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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断断续续地睡到了深夜,旧伤便发作起来。
那种痛感并不是最剧烈的,却持续不休,不给人片刻喘息,疼得他根本睡不着。
黑瞎子本来就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关注着小孩在后头的情况,所以人一醒,他便看到了。
车子徐徐停靠在了路边,黑瞎子回头瞅着刘海都被汗湿了的小孩问:“做噩梦了?”
解雨臣摇摇头,推开车门:“我出去透透气,等下换我来开。”
黑瞎子跟着他下了车,没去追,瞧见人倚着车尾立在那按手机,自己站在解雨臣的下风口抽了支烟。他觉得小孩不大对劲,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似乎是有件什么事总在背着他——要是解家的事也就算了,可隐隐约约的又感觉不像。
解雨臣不说,他不能逼迫,更何况没有实质的证据,不好拿着猜测去惹人不高兴。
黑瞎子没办法,抽完了烟就回到了车上等他。
解雨臣知道黑瞎子望了他这边好半天,然而他走过去就更容易露陷,他得缓一缓,缓一缓才能把疼劲压下去,再若无其事的接替黑瞎子将车开回去。
“不好意思,”解雨臣坐上车,看了看黑瞎子:“最近外面事多,我有点心烦。”
虽然黑瞎子没问,但他还是自己解释了一句。黑瞎子什么事情都看得透彻,他担心这一次自己的表现太明显,会让人心里起疑误会。
“要帮忙吗?”
“不用。”解雨臣重新发动着车开了出去,“你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黑瞎子便闭起眼打起盹来。
中途他醒了一回,想和解雨臣换,小孩不肯,最后只好由着人开完了后半程。
俩人到北京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解雨臣也累,不想太早回解家,和黑瞎子商量了一下,便说好去他的眼镜铺落脚歇歇。
从巷子口拐弯时,有刚放学的学生握着一支甜筒冰淇淋边走边吃。解雨臣正因为之前的疼痛心躁,想吃点清凉的东西,立刻就馋了,直接把车停在了小卖部前面,没等黑瞎子想明白怎么回事,人便跑了。
黑瞎子探出车窗,眼见他交钱从冰柜里拿东西,忽然就有些期待,结果熊孩子真不懂事,就买了一个冰淇淋。黑瞎子这个气啊:“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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