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凤变成精神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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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久?多久三嫂才会消气。”她不是无知无觉的傻子。

迎着小姑子破碎的眼神,刘葵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握紧赵宝娟的手,“你别怪他和你三哥。”

赵宝娟呜咽出声,她好难过,可又不知道要怪谁,她恨不起沈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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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赵家的脸丢光了。

整条村的人都知道赵家几父子不和,儿子和老子打起来了。

大把人想借着拜年的借口上门看热闹,却见赵家大门紧闭,从篱笆墙往里头看,院子里也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估计全都缩在屋子里。

嗡嗡嗡,大家在院墙外磕着瓜子,就这样谈笑议论起来,有的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喊话赵家人出来拜年走动,有的喊王秋凤出来说说笑解解闷……

屋里,王秋凤躺在床上,哭湿了枕头,疯狂捶打被面。

这些人,这些人,全都是来看他们家笑话的!现在他们家就是一个笑话!

她也成为了一个笑柄!

不止丢了妇女主任的位子,还走不了,说不了了,拉屎拉尿都要人伺候。且美满的家庭现状一个儿子离婚,一个儿子闹分家,一个儿子不孝顺!

对她这样处处秀优越感、自觉高人一等又要强的人来说,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王秋凤挥舞胳膊,把桌子上所有东西扫在地上,煤油灯碎掉,她抓起一片玻璃就往心口捅。

她还活着做什么,她心理彻底被击溃了,不想活了。

“阿凤!”赵大山原本在厅里抽水烟,见到这一幕目眦欲裂,立刻抢夺玻璃,王秋凤已经满手鲜血,神情恍惚癫狂,好像不认识赵大山了一样,还在嚎叫着拼命划扎自己的身躯。

等赵大山把玻璃夺下来时,她身上已经多个伤口,手心鲜血淋漓,赵大山身上也被扎出血。

赵大山抱着她冲出门,“卫南卫北!出来,出来!”

屋子里、院子外的人都嗡的一下,像一滴水掉进油锅。

赵卫南赵卫北冲出来,赵大山把挣扎捶打嚎叫不止的王秋凤交给他们,眼睛红得滴血的冲到赵卫东屋外,砰的一脚踹得门震颤,“出来!你妈要死了你也不理吗!!”

赵宝娟等人也出来了,看到王秋凤和赵大山身上的血惊骇哭喊,“快去卫生所!快送妈去卫生所!”

一片乱糟糟的,赵家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篱笆墙外看热闹的人也沸沸扬扬。

赵卫东的屋门打开,赵卫东走出来,卧室门依旧紧闭着,沈知远被他藏在里面,生怕人伤害沈知远似的。

“畜/生!”赵大山满身血迹,一巴掌扇在赵卫东脸上,整个人发抖,“畜/生!”

赵卫东瞳孔缩了缩,沉默着快速把厅门合上,大步去和两个哥哥一起合力控制母亲,他撕下裤脚绑住王秋凤不停挥打的手脚,在王秋凤嘴里塞了东西免得她咬断自己舌头。

抖着手做完这些,“我去开拖拉机过来。”

他赤红着眼大步走出去打开院门,无视各种探究打量的目光,全速朝仓库跑去。

拖拉机带走了赵家几口人,家里只留下刘葵和沈知远,大年第一天,轰轰烈烈,又空空荡荡。

看热闹的人津津有味,亢奋无比,议论得更起劲了。

刘葵摇摇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沈知远所在的屋子,眼神复杂,最终无奈的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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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凤疯了。

村里的人都知道。

那天她自/残后,送去医院,身上的伤能治好,可是脑子却是治不好了,暴躁易怒,疯疯癫癫,“啊啊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上一秒阴沉沉的,下一秒就会掀翻吃食,还会殴打照顾他的人,用阴毒怨恨的眼神恶狠狠瞪着赵大山和赵家几兄妹,好像每个人都是她的仇人。

这是新年村子里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还在新年,可是赵家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死气沉沉,压抑得很,每个人神情都是深沉疲倦,或者眼睛肿红。

“砰!”王秋凤屋里,熟悉的巨响响起,碗筷乒铃乓啷。

她已经被接回来好几天了。

沈知远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微微侧头,看到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布满白粥。

赵卫东把脸埋进他脖颈,炙热的眼泪无声掉进沈知远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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