钰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问得唐越儿一怔,摇了摇头,有点儿心虚地道:“没想什么,我能想什么呢....”

朱钰笑了笑,道:“还是不能告诉我,你是和谁去打猎了吗?又是在哪里住了一晚才回来的吗?”

唐越儿停下拭剑的手,抬头看着朱钰,目光镇定地道:“你就一定要知道吗?”

朱钰也看着她,四目相对,他却没有说什么,过了片刻,他又笑了笑,道:“不是一定要知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吧。其实我也只是着急,怕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你也知道,如今京城里乱得很,出了那许多人命案....不过你既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也就罢了,今后再要出门,记得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担心。”

说完,他站了起来,看样子是要转身出去。

“我和韩凌打猎去了,”唐越儿低头继续拭剑,语气淡淡地道,“我和他去了他家的庄子,他带我打猎,就是这样。”

朱钰闻言,顿时握紧了自己的手,紧攥成拳,过了好一会儿,才了然一笑,道:“原来是他啊....我就知道是他,既然是他,你又何必瞒着我?他是我的心腹之人,你与他在一处,必是无碍的,我也放心。”

哼,你倒是大方....唐越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颇是不屑地想,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当然也更不会在乎我和什么人去打猎,又是在谁的庄子上住了一晚了。你现在就要娶侧妃了,当然是一心一意的将心思都放在侧妃身上了。

心里想着,嘴上便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唐越儿只低着头拭剑,不再吱声儿了。

朱钰见她又闷闷地,自己心里也不大好受,酸得很,这小女子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果然又是去见韩凌了,还和韩凌去了韩家的庄子上,不仅如此,还在那里住了一晚.....她这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不懂得男女有别,或是一点都不在乎她自己,还有他的脸面了?人言可畏,她到底是个有夫之妇,怎么就半点也不知道避嫌呢?她就那么喜欢和韩凌待在一起呢?

朱钰越想心里越不痛快,一扭头,见旁边地上的小窝里睡着那只小猫崽儿,心里更是窝火。

这小猫崽儿大约也是韩凌送给她的吧?难怪她喜欢成这个样子....韩凌送的东西,她就这样珍之重之吗?

朱钰简直已经打翻了醋缸了,偏唐越儿还毫不知情,一副坦然无畏的模样,落在朱钰眼里,让他恨得牙根儿痒痒了。可是偏还不能说什么,否则就显得他小气,显得他对韩凌生份,显得他没有身为王爷的大度胸怀....

难受也只能放在自己心里憋着,这小女子还能发个脾气,撒个娇儿不理人,可是他能怎么办呢?她本就不理他了,要是他也发脾气不理人,那不就等于越发将她推向韩凌了吗?

虽说自己和她大婚至今也有大半年了,可是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如果这小女子总是和韩凌走得近,哪一天突然转了心思,想要与韩凌在一起,韩凌未必不会为了她而背叛自己这个主子,如果真有那一天,自己可真要后悔莫及了。

朱钰决定敲打一下唐越儿,让她收敛些。

他转过身来又往软榻上坐下了,脸上带了一点儿笑,温声道:“我与你商量一件事,可好?”

“什么事?你说。”唐越儿认认真真地拭着剑,闻言随口搭了一句。

朱钰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措词,慢慢地道:“就是....你与我成婚也有大半年,初时因为采花贼一事,就已经闹过一阵风传,后来,你又时常与韩凌来往,而且也不避着人,你知不知道,已经有人暗中向我透露过,曾见到你与他在一起骑马穿街,一起吃饭喝酒....当然,我知道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所以也就没有问过你,也未将旁人的话放在心上,但是我毕竟是个皇子,你是我的王妃,而他却是我的心腹之人,你总是这样与他来往,似乎....是不是不大合适?”

唐越儿抬眸看着朱钰,笑了笑,道:“你是想说,我与你的心腹之人来往,不合适?”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朱钰咳了一声,轻声道。

唐越儿点了点头,道:“哦,行,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韩凌是你的心腹之人,我和他来往,不合适,那我就不和他来往了便是,我去寻个不是你心腹的人来往,行不行?这样就不会不合适了吧?”

朱钰闻言,愣了一愣,然后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他指着唐越儿,沉声道:“你.....你这是故意气我吗?你分明知道我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却偏要屈解,你——”

“我怎么了?”唐越儿看着朱钰,眼神里满是倔强之意,“你想管我,是吧?但是我想告诉你,你休想...你要是觉得我和韩凌来往,你心里不痛快,其实你大可以不把我当作你的王妃就可以,或是一纸休书写给我,我立刻从你这王府里搬出去,你眼不见为净,我也落得个清静自在,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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