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2 / 2)
秦胜雪抬手调整了一下,让淋浴喷头对准萧獜的脑袋,别本来就不聪明,还真给烧傻了。
萧獜都搞不清楚,这样究竟是更舒服了一点儿,还是更煎熬了一点。
高烧引发的疼痛还在继续,整个大脑好像都被搅动了,神经跳动的疼痛太过明显,思考能力在进一步减少。
药效当然也还在发挥,那些恶意还在,就像是秦胜雪想得那样。
同样是人,为什么就因为出身差一些,生活就会差那么多呢?
别人为什么能生活得那么容易?
训练时候是一样在吃苦,可别人是先吃了糖的,现在吃点苦,是为了以后能吃糖。
可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自己去争。
萧獜很难受,真的想把外面那些同学一把都淘汰走。
出身好又怎么样,打不过他的,一队人也不行。
可抱着秦胜雪,他又想,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呢。
还是很疼,还是觉得世界不公平。
但也许,老天爷已经给了他奖励。
萧獜烧得昏沉,骨头缝都是疼的,秦胜雪刚出现时候,他还有心思想有的没的,现在因为太过痛苦,什么精神都没有了。
只还记得要忍耐,只还记得不想让秦胜雪离开。
秦胜雪感觉到萧獜的肌肉都在因为疼痛抽动,就看了下时间,唔,还要一会儿呢。
王蛇早跟着从窗户溜进来了,它不是很明白秦胜雪在做什么,但是他现在不动了,是不是能贴贴?应该不会再踩自己了吧?
蛇蛇歪着脑袋观察了一会儿,试探着往前。
秦胜雪看见了,就使坏,撩了水泼它。
王蛇被吓了一跳,呲溜往后躲,过了一会儿又试探着往前去,秦胜雪不嫌欺负蛇丢人,继续泼。
王蛇又呲溜往后,靠近不了,整个蛇就在原地转圈圈,扭得跟麻花一样。
它自己扭了一阵,秦胜雪都以为它学乖了,放弃了。
结果就看王蛇越挫越勇,又来了。
秦胜雪用老办法继续泼,王蛇这次没躲了,顶着水,也挤到淋浴下面。
整个淋浴间不大,本来挤两个人就够挤了,还要挤一条快四米,手腕那么粗的蛇,真是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秦胜雪就看它挤进来以后,也不敢往自己身上绕,而是鬼鬼祟祟想把脑袋放自己脚上,都看无语了。
要说他这个人特别坏呢。
秦将军忽然笑了,和王蛇说:“来,往上看。”
王蛇本来目标是他脚面,这会儿就听话往上看。
萧獜本来和他贴很紧的,脑子完全停转了,但还能听到声音,迷迷糊糊也往上看,但被淋浴呲了一脸,也没搞清楚老婆要他看什么。
秦胜雪就稍微推开一点萧獜,示意王蛇看。
王蛇立起来看,凑近了看。
王蛇思考,王蛇僵住。
萧獜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什么重物咣当砸玻璃上了。
但脸上都是水,视线也被模糊了,看了一眼没看清楚,白茫茫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无所谓了,刚才老婆好像推他来着,现在不推了,赶紧又抱紧了。
感觉时间像是过去很久,久得似乎就要这么烧死了,疼痛的感觉一阵强烈过一阵,平时优越的身体素质,现在都成了疼痛的催化剂,免疫系统在抵抗,根本不管萧獜的死活。
但真的退烧,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
萧獜觉得头好像没那么疼了,一只凉凉的手,摸着他的额头。
秦胜雪确认了,说:“开始退烧了。”
萧獜这时候才慢慢找回思考能力,他看着秦胜雪,发现他竟然一直陪着自己在冷水下面。
萧獜赶紧就想把他带出去,结果一动,就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之前号称极度危险的王蛇!登时吓了一跳。
秦胜雪看人开始清醒了,那是没必要再冲水了,就说:“没事,踩一下死不了。”
王蛇委屈地蠕动了一下,但现实的打击太大了,它最后还是瘫在那里。
那俩跨过它,出了淋浴间,萧獜赶紧先看,柜子里有新毛巾,他没管自己,而是先给秦胜雪擦,又找了浴巾把他裹上。
作战服防水的,但秦胜雪脸上头发上也溅上水了,萧獜刚才湿漉漉的还往他颈窝里一直蹭,蹭得秦胜雪脖子上都是水,看着应该是顺着领口也进去了的。
萧獜犹豫了,手放在他作战服拉链上,蠢蠢欲动,但又不敢真的拉开。
他喉咙有些痛,刚才药物引发的高烧还有副作用残留,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干渴是因为发过烧,还是现在面前omega修长白皙的脖颈。
萧獜慢慢咽了口唾沫,恍惚间想起来,老婆好像说过,要给自己奖励的。
他眼神太过直勾勾,什么意思都不用问。
秦胜雪简直要看笑了,哦,这就又来感觉了?
他抬起手,指尖和萧獜的交叠,慢慢地,慢慢地拉开了作战服的拉链。
萧獜才因为退烧下降的心跳,又开始变快了,他忍不住,凑过去,轻轻亲秦胜雪带着潮湿的脖颈。
他也反应过来了,是抑制剂,所以不像是平时那么香,信息素的味道很淡。
可还是那么喜欢,从心里,从骨子里看到他就觉得喜欢。
秦胜雪靠到门上,感觉萧獜的吻的温度仍旧比平时要更高,但等萧獜摸索着,还想把他裤子也剥下来的时候,就被制止了。
臭小子,还想训练时候搞教官?
萧獜当然乖乖停下,但紧接着就撒娇:“你说有奖励的,现在不行吗?”
秦胜雪:“忘了你在干什么了?”
萧獜的理智回来了一些,想起来是在实训,顿时懊恼的闭上眼,失望地发出无意义的低嚎,语言根本无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从天堂到地狱。
但下一秒,他的声音就停住了,一下牙关都咬紧了。
地狱又成了天堂。
omega的手心怎么会那么嫩?
萧獜的感官瞬间都被俘获,不敢想这时候会有这样的款待。
他克制不住地亲秦胜雪的脸颊,讨好地轻轻地,想老婆对自己再好一点。
好死不死,外头奥古塔好久没听到萧獜的动静了,小心翼翼地敲门板:“萧獜?”
萧獜一拳砸在门板上,话都懒得回,纯钢的门板都凹下去了一块,然后他撒娇地,在老婆手里小声哼哼。
秦胜雪就靠着门板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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