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酒吞童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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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的手臂,阁下打算何时还?”这个时候渡边纯还有心思眉目传情,完全不在乎白泽是个见过她真身的妖怪,白泽胃里一阵恶心,若没有强大的内心,可能当场便吐了。“没带。”白泽的回答非常简洁明了,撤力与渡边纯拉开距离。

“那还真是可惜了。”渡边纯身形不稳,用鬼切支撑着,让自己站起来,樱桃小嘴弯起一个弧度,将鬼切横在自己面前,并往鬼切中注入自己的妖力,“还是让妾身来找找看吧。”说完,突然闪身消失在原地,再出现,便是高举鬼切在白泽身后,摆出要将白泽劈成两半的架势。

刀光剑影,纯粹的白刃战,只能听见“叮哐”的打铁声,两位大妖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是修行者,选择了最原始最具备美感的打斗方式。白泽挥剑而去,在鬼切的刀刃摩擦过,甚至因为力道太大,将鬼切压在渡边纯的左肩上,白刃摩擦,火花四溅,渡边纯不得不偏过头,避开。

想要拉开距离,只能卸下力道,渡边纯向后退了半步,借由白泽施加的力道,自己向后滑开,又因为武士刀需要两手持握才能保持基础平衡,渡边纯只能放手,让鬼切在自己脖子上转了一圈,彻底卸掉白泽施加而来的恐怖压力。“妾身低估阁下了。”渡边纯笑盈盈的说着,右手抓着鬼切。

白刃战是最消耗体力的战斗,白泽可没有心思戏弄对方,渡边纯明显在拖延时间,等酒吞童子从山洞里出来,替自己解围,细算时间,玲花未必能够抵挡这么久。想要速战速决,必须攻其软肋,例如那条断臂,白泽垂下眼帘,用最直白的方式冲向渡边纯,就在对方举刀防守身前时,白泽身形一滞,消失在渡边纯眼前。

这招还是跟渡边纯学来的,闪身出现在渡边纯身后,白泽瞄准的是渡边纯的左肺,正要刺去。“笨蛋。”俊美的少年挡在渡边纯身后,抬手抓住了白泽刺过来的剑,因为白泽的力道足够,剑身向前刺了一寸,剑尖抵在少年的心口,再难扎进去了,少年的手被割伤,赤红的血液逆流而上,似乎是要腐蚀白泽的宝剑。

“王。”渡边纯又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翻身挥刀,要将白泽的宝剑从中斩断,几乎是下意识的,白泽念动口诀,宝剑化成薄烟,消散开,白泽也撤力与两人拉开距离。这是睚眦的意识,白泽看着宝剑又在自己手上凝聚,皱紧了眉头,左手捂住心口位置,想要感应睚眦,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再看向酒吞童子,他似乎并不好受,赤裸的上半身有一道狰狞的划痕,手臂上也有大小不一的鞭痕。白泽不禁思考,玲花还有这样的能耐吗?“王,你受伤了!”渡边纯也注意到了酒吞身上的伤痕,忙着要将自己的腰带解下来,给酒吞童子包扎。“给本大爷专心点。”酒吞童子瞪了渡边纯一眼,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刀童子切安纲。

以一敌二的白刃战,注定是少人的这边吃亏,酒吞童子比之渡边纯,攻势更加疯狂,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武士刀,而是赤红的铁锤,一下一下砸在白泽的宝剑上,渡边纯辅助攻击,只要白泽稍有分神,便会吃到鬼切的伤害。

被迫接受童子切安纲猛砍的宝剑,也发出悲鸣,似乎受不了要断裂开了,嗡鸣声吵醒了沉眠中的睚眦,睁眼看见自己的“爱人”被如此对待,险些直接抢过身体的主控权,白泽的妖力下意识压制住睚眦,简直是腹背受敌,白泽稍微一恍神,持剑的右手便被鬼切砍伤,不得不放弃白刃战,用强大的妖力振开渡边纯。

与此同时,酒吞童子那愤怒的妖力也蔓延开来,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保护伞,渡边纯伏在地上迟迟没有起来,身上笼罩着淡绿色的妖气,似乎本体就要挣脱皮囊的束缚,变成那个蛮牛巨人,这可不是白泽想要看见的,得速战速决!于是,将妖力注入宝剑剑身,刺向酒吞童子,即便不能伤到酒吞童子,也该能打破他布置下来的保护伞。

可是白泽没有留意到,自己大部分妖力已经用来压制睚眦,在全盛的酒吞童子面前,这一剑过于绵软无力了,酒吞童子用童子切安纲轻轻一挑,便将宝剑挑飞,没有丝毫犹豫,反手持刀,刺入白泽的胸膛。

“输得真丢脸。”睚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泽的视线逐渐模糊,睚眦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酒吞童子见白泽垂着头,以为已经将他斩杀,于是抽出刀,用刀剑挑起白泽的脸,不想看见的是一双略带戏弄意味的金色眼眸,睚眦笑道:“二打一,不太公平吧。”酒吞童子感觉出来,眼前这人并不是刚刚那个与自己对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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