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我要为她报仇（2 / 2）

乔洛洛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羞赧，声音很轻：“……想跟你说说话。”

经过这几个小时，司冥霆明显地感觉到，喝醉以后的乔洛洛非常粘人。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滋味，事实上，在此之前，司冥霆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毕竟乔洛洛总是坚强到近乎无懈可击的。

惊喜是一方面，但更让司冥霆关心的是，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的？

是因为喝酒吗？她为什么会喝这么多酒？而且还是……一个人。

“发生什么了？”司冥霆低声问她，“告诉我。”

乔洛洛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语气像是很开心：“没事啊。”

她努力弯起眼睛，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开心一些：“真的。”

脑海中的思绪纷杂，混混沌沌的，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可有一点，让乔洛洛紧紧捕捉到了。

——难过的事，就不要告诉她爱的人了。

不要让司冥霆也难过，不要……

“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心情不好……”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非常好，没有半点异常。

可司冥霆却一直用那种复杂的视线看着她——突然，他抬起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擦了一下。

是眼泪。

司冥霆的心情差到了极点，那滴眼泪像是一把插入他心脏的尖刀，他一时竟然难以开口。

……乔洛洛哭了。

这个认知一遍遍地推动那把尖刀，让它不断碾压着心脏内部。仅仅是触碰到这滴眼泪，司冥霆就简直难以抑制住内心杀戮的欲望。“……是谁？”他听见自己喑哑的声音。

乔洛洛呆呆地看着他，好像也有些惊讶。她极力想挤出一个笑容来，可无论如何，嘴角都是向下的。

看见她的神情，司冥霆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杀意压了下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温柔一些：“想哭就哭出来。”

他张开臂膀，接纳了一只伤心到极点的小猫。

乔洛洛将头埋在司冥霆怀里，眼泪簌簌落下。一开始还是小声的抽泣，可等到司冥霆将手放到她背后，乔洛洛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她哭得那么伤心，好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一次性流出来。司冥霆将她搂紧，一语不发，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司冥霆……我妈妈被人害死了……”乔洛洛哽咽着道，“我妈妈……”司冥霆心一沉，一时间竟有些失语。

他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值得怀念之人，除了极少的一些时候，司冥霆也几乎未从她身上体会过温暖和爱。或者说，丧母之痛，并不是他能感同身受的。

他并不会因此难过。

可看到眼前乔洛洛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司冥霆似乎也明白了，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轻轻摸了摸乔洛洛的头，声音很轻：“……还有我在。”

“我要为她报仇！”乔洛洛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杀了那些人……我要让用他们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好。”司冥霆毫不犹豫道。

——无论乔洛洛选择去做什么，他都只会站在她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