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报应全都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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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报应全都来了

姜婉不清楚祁瑛是怎么理解重新开始这句话的。

他大概是从姜婉这句话里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突然笑起来,是跑着冲过来把姜婉抱紧的。

姜婉惊呼一声,反应过来的时候祁瑛已经轻松的把她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了。

他好多年没这样笑得高兴过,怀里抱着的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虽然改变了模样,可在他的心底里,早就已经把姜婉的面容印刻在了灵魂里。

等他高兴完了把姜婉放下来,盯着她看的时候,才又觉得紧张窘迫,渐渐收敛了笑意。

祁瑛伸手去拉姜婉的手,冷冰冰的,看来还是在风里站得太久了,他皱眉,拽了姜婉就往寝殿那边去:“我给你带了参汤,你快进来喝些,暖和暖和。”

这几天喝的是何期开的药,他是那日的值守太医,开的药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殷正山还是不放心,每天来请平安脉的时候都要看过药渣,因为这几天祁瑛都没有亲自过来,所以并没有遇上的机会。

殷正山今日原本早该到来问平安脉的时辰了,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耽搁了的缘故,祁瑛拉着姜婉进屋坐下以后,他都还没有露面。

昨晚上祁瑛完全是凭借着姜婉模模糊糊间念出来的话和之前各种各样的猜测来下定决心试一试自己的运气的。

他这些年很少对上天祈求什么,这几日为祁言抄写经文,是真心实意的恳求上苍,施舍他一丁点的怜悯就好,让他那些虚无的,毫无根据的猜测,能够成真。桩子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东西。

正好给他争取一点时间。

他悄无声息站在姜婉身后看着她无比怜爱,无比不舍的抚摸过这些桩子的时候,祁瑛知道,真的是她回来了。

不是他的错觉,更不是他的幻觉。

真的是她回来了。

那声‘婉婉’喊出口,若站在那边的人真的是宋玉娇,她应该立刻回身,不解的看着自己,而不是僵硬住身形,回过头来瞧见自己后,才笑起来淡然问他喊的是谁。

姜婉回首看他那一眼,祁瑛已经彻底的心防破碎。

现在他就坐在姜婉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喝参汤。

姜婉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睫毛颤了颤,轻声道:“皇上这样看着臣妾做什么?”祁瑛勾着嘴角也笑起来:“你多喝些,晚膳我也陪你吃。”

话音刚落下,门口的长忠原本还在扯着静月问她这是个什么情况,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没从静月口中问出什么,远远的,就看见殷正山来了。

静月赶忙压低了长忠的手往屋里走,到近旁道:“娘娘,殷太医来请脉了。”

姜婉一听,把喝了一半的参汤搁下,让静月把殷正山请进来。

祁瑛看着桌上的碗,不悦的皱起眉头来,哼,请脉而已!为什么汤也不喝了!

殷正山早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长忠了,知道祁瑛也在里头,心里还咯噔了一下,心想皇上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尚还没有想清楚,人已经进了门。

他低着头进来,跪下给祁瑛和姜婉问过安,起身抬眸的时候,扫见祁瑛冷冷看着自己的眼神。

殷正山心虚的从药箱子里取东西出来,琢磨着自己也没有招惹祁瑛啊,他这般怨念的瞧着自己做什么?怪吓人的。

祁瑛紧盯着殷正山的动作,前几天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姜婉受刑也要到自己跟前把静月要走,为什么静月会到金池殿来说让殷正山给姜婉做请脉太医,为什么她会知道江莠生病的事,偏偏又那么巧,江莠一进宫来,两人就在马坊遇上了。

她身边亲近的人,几乎都已经知道她回来了。

只有他,若不是那晚上的一声模糊呼唤被他听见了,恐怕到现在,祁瑛都还在不停地猜测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

生气是有的,但是对着姜婉又发作不起来,好巧不巧,殷正山偏偏这时候来了,祁瑛自然只能憋足了自己的气,往殷正山身上撒出来了。

看他搭脉,祁瑛不顺眼。

祁瑛幽幽道:“瞧出什么来了?我看你给敬妃养身子,也没养出个什么名堂来,还不如朕送的参汤有效,瞧,这才几天,气色都好些了。”

殷正山被祁瑛噎了一下,低声回话:“回皇上,臣给娘娘养身子,是从内里慢慢调养补气,巩固根本,自然见效慢些。”

有理有据,祁瑛不顺耳。

他挑眉:“意思就是朕不懂,错怪了你咯?”

殷正山一听这话就跪下了,连忙道:“臣不敢。”

他是真不知道祁瑛今天为啥说话阴阳怪气的,从前也不这样的啊,最近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自己到底是哪儿得罪他了?想不明白。

不过殷正山不明白,姜婉是明白的,她看一眼祁瑛,觉得他这样莫名其妙折腾殷正山实在是有些孩子气了,便瞥一眼自己手边已经搁凉了的参汤,重新端起来喝了一口。

祁瑛立刻伸手过来把碗从姜婉手里拿过来,嘴上说着都凉了,别喝了,脸上的表情却柔和不少,嘴边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殷正山看傻了,片刻后,静月在他旁边不远小声轻咳了一下,殷正山回头看一眼静月,见她挑眉,眼珠子往门边那儿瞧了一眼后,顿悟了。

静月上前说把参汤拿去热一热,娘娘好再喝一碗暖暖身子,祁瑛点头说好后,殷正山也顺势起身来说自己先行告退了。

祁瑛哼了一声,倒是没再刁难他什么,一出了门外,殷正山赶紧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压低了声音和静月到一旁说话:“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到这里来?”

静月微微摇头,示意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她轻声对殷正山道:“有劳殷太医为我家娘娘的身子费心些,若是开春真能好起来些,便是太医的大功劳了。”

殷正山心领神会:“是,臣自当尽力。”

说完,还侧身同长忠也点头示意,这才离开了梅惜宫。

长忠在旁边瞧他们两个半天了,殷正山一走,就拦到了静月跟前,气道:“你现在同他是一伙的了?我问你话,你含糊其辞,就是不肯告诉我是不是?”

静月哎呀一声,把他拉到楼梯边上站着:“你吼什么?皇上要是听见了,你又得挨训。”

“咱们那么多的情谊算是没了!”长忠还在气头上,他心里其实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但就是因为不敢深想,所以才盼着静月能告诉他,他才好把心里面的鼓敲定了。

静月见长忠这样,叹口气:“皇上都这般态度了,你能不明白?你就是不敢明白,自己想去吧。”

她不肯挑明了说,是因为她知道长忠心里头是什么都明白了的,他就是不敢认罢了。

听了静月这话,长忠在原地站了会儿,很久后,他才望着天,轻笑起来。

原来金池殿前初见说的那句‘无妨’,真的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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