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演戏太卖力了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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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儿没能在父亲身边承欢膝下,但是女儿知道您爱着我的母亲也爱着我,女儿只恨自己不能对父亲多尽孝。母亲常托梦告诉我,她这一生都在徘徊,直到遇到了您。她一直有念:渭水河边初相见,再不恋世间事万千。”

最后一句真的是洛绾素的母亲前世总念的一句话,那时候的洛绾素还小,小到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听到洛绾素最后一句话,洛正名瞬间僵在那里,这是他跟相碧琴说的话。那时年少,他在渭水河边救了一个女子,她眉目清秀,面若银盘,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洛正名甚至有种可以放弃一切与之相守的冲动。

为了能够娶她,他娶了自己并不爱的韩美馨,娶了秦婉秋。相碧琴仿佛一切都不在意,只要洛正名陪着她便好,其他的所有人、所有事都不在她眼中。

这样的女子却因为生洛绾素而香消玉殒,洛正名伤心欲绝,他甚至糊涂的相信了韩美馨的话,洛绾素就是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从小便赶出了相府自生自灭。

“父亲,若您还是怀疑我,那女儿可以马上离开相府,母亲孤寂了那么多年,女儿想去陪陪她。”洛绾素适当的又说了一句。

洛正名从回忆中醒过来,看着地上跪着地洛绾素,恍神之间,她默默流出的眼泪都好像相碧琴的埋怨。

“绾素,这次是父亲糊涂。”洛正名起身上前扶起洛绾素,看着她还在流血的手指,转身狠厉的看着刚才那几个下人,“快去找郎中给二小姐看一下,耽误了,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不必了,包扎一下就好,只要父亲不再怀疑绾素,女儿这点伤不算什么。”,

下人拿了药箱进来,洛正名有些生疏的亲自给她包扎着伤口。一旁的韩美馨和秦婉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都还诧异的缓不过神。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三个女人互相看了看便退出了书房。

“大姐,您这次可真不高明,这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秦婉秋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韩美馨本就一肚子火,现在秦婉秋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妹妹难道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刚才你的话,姐姐我还言犹在耳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初说那个丫头是扫把星克父母的可不是我!现在人家找上门了,这新账旧账的……”秦婉秋说着掩嘴笑了一下,“看来相府以后有得热闹瞧了!”

“秦婉秋,你休得如此乖张!我才是这相府的夫人!”

“这个妹妹自然是知道的,您当然是相府的夫人,而且是个生不出儿子的夫人!”

“你……”韩美馨气的双目圆睁。

“两位姐姐都少说一句吧,免得被老爷听到。”秦婉夏看到两人箭拨弩张的样子,赶忙上前劝和。

“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装什么好人,下贱坯子!”韩美馨还没说话,秦婉秋便对着秦婉夏破口大骂。

虽说秦婉秋与秦婉夏是同父异母的嫡庶姐妹,可是当初是洛正名陪着秦婉秋回母家的时候见到的秦婉夏,不知怎的,洛正名回到相府便执意要娶秦婉夏进门。

秦家已经嫁了一个嫡出的女儿,又何妨再嫁一个庶出的呢,随便收拾了一下,抬着便送进了相府。

就因着此事,秦婉秋记恨了这么多年,她一直认为是秦婉夏趁她不备勾引了洛正名。所以,在相府内欺负秦婉夏最厉害的反倒不是韩美馨,而是她秦婉秋。

秦婉夏被秦婉秋一顿辱骂也不敢还口,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听着。韩美馨心里烦躁着,哪里还爱在这里看她们周瑜打黄盖,哼了一声便转身回了了自己的院子。

面对这个多年未见,或者应该说是从未谋面的女儿,洛正名还是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要从何问起。只是有些木然的看着洛绾素。

“父亲,我与母亲像吗?”

“像,也不像。”

“您有想念母亲吗?”

洛正名沉默了一下,恍若失神的点了点头,“想过。”

他真的想过,不然不会明知秦婉秋会闹还是娶了秦婉夏进门。只因为那日在秦府的后花园内,秦婉夏的一个侧脸让他认错了人。

“我也想母亲,但是我更想您。因为这么多年虽然母亲不在了,可是她就好像一直没有离开我一般,但是父亲……”洛绾素的说这话哽咽了一下。

“是为父的疏忽了,既然回来了便安心住下,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女儿省得了。”

出了书房,洛绾素用锦帕沾了沾眼角未干的泪,一路回了锦绣阁。青鸢和青玄已经急的在门口转来转去。

看到洛绾素远远的走过来,两人忙迎了上去。“小姐,他们可有为难您?”

“小姐,您看您的眼睛都肿了,奴婢给您准备冰块敷一下吧。”

“无妨,演的卖力了些而已。”

“您的手?”

“一点小伤,不碍事。”

时辰也不早了,洛绾素进了屋便和青鸢、青玄还是准备给老夫人的纸花。手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很深,洛绾素折得的慢了些。雅青来的时候,洛绾素才刚刚准备好。

手上包扎好的伤口也隐隐的渗出血迹,雅青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天闹下来,洛绾素也是乏得很,早早的便睡下了。午夜时分,一道黑影从锦绣阁中闪身离开。

“今日发生了何事?”

“小姐被逼着滴血认亲。”

桌案后背手负立的男人脸色暗沉了下来,冷冷的听着青玄的回禀。

“小姐应对得当,有惊无险。”

“知道了,我要她安然无恙!”

丑时刚过,一道黑影闪身进了洛绾素的房间。淡淡的月光透过明纸窗户照进厅堂,屋子里只点了两盏油灯,微弱的灯光摇曳着斑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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