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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一本正经:“真的,这种事能乱说吗?我可是冒着被你嘲笑的风险,骗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百分百是真的。”
解雨臣想了想,也认为黑瞎子拿这个说谎没有任何意义,可还是感觉十分不可思议:“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说?”
两个人并肩躺着,放在身侧的手挨得很近。黑瞎子摸到小孩的手背,手掌附在上面,只用手指轻轻拍了两下:“昨天,不是还不熟么。”
“……”今天也没觉得多熟!
解雨臣试图将手抽回来,黑瞎子不配合,解雨臣不乐意了:“你压着我手了。”
黑瞎子比他还不乐意:“你又不是纸糊的,至于不至于那么娇气!”
“……”解雨臣都醉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他娇气。黑瞎子的脑回路果然不正常!成,爱压就压着去吧,犯不着跟那样的人计较。
困得要命,可是他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实在别扭,刚不安的挪了两下,黑瞎子不耐烦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
“我说你能不能老实点,还让不让人睡了?”
“……”解雨臣不动了,愤愤腹诽:这玩意真难伺候!以后不管多邪的斗,都再也不请他了!
隐忍半晌,解雨臣渐渐安静下来。浮于表面的怒气宛若夏日清晨稀薄的露水,被阳光浅浅一拂,即蒸腾飞散。
而其下真实存在着的,是八分庆幸——庆幸黑瞎子如此麻烦。
换言之,如果黑瞎子干脆利落,急于下斗,他就得不到这一刻的小憩安眠。
他没有偷懒,是因为黑瞎子的要求而不得不暂停的——解雨臣如是想着,缓缓陷入了睡梦。
对他来说,即便是自欺欺人换到的心安理得,也已是极其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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