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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爷?”解雨臣以为是解家的人来找,看到门外站的是抱着药箱的黑瞎子颇为诧异。

“啊哈哈那什么,想借个浴室。”

浴室楼下也有,但解雨臣看着他身上未干的血色又把话咽了回去,退了一步让黑瞎子进门,自己披上了睡袍。

黑瞎子并不见外,兴高采烈就朝里走。

“黑爷,”解雨臣叫了一句,想说有伤在身最好还是不要沾水,转念一想,他们不熟,他没有关心黑瞎子的义务,能不能沾水人家自然心里有数,轮不到他多话,便敷衍道:“没什么,需要什么再喊我。”

黑瞎子笑眯眯的把药箱放在一旁,进了浴室,水声响起来。

没把人送走,解雨臣也不能睡,只好强撑着靠在床头看文件。

黑瞎子洗完,出来还不消停,赤裸裸坐在桌子边叫解雨臣:“小九爷,我一只手不太好使,能不能帮个忙?”

解雨臣困得要死,只想快快打发了他,直接走过去拿了酒精棉去帮黑瞎子消毒,轻轻扫过伤口,又将药粉撒上去,最后用绷带缠裹,不松不紧,动作相当娴熟。

他们这种人,说得好听了称一声爷,其实做的不外乎是刀口舔血的营生,总是伤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论起处理外伤的手法,远比绝大多数医生的技术还要好。

解雨臣站在那里,俯身低着头给黑瞎子包裹肩膀的伤口,神态专注,手指动得迅速而灵巧。

黑瞎子侧目瞧着他,睫毛的投影在灯下分外清晰,人凑得很近,近到呼吸间能闻见彼此身上同一种沐浴露的细微香气。

黑瞎子一闲就不老实,暗搓搓的耍起了流氓,视线顺着解雨臣睡袍宽松的领口往里瞟。能看到一小片胸膛:真的白,还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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