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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实话,你这道伤,是怎么来的?”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我没看清楚……”
黑瞎子毫无动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从我发现了你的伤口起,你就在用这道伤控制我?每当事情偏离了你的把握,你就不惜——也许是故意让伤口崩开,以此作为要挟?而且伤在近乎致命的位置,却说不清来源,难道不蹊跷吗?或者我应该怀疑,事情的开始,比我以为的更早?”
换作别的时候,黑瞎子绝不会对解雨臣说出这样重的话。唯独当下,小孩一次次满不在乎损伤自己身体的行为,令他难以姑息。
黑瞎子自认不是容易心软的人,出手照拂大抵都是一时兴起——所以,他不敢想象,假如有一次未曾顾及,小孩就可能陷入怎样的险地……
与此相比,更糟的是,小孩不了解这些事,不了解他的性格为人……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用流血的代价以退为进,未免过于大胆了。
他甚至在想:这种事,小孩是第几回做了?只要有一回,遇到的人居心叵测,就足够他解雨臣死无葬身之地。
由担心演化出的指责,到了解雨臣耳中,则是截然不同的一番含义。
惊诧一闪即逝,他面上浮出个若有所思的笑,应和称赞:“你的推断顺畅连贯,合情入理。”
他承认自己不够真实,习惯了将自身的弱点淡化掩饰——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对任何人皆是一样,并不独独针对黑瞎子——但也仅限于此,他从来没想过要别人怜悯继而施以援手。
“说起来你恐怕不信,但我也认为你有理由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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