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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正常。
正常人生存的世界没那么多恶意,所以才会对“恶意”这种罕见的存在感到惊诧;可解当家的世界是反过来的,他就在种种丛生的恶意之间辗转求生,不懂为什么还会有人“没有恶意”的对待他。
黑瞎子用近乎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把问题踹了回去:“为什么要有恶意?”
换解雨臣噎住了。
为什么要有恶意?理由太多了。
利益啊,欲望啊,都像一棵树种,发芽抽节,生养出无数的枝杈。到最后,每一根枝条都是一个原因,每一条叶脉都是一个借口。
黑瞎子并非不懂,反问也不是为了要人回答,看解雨臣不说话,就跳了别的话题:“伤口还疼不疼?”
这个问题很简单了,但解雨臣依然犹豫了片刻,才避重就轻地说了实话:“有一点,不碍事。”
“得了吧我的解当家,”黑瞎子轻轻揽着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那个伤我才见过,口子又长又深,都露骨头了,你还不上心,自己折腾得伤上加伤,不碍事就怪了。”
解雨臣不习惯依靠别人,刚要起身就被按了回去,只好僵硬的挺着:“我问你,你能揣着医药包来找我,肯定不是偶然吧?”
“怎么能是偶然呢?”黑瞎子怕他失血畏寒,环着人没撒手,“你那天晚上回来,离老远我就闻见血味了,又没有小姑娘,你说我能做什么联想?”
“那你干吗不说?”
黑瞎子惆怅的叹了口气:“你那么要面子,我要当场给你说破了,你不得哭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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