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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太猛,解雨臣防备不及,身子晃了下,抓着药棉的手根本不敢去压他的伤口,只能用另一只手虚扶住黑瞎子没伤的一侧肩膀。
解雨臣咬了咬牙,忍着没跟他计较,就着这个姿势帮他收拾。
够是能够着,但被局限的范围太小了,只要他想换手中的东西,就得低下点身体去捞,一俯身就必然会和黑瞎子靠得更紧,反像是他自己往人家怀里挤一般——
这也太不要脸了。
解雨臣手底下转得飞快,这样的状态他一秒钟都不想多保持。
黑瞎子搂着人,自己就偷着乐:这么一分心,小孩可算是不慌了——解雨臣本就是个天天受伤流血特别勤的人,黑瞎子是真没想到自己的样子会吓着他。
那条伤口不过是瞅着骇人,他的应变能力使他在关键时刻避开了要害,所以只要止住了血,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在斗里伤的?”解雨臣的嗓音仍然紧绷着。
“嗯。”
大概黑瞎子是出了斗就一路赶来找他,被他拒之门外,便想出了馊主意去招惹羌民来引他出手。
解雨臣又气又于心不忍:即便黑瞎子是临出斗时伤的,山路难行,背着东西流着血还让他给赶走了,再去和羌民一番周旋……粗略估计,到此刻也得要近十个钟头了?
其间伤口一定是随着动作反复开裂,才会到了他这儿还在出血。
“你干吗不一进门就说?”
“这你也好意思质问我?”黑瞎子耍起横来得心应手,“你自己摸着良心想吧,你哪回受伤是‘一进门’就和我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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