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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承认,他快顶不住自己,撑不住解家。
“说明你的身体确实承受不了了,”黑瞎子替他讲了出来,“这个斗你走不下去了。”
解雨臣垂着头,好似一瞬失了生气。难得被焐热了的手,从指尖向掌心顺延着飞快地退了温度;而勉强降到正常范围的体温却直线升高,哪里都是滚烫的,烫得胸口灼痛,眼睛干涩。
他启唇,嗓音低哑了些,不复先前灵动:“我能坚持,你帮帮我。”
“不行,”黑瞎子放了手,拿起扔在一旁的衣服递给他,“你是个生意人,你了解夹喇嘛这生意做的是谋财,不是害命——要按你的意思来,到时你折在了斗里,我没法和你们解家交待。”
好吧。没事的。
解雨臣在心底告诉自己。
不就是这样吗?每个人都是这样:明哲保身。他有用的时候就会对他好,他一没了价值,就被毫不犹豫的丢弃。
他祈求着朝黑瞎子伸出了手,请求帮忙拉住他——他一个人无论如何透支都没有关系,可他是当家,他跌下去,解家就会陪葬着同他一起粉身碎骨。
但黑瞎子拒绝了他。
习惯了。无所谓的。反正这样对待他的人,黑瞎子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每个人迟早要离开,终究将背弃。
然而他得苟延残喘的扛下去,一辈子为了解家,即便独自一人。
解雨臣没有去接那件皮衣,他靠着自己的力量,吃力地站起来,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明白了,不劳烦黑爷,后面的路,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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