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 2)
摸着良心说,黑瞎子的活是真不错。
开头清过的一段,比外面的山路都安全。跟着的这一批伙计,是白天没有下来过的,走了几分钟,见路途平顺,没有乱七八糟的机关和毒虫,也渐渐放下心来。
解雨臣休息了一天,精神好了不少。或许是感怀相处间黑瞎子有意无意的关照,或许是歉疚自己的计划未曾周全顾虑到黑瞎子,总之下地以后,解雨臣的态度有了明显缓和。
这种态度的转变,并非具象可述,但却真实可感:人还是那么个人,处事手法还是那么个手法,可黑瞎子就是觉得小孩的眼神没之前冷了、语气没之前的刻意疏离了。
刚认识那会儿,他怎么逗解雨臣都不应,客客气气的,但不悦全藏入了眼底,讲话时唇角是带笑的,眼角也是带笑的,唯独眸光一片凉意;
现在不一样了,他逗十句,解雨臣就能怼回来三四句,拐着弯的冷嘲热讽,笑盈盈的眼睛里流转着丝丝狡黠,别提多生动了。
孩子嘛,就该是这个样子的,活泼一点,真实一点,总拘着性子多累啊。
领头的俩人高兴,伙计们更high,挺长的一条道走出去,因着心情的缘故,竟无人嫌乏。
这条道的长度可观,不过人工修造的痕迹较少,主体是依照地势稍加整理而成的,且技艺粗糙,想必不是太重要的通道。
几个小时过后,终于走到了尽头——路断了,面前深渊绝壁,光照下去仍不见底。
解雨臣打了一支冷焰火出去,只见正前方一、二百米外,隐隐现出规模庞大的亭台楼阁,幽曲回环。
地方是找对了,问题是没人会飞。
一、二百米的距离空空荡荡,不要说桥了,连桥索都没有。
人群分散开来,试图寻找其它出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