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2 / 2）

女同事最先反应过来，噗嗤笑了笑，看着苏心亭说：“还好厉总是公正的，反正我们也没看见到底是谁干的，云伽的早餐不知道是谁弄在地上的，你桌子上这堆残渣，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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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明渊四两拨千斤，苏心亭涨红了脸也无可奈何，面对厉明渊的目光，她心下一惊，赶紧说道：“……对，我……我也没看见到底是谁砸坏了我桌子上的东西。”

厉明渊淡淡的“嗯”了一声：“去后勤服务部报备损坏，让他们给你配置一套新的。”

事已至此，苏心亭也只好自己吃了这个哑巴亏。

她点了点头，厉明渊刚要转身离开，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头来看着苏心亭道：“哦对了，你的东西不知道被什么人弄坏的，所以损失需要你自己赔偿，所以配置新电脑和新办公桌的钱——就从你下个月的工资里扣吧。”

苏心亭呆呆地看着厉明渊，完全傻眼了。

她似乎听见有人嗤笑了一声，苏心亭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厉总……你是说，这些东西，需要我自己来赔？”

厉明渊挑了挑眉。

“你刚才也说了，这些都是公共财产，”厉明渊说，“既然是公共财产，损坏就需要赔偿，苏小姐虽然不是正规大学毕业，也应该要有这个常识。”

苏心亭站在原地，死死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厉明渊环视一圈，“继续好好工作。”

这场闹剧最后由苏心亭铁青着脸收拾了残渣，然后去后勤部报备结束。

女同事看着苏心亭那张猪肝色的脸色，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畅快，趁着苏心亭离开，她把椅子拉到云伽身旁。

“伽伽，我忽然觉得，厉总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不近人情了。”

云伽扯了扯嘴角，说：“你们都觉得他很不近人情吗？”

好像的确是这样，刚开始认识厉明渊的时候，云伽也没少在心里骂他吐槽他。

女同事撇撇嘴，压低了声音。

“我悄悄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女同事说，“你刚来公司，不知道，这家公司最开始不是厉总的，厉总的爸爸本来更喜欢另外一个儿子，不知道厉总用了什么手段，把他哥哥赶出了国，逼着他爸爸把公司给他，现在他爸爸在家里养老，他大哥——也就是另外一个厉总，在公司里面也没什么实权。”

云伽抿了抿唇。

她想说，其实不是这样的。

厉明渊没有用什么任何手段逼任何人，厉焰的离开是因为他突发疾病，而厉明渊接手厉氏集团，也是他无数个日日夜夜殚精竭虑熬夜加班换来的成绩，得到了股东大会的认可，才让厉老爷不得不退位让贤。

可落在别人眼里，却是厉明渊驱兄逼父，不近人情，杀伐决断。

云伽的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如果说她的孤独和痛苦是有具体的形状的，那么厉明渊多年看似拥有了一切，可是他失去的，又有多少。

没有人会去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