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好久不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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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京市已经刮起西北寒风,临近傍晚时分还下起了小雨,寒气袭人,一路上两侧行人行色匆匆,街灯昏暗。

一辆车紧赶慢赶,还是在交通灯前停了下来,前方或许出了点小事故,车流有些拥堵,还有人在细雨中争论不休,似乎掰扯着是谁的责任。

坐在驾驶位上的青年修长的手指轻敲方向盘,一下一下,像是极有耐心似的,静静看着前方的车流,可是微微抿紧的唇却泄露出心中几分真实情绪。

十多分钟后,有交警来处理小事故,车流重新流动,红色轿车重新上路,七拐八拐后驶入一条被朦胧街灯照得昏黄的街道,这儿幽静又明显气派不少,正是京市较有名气的地段。

车子停在一座酒店前,有门童立刻迎上来,见到下车那人的面容,眼睛顿时惊艳睁大。

直到那人将钥匙递过来,门童才如梦初醒,慌忙收回目光,生怕冒犯了这位容貌异常出挑的尊贵客人。

能来这儿消费的,不是有钱就是有势,门童不敢怠慢,慌忙去帮泊车,还有候在门口的侍者上前,颔首恭敬引领贵客进入。

相貌格外出众的青年却微微笑了一下,使得整张脸格外生动起来,“抱歉,出门忘了点东西,我先去买一下,待会儿再进去。”

侍者脸红,没有不答应的,甚至,“当然,您随意,是否需要我帮您去买?”

能为这么好看的人跑腿,也是件值得回味的事情吧。

青年却没有回了,转身径直跑进细雨里,很快走进马路对街的超市,身影消失在暖融融的光里。

侍者这才恍然惊觉,这位客人虽然看起来爱笑温柔,可实际上骨子里却是冷清疏离的。

沈知远买了一包香烟,走出店外,这是一家装修古典的商场,门口屋檐探出,两根古色古香雕龙画凤的石柱撑起立在两侧,一边挂着一个随风摇曳的散着昏黄暗光的灯笼。

他就这样随意倚靠着一根石柱,一腿站直一腿随意交叉,懒懒散散的,抽出一支烟点燃,望着朦胧细雨后街对面的酒店,轻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烟圈。

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因为某种原因,不想身上染上烟味。

不过此刻他很想抽一支。

与此同时包厢里。

“靠!”方铭看一眼腕上的表,脸色难看的把酒杯墩在桌面上,“这都几点了,你们的人还来不来啊?”

对面的人缩了缩脖子,紧张道,“应,应该快了,远哥一向很守时的。”

这是一间大包厢,坐了九个人,一方四个一方五个,分成两边坐着,中间隔着一张长长的四方桌,一看就泾渭分明——五个人那方面色忐忑,虽然强做镇定但难掩不安,坐姿笔挺端正,连手都放在大腿上。四个人一方则坐姿恣意放松,或靠沙发或翘二郎腿,悠然品着酒,显然这里是他们主场。

更重要的是,两方人看着年龄相仿,可气质一看就天差地别,五个的那方看着斯文学生气,没什么社会阅历。而四个人那方则浑身社会味,一看就知道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久了,举手投足间那气场不是他们这些未毕业或刚毕业的学生能比的。

尤其是穿着黑色长皮衣外套、静静坐在一边夹着烟没说过一句话的那位。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他身材多么高大笔挺,比很多北方人还要高,这已经带来了压迫感,更何况他长相冷峻额头还有疤,神色冷漠,面无表情的往那一坐,真叫人坐立难安。

明明他的岁数比他们还要小。

可他们就是怕他。

听说他就是这次给他们投资的老板,简直年轻得不可思议。

没多久,又有一拨人进来了,一个个大腹便便满嘴圆滑的恭维,学生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从深市来的年轻老板不止约了他们,还约了其他闻了味寻求合作的老板。

学生们脸色有点沉下去。

陈浩宇晃着酒杯轻笑,“我们老板虽然有点家业在,但是到底主场放在深市,京市呢,虽然有发展的想法,可跟玩玩也差不多,所以投入的钱是有个定数的。”

果然话说完后,学生们神色变得焦灼不安起来。

这意味着他们要跟这群闻到了肉味的苍蝇一样的老板争取这笔投资。

看这些老油条,一个个圆滑得不得了,一进来就恭维又拍马屁,还会敬酒会递烟,而他们什么都不会。

投资方那个叫方铭的本就一直神色不耐的人这时更是嗤笑一声,“啧,你们一点都不会来事啊,这笔投资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那些老板也一个个挤兑起竞争对手,“是啊,人家赵总掏这么大一笔钱,你们总得让赵总看看诚意。”

学生们见状,急得额头出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足无措,笨拙的倒酒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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