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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实在没有力气争辩了。
他慢慢弯下身倚在一块石头上,冰冷的温度激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不想多说了。
说什么都没用了——就算那人现在愿意高抬贵手放他过去,他也走不动了。
黑瞎子瞅着解雨臣脱力的垂下了头,连眼睛都浅浅闭了起来,心中满是惊讶:他没想到解当家会示弱,按方才的状态估算,怎么也不该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他凑上去把人揽近,未料刚一动作,那只一直捂在伤口上早已被血浸红了的手掌便顺势滑落下来。
黑瞎子一怔,急忙搭手去探解雨臣的脉搏,摸了两次才摸到:是极其微弱而快速的跳动。
操!被骗了!
他就该想到,解当家很可能受过相关的训练,了解人体不同时期的状况以及相对应会显露出的姿态——解雨臣始终在演,演技精化到身体的细枝末节。真实的情况,永远被隐藏在他能够做出的最好表现之后。
至少在三十分钟之前,解雨臣就该倒下了——可他没有,他甚至突破了体能的极限,敏捷地与黑瞎子过了几招,又条理清晰、不疾不徐的一一分析了黑瞎子话里可能存在的漏洞。
这个孩子真的是太能忍,也太善于掩饰了。
先前黑瞎子还觉得小孩身上的那些特质令人赞叹,赞叹他精明剔透、滴水不漏;但眼下到了此种地步,黑瞎子只觉得他愚不可及。
“解当家?解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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