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争气一点,生个儿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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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远,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眼皮一直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沈知远不舒服的揉揉眼睛。

“我看看是左眼睛还是右眼睛?”天晴坐在他身边,压低声音小声说,“老话不是说吗,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虽然有点儿封建迷信的感觉,但是我觉得还是挺准的。”

沈知远无奈,“那还真不巧了,是右眼。”

天晴顿时愣住,然后连忙“呸呸呸”了好几口,“咳咳,知远我刚才乱说的,这就是封建迷信,当不得真,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

沈知远还真没放在心上,他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戚,而书里离他下线的时间还早着呢,所以能有什么灾?

吃完饭,沈知远洗干净碗,还没轮到他洗澡,就坐在门口一边等一边跟知青们聊天。

聊着聊着,忽然有人看着下面村子里纳闷惊呼,“你们看,有火光!大晚上的,谁到处乱跑啊?也不怕被当贼抓起来!”

瓜田李下,这个时候各种农作物都熟了,大晚上到处跑,难免有偷粮食的嫌疑,村里还组织有巡逻队的,被抓到就惨了。

“不会真有人偷粮食被抓了吧?”

每天劳作的日子实在无聊,难得有一点小八卦,大家都好奇的站起来向下望。

看了会儿,天晴皱眉,“不对,不是到处跑,他们似乎往村口方向走呢,还挺急的。”

沈知远看着那团远远的微弱火光,眼皮跳得更厉害,心里也有点心悸,蹙眉捂住右眼。

“出村了!”

“大晚上的,他们要去哪儿啊?”

“能让人这么着急的,估计是大事吧。”

那团火光快速远去,果然有十万火急的架势。

知青们又讨论了几句,洗澡的人出来了,天晴喊沈知远去洗澡。

沈知远揣着疑云洗完澡,向晒谷场走去,坐在凉席上,一边晾着头发,一边望着小路尽头。

夜风凉爽,头发不一会儿就干了。

沈知远却没立刻睡下,又坐了有一个小时,月亮升上去了,才在凉席上躺下,到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前一刻,心里的怀疑渐渐落定了——

赵卫东没来。看来他真的没看错,出村的那几个人的确是赵家人。

不知道他们大半夜出村做什么……

这一夜,有人熟睡,有人无眠。

清晨,折腾了一夜的赵家人才从公社卫生所里出来,急急忙忙往家里赶。

王秋凤扶着赵卫东连忙对前面的赵大山说,“慢点!卫东才刚退烧,还浑身没力气呢!”

赵大山道,“来不及了,有五点钟了,今天得开始张罗收玉米,我得回去组织大家。你们跟卫东慢慢走,我先走一步。”

“好。”王秋凤知道这个事情重要,连忙答应。

于是赵大山先走一步,赵卫北赵卫北还有王秋凤扶着赵卫东慢慢走。

赵卫东垂着头,眼底浑浊布满红血丝,不知道是烧的还是怎么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大哥二哥,妈,你们有事忙,不用管我,我自己慢慢走,我没事了,你们也先回去吧。”

王秋凤怎么肯,“你别说了,我陪你走!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都把我们吓死了!”

“是啊,昨晚找到你的时候,吓我一大跳,你知道你烧得多厉害吗。”

“卫东你就像丢了魂一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赵卫南赵卫北也道。

王秋凤这会儿不像昨晚那么焦心了,想起来追问了,“卫东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去了哪啊?怎么天黑了也不回家?”

去了哪?

赵卫东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自己狼狈绝望的穿上衣服,不敢多看沈知远一眼,也没有勇气多停留一秒,浑浑噩噩跌跌撞撞的离开工具房。

他不敢回头,可是也不想回家。

因为回到家,他妈就会逼问他糖果饼干、工钱下落、还有男人名字的事。一想到这些,赵卫东就自心底升起一抹窒息与绝望,以及崩溃。

于是他就沿着田埂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最后失去知觉。

他到底该怎么办啊?他好难过,因为他谁也不能对不起。

幸好,从今往后他不用再纠结了,沈知远不要他了,他不用再左右为难了……

想到那个人,以及昨天的事,赵卫东心脏骤然剧烈绞痛,眼皮和眼角蓦然红了。

“妈,”他抬起头,声音沙哑,眼睛红肿布满水光,“我还是喜欢他,怎么办啊?您能答应我吗?”

“休想!”从赵卫东说出第一句话时,王秋凤的脸就阴沉下来,这会儿更是气得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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