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两个选择（2 / 2）

“天台。”

路过超市，买了一瓶防狼喷雾，藏在裤子口袋里，她穿着风衣，有遮挡不怕被看出来。

坐上电梯上到了顶楼。

爬上小楼梯来到了天台，天台上风很大，吹的耳膜躁呼呼作响。

她大喊道：“我来了，你还不露面吗？”

空调箱后面走出一个女人，眼前的院长与初见时的精致女人判若两人。

要不是那双眼眸，太让她记忆深刻了。

她都不敢想象，短短半个月，她会变得这么沧桑。

她躲在阿母的身后，手握着尖刀，刀刃抵在阿母的脖颈。

当看到鹿思瑶时，她情绪激动的咆哮道：“都是你，是你毁了我，”

“是你丧尽天良，你看看被你售卖被你逼着色情交易的孩子们，你还有脸说是我毁了你。”

鹿思瑶咬牙切齿的说着：“你也是做妈妈的你也有自己的孩子，怎么舍得下心啊，你就不怕，因果轮回落到你女儿的身上。”

“你闭嘴！”

女人看向天边的云，随着大流的轨迹而漂浮着，不禁想到了自己，苦笑一声说道：“人活在世，多的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想害人，可罪恶已经把我逼到那了。不去做就得死，不只是你，还有你身边的亲人。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你回头看看，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挤地铁的上班族，翻翻垃圾桶捡瓶子的老婆婆，还有无数个日日夜夜为家庭奔波的人们，他们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鹿思瑶神色动容：“我相信就算他们面临你的困境，也会守住道德的底线，而徐徐图之。”

“少跟我说风凉话。”

她威胁说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杀了你和阿母。二是你告诉我，把许介白给放了。”

许介白？

她很诧异在这里听到他的名字。

鹿思瑶愣了下，一条条线索如穿针引线般，连在了一起。反应过来后，瞳孔逐渐的放大。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人指使。”

鹿思瑶丝毫不退缩，视线落在她身上坚定无比：“许介白又不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会这么关心他的死活。”

“这你别管，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

阿母手指着对面楼的方向：“别想着逃，你已经在狙击手的射程范围内。”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闹市区里，安排狙击手。

简华是疯了吗，心里不清楚，在闹市开枪的后果。

“他们答应了你什么？”鹿思瑶试图劝解道：“他们承诺了你什么，我都可以做到。”

女人冷笑一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你浪费了一分钟。”

阿母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稳定了回来，她看着鹿思瑶抱歉说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别听她的，简华就算是再疯，也不敢在闹市开枪。你赶紧逃别管我，替我照顾我小雪，我只希望她能够开心快乐的长大。”

院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戳人心道：“不怕告诉你，你的小雪在拍卖会结束以后，受不了刺激，成神经病了。”

“别说！”

鹿思瑶想要拦着的时候已经晚了。

看着阿母那毫无生气的眸子，鹿思瑶心里是愧疚的。

“对不起我尽力了。”

她非常理解，这对阿母来说，是怎样的打击。

误入歧途是为了女儿，逼迫做了那些坏事，也是坚信了简华编制的美梦中。

等你30岁了，我就放你和你女儿离开，还会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后半辈子，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而现在，快死了，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