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知远的错,赔三十斤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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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再次来敲门,“三点半了,他已经没事,剩下的拿点药回去吃就好。”

“我知道,”赵卫东扶起沈知远,“能走吗?我们回家。”

“我自己走。”沈知远迎着医生审视探究的眼神,语气冷淡,推开赵卫东跟他拉开距离,一个人脚步有点虚浮的慢慢走在前面。

赵卫东愣住几秒,心揪紧快步追上去。

经过身边时医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塞给他两包药,“他的药,回去煲来喝三天。对了,卫生所其实也有专门用来做那种事润滑的面霜,你要吗?”

赵卫东一下清醒过来,医生这是在试探他,而知远只是故意在医生面前跟他避嫌、掩饰他们的关系才表现得跟他这么冷淡疏离。

一颗心终于安稳。

“不用了,我答应过我爸,以后用不到。”赵卫东沉着脸说完,大步走出卫生所。

到了外面,就看到沈知远站在拖拉机旁边,靠着拖拉机,听到他出来的声音,回头对他嫣然一笑,“怎么样,我演得还像样吧。”

月光下沈知远的面容、沈知远的笑,沈知远有点得意俏皮的声音,全都令赵卫东怦然心动。

“嗯,很像,连我都差点以为你又要不理我了。”赵卫东上前抱住了他,好像怎么黏沈知远都黏不够。

好想立刻跟沈知远结契,但是还不行,他要先说服他妈。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伤他妈的心,他知道她是个好妈妈,对他尤其好,他并没有那个勇气和资格将她当成仇人。

好在知远宽容又善解人意,愿意等他妈慢慢接受。

一路顺利,拖拉机回到村子,赵卫东把拖拉机停在库房,目送沈知远走回知青所,直到远远的看到知青所的煤灯亮了,才转身回家。

知青们本来就没睡安稳,知道沈知远回来,一个个都醒了,围着他嘘寒问暖,天晴看到他带了两包中药回来,还当即就说要给他煲药。

沈知远阻止,“快要天亮了,你们快睡吧,不要因为我搞得你们睡眠不足,了药我明天自己再煲,反正我上不了工,也没事做。”

他本来就长得精致漂亮,气质斯文,此时病中,整个人带着一股脆弱感,犹如西子捧心,让人看得又爱又怜,因此他说什么大家都答应。

只有刘向文一个人冷冷的躺在床上看着他们,满心被吵醒的怒火,但是又知道不能发作,不然会让他们更排挤他。

知青们抓紧时间连忙在天亮之前又睡了一觉。

六点钟,知青们起床,洗脸簌口喂鸡做早饭,神采奕奕,天晴还帮沈知远把中药放进瓦锅煲。

刘向文阴沉着脸走出来,眼底有淡淡的红血丝。

呵,这些人最后倒是睡得香,沈知远这个罪魁祸首也睡得跟死了一样,可是他被吵醒后却根本睡不着!

更让刘向文心态爆炸的是,知青们没有给他留一点点水出来用,这也就罢了,他们的确没有义务把提的水分给他用,他认命。可是当他去河里洗脸簌口完,提一桶水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舀出来的米和小锅都被鸡拉了稀屎在上头!米也被鸡啄吃了不少!

“你们!”刘向文用力把水桶砸在地上,看着那几只走来走去的鸡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谁把鸡放出来的!没看到把我的米都吃了吗,还拉了屎,这让我怎么吃!”

他赤红的眼睛用力扫过每一个人,浓浓的埋怨,甚至怀疑是哪一个人搞的鬼。

被当嫌疑犯,知青们不爽了,收起笑冷冷的,“本来就是每天都要把鸡放出来一会儿,让它们自己找虫子吃的,平时早上也是这样,谁叫你今天起这么晚。”

“那你们看到鸡吃我的米,就不能帮我赶跑吗!”刘向文要气疯了,本来就休息不好,又受他们冷眼和排挤,还遇到这么多糟心事,谁受得了。

知青们撇嘴,“自己的东西没放好,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没有义务帮你看管。”

“就是,关我们屁事。”

“冲我们发脾气就有用了吗?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知青们一个个冷言冷语,要么对刘向文翻白眼,要么就是无视他当他不存在,甚至有人在经过他身边时故意撞刘向文的胳膊。

蹲在地上忍着恶心淘米的刘向文被撞得手一抖,一半米混着水和鸡屎洒了出来,顿时几只鸡激动的飞过来啄米,刘向文赶得了这个,赶不了那只,反而还被鸡扑棱得剩下的米也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米被吃了大半,还有一些被鸡踩得混在泥土和鸡屎里。

刘向文眼睛赤红,攥紧拳头猛地站起身,怒视那撞他的人。

然而那知青挺直腰杆丝毫不惧,回以冷笑,他的身板不是刘向文可以比的。

刘向文气得浑身发抖,看向其他知青,希冀他们说句公道话。

其他知青却转过头各干各的事,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刘向文眼眶红了,是气的,眼泪都要被他们气出来!

这些人,这些人,太可恶了!

“方大同,我哪里得罪你了!”他看着那个撞他的知青,咬牙切齿恨得入骨,“你就不怕我去队长那里举报你!”

方大同呸了一口,“你当我是傻子呢,以前经常跟我说知远的坏话,把我当傻子耍,害我还差点真的误会了知远,你真是坏出水了!要是举报,我也去举报你,离间我们知青的战友情,分离集体团结,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对,心眼真是坏透了。”

“活该。”

“看到他就膈应……”有人撇嘴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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