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遵循古道（2 / 2）

她已经长成了一个肩膀宽厚的壮妇。

对乌迪尔来说，瑟庄妮永远都是许多个季节以前他遇到的那个皮包骨头的小女孩。也许他心底希望她永远都长不大，当时的她迫切的需要他的指引。

但现在，乌迪尔担心自己会成为她的负担和累赘。

“到卫斯喀尔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了，那个村庄没有围墙。”

乌迪尔缓缓的应答着，但语气之中却满是沉重：“但阿瓦罗萨部族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我们这样的行军和调动瞒不过他们的。”

瑟庄妮等到他的眼神落定，才开口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所以，我决定用老法子，派出最强的战士！”

闻言，乌迪尔的瞳孔猛地一缩，显然他也意识到了瑟庄妮所说的最强的战士指的究竟是什么。

“没错，就是那群家伙！还有哪个氏族比熊人更强？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要死多少人才能赢下这场战争？我已经向族人们承诺了力量与胜利，我绝不能看着我的军队们失败。”

说着，瑟庄妮一手按在了乌迪尔肩上，声音缓和了许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的担心也有着充分的理由...”

“你以为我担心的是他们的残暴么？诚然，与熊人族合作，战斗就不会留下奴隶，那些失者会杀掉那座城镇中的一切生灵，不杀光不罢休。但真正令我担忧的并不是他们！”

“而是沃利贝尔！”

乌迪尔的声音骤然放大，他胸腔内仿佛有着一股力量在酝酿，又仿佛有一种无名的怒火在沸腾——他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阻拦瑟庄妮。

瑟庄妮以为自己能够驱使熊人族？

不，她错了！

沃利贝尔做梦都希望能够让弗雷尔卓德重新回归古道，而追随他的熊人族只会听从他的命令！

瑟庄妮闭上了嘴巴，转过头望向了远方的雨幕。

见状，乌迪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瑟庄妮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做最后的尝试：

“每天都有新的氏族向你敌人的旗帜俯首称臣。每个月都会有一个新的部落归顺阿瓦罗萨。你说你要让凛冬之爪变强对吧？如果我们与熊人合作……战斗就不会留下奴隶。不会有战士作为氏族盟友重获新生。熊人从不听从命令...他们的嗜血会传染开来，然后反过来将我们吃光抹净！”

“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看重你的建议，”瑟庄妮思考着他刚刚的话，但很快又斩钉截铁道：“但我们必须征服阿瓦罗萨部族，征服整个弗雷尔卓德。”

......

遥远的山谷之间，一道满身疤痕的身影缓缓地抬起了头。

点点的星芒在夜空上跳跃着，指向了一场即将汇聚而来的风暴。远处忽然闪过了一道霹雳，短暂的照亮了夜空之中逐渐扑来的滚滚乌云。

一股庞大的旋涡正在不断的汇聚着，而山谷之间的那道身影则是逐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古神已经沉寂了太久太久...弗雷尔卓德应该遵循古道！摒弃了古道的凡人罪无可恕！没有人能够阻拦我...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