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鸠酒自酿(1 / 2)
阮相就好像是个为国为民的忠信良臣和一片苦心的外公长辈,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太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皇上是你的父亲,你从此就要背上个弑父杀君的名头。”
“哼”萧景惠冷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阮相倒是极会本末倒置,略略沉吟,老眼中精光乍现。他完全不会料到自己的亲儿子放了萧斐,将成为他的心头大患,而今正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空气中还弥漫着火硝的味道,萧斐看着被烧毁大半的皇宫,心中冷笑。
“舅舅。”萧斐这一声,激的阮相瞪圆了眼睛,转过身来。
当阮相看到萧斐安好的站在自己眼前,并且身后还有一列列精兵强将的时候,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深深地刮一眼身侧的阮相佑,明明他说萧斐已经死了,那眼前的这一个又是什么?阮相佑不禁垂下了头。
“原来是阿斐回来了。”阮相牵强的勾起唇角,老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然而就在这时,萧斐笑了,并让人抬出十个大箱子。
萧斐笑的深沉玩味,让阮相一时摸不清头脑,心中极大不安。
“舅舅怕是忘了二表哥是如何离世的了吧?”萧斐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透着丝丝寒光,阮相心头一颤,看着那些个黑箱子,微怔,老手颤抖着指着萧斐:“你做了什么?”
“舅舅怎么如此激动?舅舅想看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哈哈,好,来人,打开第一个箱子让舅舅看看。”萧斐虽含着笑意,但眉梢上却尽是冷色。
子安将第一个箱子打开,只见阮相的嫡长孙赫然就在其中,只是身上被绑着麻绳,口中被塞着抹布,满脸的惊恐。
“啊!佐儿。”阮相老脸变了一变,看向萧斐,不禁斥道:“萧斐,他是你的侄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侄子?本王何时有个姓阮的侄子?太子,你说呢?”萧斐浅笑,漆黑的眼睛泛着淡淡的寒光,看不出喜怒。
“九皇叔,侄儿也不知。”萧景惠冷冷的扫了阮相一眼,是外公绝情在先。
阮相的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剧烈的颤栗着,指向萧景阳。
“这应该就是鸠酒自酿吧。”长歌忍不住轻声叹道,阮相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的野心和阴狠毒辣亦不比在场的每个人差一分。
萧斐薄冷的唇边滑过一丝邪魅的冷笑,慵懒中带着几分冷魅,宠溺的摸了摸长歌的额头,“阿歌懂得真多。”萧斐狭长的桃花眼里透露着丝丝温柔,看向长歌的目光宠溺非常。
“来,给舅舅把其他箱子也都打开。”萧斐命令道,含着似笑非笑目光看着阮相。
而与此同时,子安将其余几个箱子也都尽数打开,阮相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妻妾儿孙都被萧斐粗鲁的塞在箱子里,就是阮湘湘也在里头。
最终的结局不出所料,阮相终是败下阵去,阮氏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阮氏无论是嫡系还是旁支皆被贬为庶民,男子充军,女子发配西疆,终生不得入京为臣。
而萧景惠,所谓的逼宫都是演戏,因此萧旬对其赞赏有加,但他却自请赶往边境,撤掉太子之位,决意终生在边境战场上度日,萧旬也准许了。
太子府上,不对,如今已是大皇子府,萧景惠收拾行囊,苏映月在一旁看着他。
沉静的氛围终还是被萧景惠打破,“你一个人在京都定会无聊,明天你就派人将皇太孙从温泉山庄接回来吧。”
苏映月沉默片刻,微微抬眼,清冷的声音遍布各个角落,“灏儿本该在温泉山庄磨练的,况且你自请前往西疆,我苏映月,作为你的妻子,自是有义务伴你身侧。”
有那么一瞬间,萧景惠的心是暖的,都说日久见人心,他和苏映月成亲近十年不冷不热,他从未发现她对他的一丝热情和关爱。但在这一刻,萧景惠意识到,冷如霜雪般的苏映月,在众人都弃他而去时,是那个肯追随不弃的。
亦如逼宫前夕,他劝她和萧景睿暂时离开京都,他的姬妾们早已匆匆收拾行囊,唯独苏映月孑然一身站在他跟前,对他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也不会舍你一人。”
萧景惠略略沉吟片刻,突然展开双臂,拥苏映月入怀,“苏映月,西疆一带穷乡僻壤又枯冷,你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可能受得了那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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