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我更好,好极了,我也只给我媳妇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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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远始料未及。

“嗯?”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有点危险。然后脸也不贴着小崽子的脖颈了,下巴也不枕小崽子的肩膀了。

赵卫东能感觉到沈知远生气了。

但是——

忍着心口闷疼,他还是闷闷的重复一遍,“我不同意。”

在他认知里,记分员可有可无,毕竟别的生产队里需要记分员做的事,他们家自己就能顺便做了。

他爸跟他可以记工分,平时队里有什么收支,账本啥的,他爸妈也能整理登记明白,不需要额外再弄一个记分员的岗位来支出一份工分。

多一个人的工分,分粮食的时候队里其他社员就少分粮食了,年底分钱的时候,其他社员也少分钱了。

这不好。

总感觉像是以公谋私,损了其他社员的利益来补自己的口袋。

赵卫东的品性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他拒绝了沈知远。

但是沈知远很生气的样子……赵卫东咬着唇角。

刚才沈知远贴他贴得太紧,他难受。现在沈知远不搭理他了,不贴他了,他好像更难受了。

赵卫东试图解释,“我也很想让你不那么辛苦,但是……”他把理由详细说了一遍,希望沈知远听了后能不生他的气了。

沈知远还真的笑了,不愧是男主,根子就是正直。

不过嘛……他还是有理由来游说小崽子。

沈知远重新搂住小崽子的脖子,语气轻柔,活像电视剧里给男人吹枕边风的后妈,“你给我安排一个记分员的位置,怎么会算以公谋私呢?”

赵卫东努力不把注意力放在沈知远触碰自己脖颈的胳膊上,认真听沈知远的话。

但是沈知远重新贴上来,他重新雀跃的心情却强烈到无法忽视。

嘴角,不知不觉勾了起来。

“我问你,登记工分、记录队里开支、整理账本、分配每户粮食和钱票这种事,是你跟你爸妈的分内之事吗?是你们本来就应该做的吗?不是吧,这在别的生产队里,就是记分员的活吧?”

“嗯。”赵卫东承认这是事实,不过——

“我们自愿的。”赵卫东不怕牺牲一点个人利益,他爸也是。

沈知远笑了,手指轻轻捏着小崽子的耳垂把玩,“我知道你们是自愿的,其实你们把记分员做的事情做了,给队里省了一笔工分,让别的社员多分粮食多分钱,很好。但是你们让事情回归正常,找一个记分员,也不能就说你们自私了,队里有记分员才是常态,不是吗?何况你多做一份活你吃得消,你也不想想你爸妈吃不吃得消?”

赵卫东的耳垂在柔软指尖的挑/逗下,彻底变得炙热而通红。

他的脸颊也变得滚烫,需要非常努力才能集中精神听明白沈知远在说什么。

这人是故意的吗?故意让他分神,好说些歪理来蛊惑他……

赵卫东不满的掐了一下沈知远的小腿,力道轻轻的,但沈知远仍然“嘶”了一声,有点恼的弹了一下少年耳垂,“你敢掐我?”

“对不起。”赵卫东有点后悔了,他不知道沈知远会这么疼,他只是想警告一下沈知远别再使坏心眼而已,不是有意让他疼的。

但赵卫东不会因为愧疚就被说服,“事情大多数都是我跟我爸做,我不觉得吃不消,我爸也乐在其中。”

啧,死犟死犟的。

沈知远磨了磨后槽牙,“好,就当他们现在吃得消,但是等到过几年他们年纪大了,吃不消了,那时候再找一个记分员,社员们才会心理不平衡呢!因为他们习惯了你们无私奉献了,怎么可能还愿意回归正常模式?少分粮食少分钱?恐怕到那时候,你们反而成了损害他们利益的坏人!”

小崽子心地好没错,但他却不懂人性可是经不起考验的。

“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

不过嘛道理虽然是这样的道理,可实际上,现在是77年春天,到78年秋天这里就会分田到户了,那时一切大变样,不再需要记分员了,也不再有工分制度了。那时,还远远没到赵大山王秋凤身体吃不消的时候呢……这个记分员,还真的可有可无。

哈哈,他是吓唬小崽子的。

不过无所谓,小崽子又不知道~

赵卫东越想越心惊。

沈知远说得对。

升米恩斗米仇的事,并不新鲜,社员对粮食和钱多看重,他更清楚。别说一块钱、一毛钱,就是为了一分钱打架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他咬着嘴唇,心里已经动摇了。

沈知远再加一把火,“你还是觉得多一个记分员不划算?这样吧,别的生产队的记分员一天要七个工分,我只要五个,这样不会减少太多其他社员的分益,还能让大家觉得我便宜划算,保证对你爸妈忽然找记分员的事没有埋怨的,只有竖大拇指夸他们为大家省工分的。”

赵卫东却摇头,“不行。”

“又为什么不行?”

“……我不能让你吃亏。”小崽子声音闷闷的。

而且如果还是因为他不赞成,而让沈知远少领工分的话,他会更加难受。

沈知远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看着少年纠结认真又矛盾的侧脸,知道小崽子肯定在左右为难呢。

一方面,换个人做记分员,七个工分小崽子觉得不划算。

另一方面,只给沈知远五个工分,他又会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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