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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黑瞎子洗完澡,出了浴室恰好瞧见解雨臣拿着药瓶子在往外倒药片——
他不是第一次目睹,这几天时时刻刻陪在小孩身边,看到人吃过两、三回,那是一种止疼效果很强的药物。
解雨臣一般都不当着他的面吃,背着他的时候究竟吃过多少回,黑瞎子也摸不清。白天就算了,他理解小孩有事情要忙只能吃药支撑,可是药三分毒,能少吃最好尽量少吃:
“不是太严重就别吃了,这东西吃多了容易有依赖性,对身体不好。”
解雨臣闻言停了动作——他没想到黑瞎子洗得那么快,眼下被抓了个正着,再坚持难免令人起疑,只好把药拾回去,放在了桌上:“我不吃了,睡吧。”
黑瞎子刚走到床边,就有伙计在外面叫他。他应了一声,示意解雨臣先睡,自己走到门口时,担心小孩不听话,还顺手把药瓶给收了。
所幸没出什么大事,只不过一堆琐事吩咐下去,依旧耽误了小两个钟头。他回屋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屋里黑着灯,小孩大概是睡着了,蜷着身子窝在一侧毫无动静。
黑瞎子悄无声息地上了床,习惯性地伸手去搂解雨臣的身子,仅这一下,他就感觉到了异样——那种肌肉紧绷的程度,压根不可能是睡眠的状态:
“怎么了?没睡?”
解雨臣咬着牙没有吭声。
黑瞎子不愿意让他吃药,他本来打算硬扛的,但近来发作,实在是太疼了——他也就是在听见黑瞎子进门的一刻,才勉强控制住因过度疼痛而不断发抖的身体。回话,却是万万做不到了。
小孩不出声,黑瞎子愈发觉得不对,将人强行转过来,盯着他紧蹙的眉头和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面孔:“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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