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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强撑着进了帐篷,从背包中翻出酒精、绷带和一小瓶药粉。
他脱掉上衣,血立刻顺着伤口往下流。这个位置的皮肉本来就薄,伤的深处贴着骨头,斜长的一道,十分骇人。
他先用水壶里的清水冲洗了一下,把外面的血污冲掉,然后趁着新的血液还没有大量外涌的时候,快速的把酒精浇了上去。
霎时剧痛袭来,逼得人几欲疯狂。
给伤口消毒,甚至比受伤的瞬间还要疼痛得多。哪怕手法再轻柔,也不可能避免痛楚;何况他现在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根本没有闲功夫考虑手法,达到效果就行了。
至于疼,忍忍总会过去的——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是痛苦并不会因为明白道理而减轻:真的,非常,非常疼。
汗如雨下。
解雨臣屏住呼吸,极力控制自己,咬着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接着,他飞快的把药粉撒了上去,用绷带缠紧,打结。
之后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扶着防潮垫慢慢侧卧,沉重的喘息了许久。全身的肌肉由于忍受疼痛而过于紧绷,一时间都难以放松下来。
这种长度和深度的伤口,正常来讲是需要缝合的,但是条件不允许,只好指望自身的愈合能力了。所幸事先准备的药粉不错,止血生肌的功效很强。
他静静地缓了一会儿,摸出手机去看时间。
五点一刻。
按照计划,再过四十多分钟就要开始行动。
他疲倦地阖了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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