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心茧子太硬了,扎得我难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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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细心的注意到了两点。

“你怎么不穿新鞋子。还有我借给你的衣服,你好像也没穿过。”

“嗤,赶集那天我可是空手回去的,我现在穿新鞋,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我这鞋是别人送的吗?到时全村都想找出那个野男人,卫东弟弟,你不怕?”

赵卫东耳根通红,“你,你别胡说……我不是野男人。”

沈知远又说,“还有,你那衣服都不是新的,我怎么穿?”

“你嫌弃我穿过?”赵卫东心里一闷,有点难受的解释,“我洗得很干净的,不脏。”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穿过,你家里人肯定认得,我穿着它们在你爸妈眼皮子底下晃,我命还要不要了?”

是这个道理。

赵卫东心里一下轻松起来,沈知远没有嫌弃他就好。

小崽子讨好的说,“那下次赶集,我们去扯点布,给你做两套新衣服。还有夏天的衣服,也要先准备好了,毕竟我要去修两个月的铁路,得好久才能回来了,那时你再穿长袖的衣服会热得难受。”

“哦。我没布票,也没钱。”

“我有!”

“那行吧。”

明明一个是得了便宜的那个,一个是出钱出布票的那个,可是两人的反应却像是调转过来了一样。沈知远神色淡定,赵卫东则喜上眉梢,似乎沈知远能收他的东西,他很高兴。

赵卫东当然高兴。

他知道沈知远才不是个会委屈他自己的人呢,到时候热了没衣服穿,肯定会找别人要的。无论沈知远穿别人借的旧衣服,还是帮买的新衣服……赵卫东心里都不高兴。

还是他包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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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多眼杂,沈知远没让赵卫东直接背他回知青所。

“你真的能自己走?”

“不然呢?”沈知远笑眯眯,“我们知青所有个人跟我不对付,大嘴巴,巴不得我被你妈找麻烦呢。你要是背我回去,今晚你妈就能知道消息,杀过来把我大卸八块了。”

赵卫东抿着唇,虽然听了心里难受却也无法反驳这些,毕竟他/妈大概真的会这样对沈知远。

只能闷闷的把小药瓶递给沈知远,“洗了澡再擦一擦,明天就消肿了。”

“嗯。”

看着赵卫东心情低落的走远,沈知远把小药瓶放在裤兜里,慢慢走回知青所。

大家已经做好了晚饭吃着了,分了他那一份出来放在旁边。见到他回来,连忙过来扶他,不过没一个人提“赵卫东”三个字的。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这个事不能告诉刘向文。刘向文跟沈知远不对付,万一知道了,可能主任就知道了,到时沈知远就有麻烦了——沈知远扭伤了脚,就刘向文一个人不等沈知远,自己早早下山的。

沈知远坐在大家中间,吃着饭说说笑笑,等着天慢慢变暗,竟然也觉出了一丝惬意来。

托小崽子的福,这一世,比上一世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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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卫东回到家,赵大山问他药草的事?

“不见了,可能被人挖了吧,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天黑了看不见路,我就下山了。”赵卫东低着头,脸有点臊红,为自己跟家里人撒谎的事。

然而他这份不好意思落在王秋凤赵大山眼里,却成了因为找不到药草而起的愧疚。

王秋凤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嗔笑道,“找不到就算了,快洗手吃饭吧,瞧你一脑门的汗,不过一棵药草而已,值得你费这么大劲……”

赵大山哈哈笑起来,“这不是看你喜欢喝汤嘛,它煲汤好喝……”

今晚赵家饭桌上又有了欢声笑语。

吃饱饭后。

王秋凤在洗衣服,赵大山坐在旁边吹夜风抽水烟,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洗完一遍后,王秋凤要汲水,一个人先她一步,已经打了一桶水上来,倒进大盆里,“妈,我来。”

王秋凤眉眼里带了笑意,很开心,不过嘴上还是说,“白天干活都累了,不用你来,快去睡觉吧。”

赵卫东轻咳一声,“妈,爸,我想跟你们说个事。”

“嗯?”两人都漫不经心的随口应着。

“我想了一下,光靠我们自己登记工分整理账本这些活,的确忙不过来,我又要去修铁路了。爸,妈,我们队也找个记分员吧。”

赵大山不赞成,“我能做得来,多余。”

王秋凤却很赞同,“行啊!就是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赵卫东掐着掌心,强装若无其事,“就是找一个记分员要七个工分一天,太多了,要是五六个工分一天还行。就五个工分吧,妈你去问问谁愿意?”

“五个工分?倒是划算。不过肯定没人愿意的,要有人愿意,找一个就找了。”赵大山摇摇头。

毕竟这工分,太少了,谁都吃不饱饭。

“爸你去问问吧。”赵卫东说。

“不问,这不是为难人家嘛?得罪人。”赵大山磕了磕水烟杆子。

王秋凤这时冷不丁哼笑,“老赵,那谁,不是知青吗?有文化,多合适啊。”

“你是说……”

“是!就是他!他不是爱勾/搭人吗?我不让他下田了,我看他勾/搭谁去!骗谁的吃喝钱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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