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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变故

我去了巴山，当初言清卧病在床时我便是来这里采的药引，如今故地重游，倒又是另一番滋味。我突然记起那匹神兽，当初我与它皆是两败俱伤，不晓得这次我去它还记不记得我，记得我的话是不是又要和我斗上一场。

巴山是个清净的好地方，适合我炼制仙身。我在山里又住了几日，没有看到那只神兽，只得放弃再和它打一场的念头。可能实在是闲的无聊，又不知不觉中逛到了那只叫做胡夫小狐狸的山洞。

我可没忘记我这次历劫他是怎样诓我的，趁人之危的蠢狐狸。

我走进山洞，里面却空空如也。那个骚包的狐狸并不在里面，整个山洞只剩水滴滴落的“嗒嗒”声。山洞周围的野草茂密，大有遮住山洞口的意味。看样子胡夫有一段时间没回来过了。我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山洞正好可以作为我炼制仙身的地方。只是七七四十九天不能动弹还不能让别人动弹委实有点憋屈，我深吸了口气，准备开始炼制。

山洞口涌进一阵风，我看到我银色的发在风中涌动，形成一股奇异的波浪。

我回头，云子正站在我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表情似乎被凝固住，周身的空气也好像被凝固住，我突然有些慌了神。

“云子？你……”我话刚说一半，就被她暗哑的声音打断。

“素华，言清快死了。”云子脸上隐隐透出苍白，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一愣，轻笑：“云子，你来这干嘛？”

“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来的吗？”幽暗的山洞里不断有冷风涌进，把山洞壁上的藤蔓叶子吹得莎莎作响。我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变成一把把利刃，我每动一下就会刺痛。

“你是怎么来的？”我舔舔干涩的唇，突然有点不想知道答案。

“言清帮我恢复了仙身。”空气像是被凝固在一起，搅得我连肺腑都生疼。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那时我向西王母要莲藕时的情景来，言清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几乎是挤出的笑，他说：“素素，你一贯狠心，对自己狠心，也对别人狠心。”

其实他说错了，我对他从来都狠不下心。

“你去看看吧。”云子此时也显得有气无力的。

我想走出山洞，但是我很快就可悲的发现我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虚笑一下，嘶哑道：“云子，我动不了，你帮帮我。”

云子一下就流出眼泪来，连忙掺住我，“素素，素素。”她抱紧我，“你不要这样。”

我无力的靠住她，用手拍拍她的背，失笑道：“哭什么呢？”

她慢慢抚上我的脸颊，“那素素，你又哭什么？”

我伸手一摸，果然，有潮湿的感觉，“那云子带我去言清那里好吗？”

她冲着我点头，用手背给我擦掉眼泪，“我带你去。”

云子紧紧扶着我，随时都怕我从云头上栽下去，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看前面，就这样看着我。

我虚虚的靠在她身上：“你要是再不看前面我们一起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