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浓情如酒,生死一梦(3)(1 / 2)
是啊,草原牧民不识一丁,没有见过外面世界,像土地和天空一样单纯和狂野,但对国家和家园那种骨子里的强烈情感总能超越一切文明。
该凌晨了,除了这几个人,还有一堆噼里啪啦的火,草原安静的犹如天上眨巴眨巴的星星,随着时间移动话絮少了,但酒还在喝着。阿木尔都不知吐几次了,石头依旧安然无恙,还是刚拿起银碟子的如初的状态。他享受着这种滋味,朋友盘膝畅饮难道不是天下一大快事吗?谁都愿意浪费这美好的瞬间呢?
不论那几个男娃,还是阿木尔和石头,心里都清楚,时下的条件不可能老有这样的美好的情景,明天还没有人知道意味着什么呢!
三罐子马酒,几个人一直喝到天亮才罢休,也不在乎什么夜里中风,几个人你靠你,他靠他,躺在一起睡觉了!
乌伦珠日格起得很早要给儿子喂食,出来看见这般情形,赶紧拿了羊套子给他们盖上,几个人男人的鼾声连成一片,像打雷的声音!
石头从来就不懂得疲惫,刚刚睡稳就爬起来。乌伦珠日格给烧了点水,吃了就放牧去了!临走时将地点告诉了妻子,以免阿木尔要来找寻。
上午时分,阿木尔醒了,感觉浑身疼痛,尤其脑袋。自从他参加革命之后,就很少喝酒了,就算蒙古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喝酒如饮水,真正像石头那样酒量的人也不多见。
乌伦珠日格懂些蒙古的草药,那是从阿爸老苏哈那里学来的。伤风感冒、跌打扭伤,配几样普通的草药,再砸碎,要不口服,要不外敷,总能起到一些好的效果。乌伦珠日格给阿木尔一块红棕色甜根子(甘草),让含在嘴里,阿木尔含了大概一两个钟头,感觉明显好多了。他十分佩服弟妹,想不到以前经常遇见甜根子,都不知道它是驱火止痛的上好草药。乌伦珠日格还拿来亲手烤制的榆皮奶酪粗饼,虽硬邦邦的,但十分有嚼头,,吃了不易干渴,而且还耐饿。阿木尔小时候乞讨的日子里,老有人给他吃这饼子。嚼在嘴里,似乎马上回到了那个乞讨的岁月里,他慢慢咀嚼着,感受着时间的飞逝和生命的不易,更为兄弟有这么美丽善良、勤劳能干的妻子感到由衷高兴。
阿木尔问起阿拉善这几年的放牧情况,乌伦珠日格只要是知道都一字不漏的告诉大哥,当然蒙古草原,除了东边呼伦贝尔草原好,就数阿拉善了!乌伦珠日格的话比石头的不知多多少倍了,她主要关心的是嫂子吴丽俊,而且想见嫂子的想法十分强烈。
乌伦珠日格问大哥,“你和嫂子是兄妹吗?”
阿木尔和蔼的笑着说:“大哥管你嫂子叫五妹,当年被她爹爹收养,家中还有四个姐姐,我比她大些,叫五妹顺口了!”
——“一起读书,一起参加革命!”阿木尔话语中流露着一种对妻子的想念之情和赞美之意。
“奥!嫂子和大哥是长生天安排的!” 乌伦珠日格说,“大概什么要娃呢?俺和石头还等着定情呢,要是儿子就兄弟;要是女儿就嫁给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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