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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雨臣又不言语了。
他不过是眼见着黑瞎子不耐烦,随便说的,压根没想出任何主意——硬要算有主意的话,也就是推迟一阵子……黑瞎子八成不肯,那便没辙了。
黑瞎子不明白他欲言又止的在干什么,催促道:“非得我挤一句你说一句是吧?”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解雨臣吸了口气,大义凛然的强调,“之前在四川时,你让我对你说实话,你说你听实话不生气的。”
“是啊,你接着说。”
“我真的特别累,明天还有事要早起。”解雨臣问心无愧地捡了两句实话。
“……”
黑瞎子不回应,他却感觉头疼得渐渐厉害了不少,有股莫名的烦躁横亘胸臆,可依然软着音调哄他:“我不是不想配合你,你实在想来……我帮你?”
黑瞎子是真心疼解雨臣,舍不得累着他,闻言只得闭了闭眼,将欲念尽数压下去,放开了人,翻身躺到另一侧:“睡吧。”
解雨臣懵了片刻:这么容易?
他内心紧绷的弦松懈下来,偏格外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黑瞎子:“你不高兴了?”
“有什么可高兴的?”
“……对不起。”
“算了。”
解雨臣极力补救,思索着说些好听的,复提起早先的话题:“我不是警惕性差,你清楚的,危险很多时候是种直觉,你待在屋里,我察觉不到危机。”
黑瞎子没接他的茬,仅仅回了两个字:“快睡。”
解雨臣望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内心满是惊惶委屈。
旧伤的疼至深夜再次蔓延开来,与头痛一同折磨着他。解雨臣咬紧了牙,转过身,阖起了湿漉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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