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2 / 2)
秋紫云没再犹豫,单刀直入的说:“好,那就说你为什么在修路的工程招标后还要换人,而且还是换的一个名声很差的公司,在这里面到底你是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你把这个问题给我讲讲。”秋紫云不想再和他绕了。
华子建在来的一路上什么问题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现在秋紫云直接挑明这问题,给他了一个冷不防,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同时,华子建也暗暗的心惊,看来在洋河县是有人一直在算计着自己,这事情还没过多久,秋紫云都知道了,以后自己真要小心一点,洋河的形势还很复杂。
而在他很难回答秋紫云这个问题的时候,在洋河县的结友乡,大亚公司的张总正在受到几百村民的围攻,他的翻斗车已经被掀翻在地,村民大声的呼叫着,要把他们赶出结友乡,他只好先不断的向后退去,以免狂暴的村民把他打翻在地。
不要看他平常很凶狠,见了市长他不怕,见了县长,县委书记他更不再眼里,但他真的很怕这些农民,他的几根肋骨就曾今在一次工程中被他眼里的刁民打断过,所以他选择了后退。
张总今天是一早就来到结友乡的,一切准备好,就放了几千响的炮,准备正式开工,还没开挖,就赶来了很多村民,堵在了路口,说路边的地是他们的,将要扩宽的路边上的树也会是他们的,甚至于那路边的茅草厕所也是他们的,都要换成钱给补赏,不然就不让动工。
这就把张总给难住了,他就不断的和他们交涉,给他们讲道理,说修路也是为他们好等等,讲也是白讲,哪有人听啊,最后发现实在讲不清楚道理,他就问了下,这些东西要多钱。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些人真是穷疯了,要出的价钱,高的是离谱,这还不说,这些个刁民还提出了很多附加条件,什么他们要包土方啊,要给他们安排多少人搞工程啊,还有......。
这怎么谈得拢,不多时候他们公司的人就和村民推推搡搡的动起了手,时间不大,就像是沙家浜里的游击队一样,从一些壳壳拉拉里钻出了很多人来,手里还都提着个镢头什么的,给他们来了个大包围。
好在这些农民就是想要钱,这样他们才免于被全部撂翻的危险,他就边退边商量,边商量边退,一直退出了施工地界。
他气急败坏的给冷县长去了个电话,冷县长听说后就打电话给乡政府,乡政府回答说乡长和书记都下村里去了,联系不上,冷县长也是没了办法。冷县长就又给公安局的新上任的王副局长去了个电话,叫他带人火速赶到现场去,王副局长早就接到过华子建的招呼,所以嘴上答应的呵呵的,就是不挪窝。
冷县长后来想想也不管了,你华子建定的工程,搞乱套有人收拾你,他也来了个失踪。
这张总就想到了给华子建打电话了,可就是怎么也打不通,因为华子建在进秋紫云书记办公室前已经关掉了手机,此刻华子建正在市委秋书记办公室准备回答秋紫云书记那个出其不意的问题。
华子建现在不回答也不可能了,因为秋紫云就这样一直的盯住他,他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有可以岔开的话题,华子建只有先试探的回答:“秋书记,本来我也不愿意换的,是出于无奈,才这样做的。”
秋紫云没有接他的话,依然静静的等待他继续说,大有一副你华子建说不清楚就走不了架势,华子建知道今天是躲不掉了,那就捡有用的说吧:“本来我没有过问招标的事,但飞标的这家大亚公司找了过来。”
华子建停了下,想要隐瞒省政府苏副省长秘书这段,一旦说出就会给自己在上面树立一个潜在的敌人,可是不说出来今天自己怎么过得了关,这样的事可大可小,小......可以说你是大意,是草率。
大......可以说你是渎职,是出卖,以现在秋书记对自己的误会,很难说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现在是救急,也不要想那么远了,就像是下棋,明明知道自己的车一躲,后面自己会很被动很难走,但也不能让对方把这车一口吃掉,那后面就不是难走,是很快自己就完蛋了事。
再说没有个合适的理由,秋紫云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她不比别人,她对自己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所以华子建就继续说:“大亚公司来并不可怕,但他的到来还伴随着一个省政府苏副省长的电话,你说我能怎么办?”
他把电话由苏副省长的秘书换成了苏副省长,这样更能加大说服力度。
果然秋紫云打破了刚才的沉寂,她有点惊诧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华子建说:“苏副省长过问了?”
华子建就点点头,他想这样秋紫云应该理解自己的苦衷了吧,你是市委书记,你可以不怕他一个副省长,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我能不怕吗?
秋紫云也对上面有的领导行为很是不以为然,这样的事情,你一个省级高层领导也要插手,想起来都为你脸红,你也太掉价了吧,但她也不会单凭华子建的话就完全相信,因为也有过借上面领导之名行自己肮脏之事的先例,秋紫云就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是苏副省长,你认识他。”
华子建没有说什么,他拿出了手机,调出了那天接听的号码递了过去。
秋紫云没有去接手机,但她还是扫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她对这号码很熟悉,几乎所有的省上主要领导号码她都记得很牢,不用去查就知道那确实是苏副省长办公室的电话,秋紫云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了头,用犀利的目光扫向华子建说:“因为他的电话,你就放弃了原则和党性,你就出卖了国家的利益和你的良心,为自己升官发财铺垫道路吗。”
华子建了解秋紫云的性格,现在就算是苏副省长给自己打过招呼,也未必就会让她原谅和放过自己,温泉山庄的事情,是乐书记给秋紫云打的招呼,自己都不同意,现在一个副省长的话,自己就同意废标了,这从道理上有点说不过去,但华子建要把问题都说清楚,他又怕会给自己带来一个后遗症。
华子建有点为难了,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如果说出自己的计划,说出自己会用手段让那家公司自己放弃,那也就是坦白的告诉了秋紫云,自己是一个手段高超,甚至是歹毒的阴谋家,在两人之间误会越来越大的情况下,那也就会让她永远的提防自己,永远的警惕自己了。
他不想说出自己后面的计划。。
秋紫云却说话了,她不能容忍一个阿谀奉承的人,特别是这个正在慢慢的远离自己的人:“华子建,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没有收钱的出卖就不是出卖,我还是可以用这个问题让你受到惩罚的,一个没有原则的领导,同样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
华子建在思考了一下后说:“秋书记,我知道你嫉恶如仇,我也不会去为强权低头,我的妥协只是一种手段,它不是最后的结果。”
这话让秋紫云大为迷惑,你都把工程给人家了还说什么不是结果,扯什么,狡辩也要有点逻辑好不好,不兴这样乱扯的。
华子建继续冷静的说:“工程是给他了,但他永远做不下来,他会自己提出毁约的,而且还会适当的留下一些毁约金。”
秋紫云似乎有点明白了这话的内涵,他就问道:“你可以保证吗?你用什么办法”。
华子建也是豁出去了,就淡淡的说:“因为那里的农民会一直和他们纠缠。”
秋紫云什么都明白了,这小子原来用这土方法,虽然秋紫云很了解华子建,但这个话还是让秋紫云吃惊不小,她也越来越对华子建有了担心,这个华子建太可怕了,以后不是自己单纯的警惕他,而是要严加的防范,一个不小心自己也许就会让他算了。
秋紫云的心里已经动了杀机,她真想提前让他出局,给他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呆着,养虎为患不是她的特点,可借口呢,用这个借口很不妥当,也许会扯出苏副省长,秋紫云犹豫起来。
她又想到了过去两人之间的亲密和感情,她下不了手,她也不能完全的肯定这个华子建是不是已经和自己彻底的对立,仅凭三两件事情是不能做出这重大的判断的,她还想在观察一下,在思量一下。
很长的时间秋紫云都在矛盾中徘徊,她没有办法来下一个决定,最后她还是放走了华子建,她们再也没有相互的留恋和暧昧的想法了,两人客气又淡漠的分了手。
华子建离开秋紫云办公室的时候,他记着打开了手机,手机刚开就接到了大亚张老板的电话,华子建说自己在柳林市,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
那张老板还想啰嗦几句,华子建就装着信号不好,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他笑笑自言自语的说:“不急,我们慢慢来。”华子建上车以后对司机说:“到是公安处去一下,我找个人。”
司机点头,就把车开动起来,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到了公安处的院内,华子建让司机在车上等自己,他单独上了楼,找到了法制科,他要再见一见华悦莲,做最后的一次努力。
这个问题他最近也想了好久,他知道两人之间的裂痕在什么地方,也知道这种裂痕很难在修补,一但相爱中的人,对于对方没有了信任,或者说已经在心里有了猜度,这样的感情就已经很危险了,就算是勉强的相处,但问题总会像定时炸弹一样,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它就会爆炸。
华子建敲开法制科办公室的时候,华悦莲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问华子建:“什么事?”
华子建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华悦莲,笑了一笑。
那个小姑娘也看到华子建这风度翩翩的外貌,就点一下头,转过身对华悦莲说:“莲姐,有人找。”
华悦莲就抬起了头,她一下子就看到了华子建那明亮的眼睛。
华悦莲全身震动了一下,她看着华子建微笑的一步步走了过来,突然之间,华悦莲说:“你不要过来,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她的声音很大,整个办公室都为止一惊,其他几个法制科的警察也一起转过了头,用很不友善的目光看着华子建,其中一个警察就站了起来,快步的挡在了华子建的身前,说:“你是她什么人,找她有什么事情。”
华子建没有想到华悦莲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他脸上的微笑在慢慢消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警察,华子建黯然的说:“我是她过去的男朋友,想和她说几句话。”
那个男警察就犹豫起来,他在回头看看华悦莲,就见华悦莲满面的激愤,笑脸胀的红红的,指着华子建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华子建一下就感到腹腔里空落落的了,好像自己已经没有了心脏,没有了呼吸,他痴痴的看这华悦莲说:“就一小会,我们聊一聊,把误会说清楚。”
华悦莲摇着头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我们也不用再说什么,我们已经成了陌生人。”
华子建坚定的用手拨开了站在自己前面挡住去路的那个男警察,又走了几步,到了华悦莲的身边,他直视着华悦莲,脸上升起了一种痛惜的表情说:“悦莲,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华悦莲已经平静了许多,她看着华子建,也很坚定的说:“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在说什么了,一切都结束了。”
华子建还想说什么,但他看出了华悦莲脸上的表情,那里有不屑一顾和强烈的蔑视,这样的眼光很伤人,特别是对华子建这种心里还有极强自尊的人来说,这比打他几下都让他感到难受。
她们就这样相对而视,站了好几分钟,谁都没有说话,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警察也都密切的注视着他们。
后来华子建还是低下了头,他带着恳切的语气说:“就算我的错吧,你能原谅我一次吗?”
华悦莲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坐了下来,开始写她刚才没有写完的东西了。
华子建不由的有了伤心,眼泪在他眼框盘旋,他也低下了头,一步步退着出了办公室,他多想再一次看看华悦莲,但办公室的门被刚才开门的那个小姑娘无情的关上了,华子建的眼前模糊起来,他只能看到一扇木门了。
华子建上了车,一路无语的往洋河县返回,但他又有点奇怪,这样的分手好像只是带给了自己一种短暂的一段时间的伤痛,在后来好像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一样,心中再也没有了悲伤和凄凉,满脑子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样想了一会,他竟然睡着了,睡的很香,直到车子停在了洋河县县委大院的门口。
走下车,华子建感觉自己的脚步有点轻飘飘的,他尽力的让自己稳定一些,他嘴角挂着僵硬的微笑,和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点头致意,好容易坚持到了办公室,他锁上门,扑到在里间的床上,又一次的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秘书小张走进他的办公室。
对华子建来说,可以不管不问的睡上十多个小时的觉,这真是一个难得的记录,早上起来他就感到肚子很饿了,小张给他打来了早餐,华子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他一口气的吃完了小张端上来的早餐,这样的吃饭速度让小张都有点意外。
小张就问:“书记今天胃口很好啊,要不我在给你盛点饭过来?”
华子建用餐巾纸擦了下嘴,说到:“不用了,现在吃的刚好,谢谢你啊小张。”
小张感到今天华子建很客气,他就没说什么,赶忙帮他把桌子收拾干净,又把碗筷都收拢起来,他刚要给华子建汇报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这个时候,大亚公司的张总找来了。
张总急了一天了,现在总算是见到了华书记,他那天在华子建办公室的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气质,今天已经消失殆尽,换来的是心急如焚,六神无主的样子,华子建一点也没有吃惊,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他默不作声的等在这里,等他说话。
张总一进华子建的办公室,脸上就堆满了笑容,拿出了软中华,一个劲的给华子建发,华子建就漫不经心的问:“你那工期抓紧啊,没事不要老往这里里,盯紧点,可不敢出什么纰漏。”
那张总不听他说还好点,这一听,更是哭丧起了脸说:“华书记啊,这次你可是一定要帮我下,不然我真的过不了这关了。”
华子建很是吃惊的样子问:“你说的什么,什么过不得的去,你说清楚点。”
张总就重前至后的述说了一番,怎么怎么的村民敲诈,怎么怎么的围起他们要打,说的是可怜巴巴的,华子建本来今天是心情不很好,但听他这一说,心里倒是想笑了,你不是有副省长帮你撑腰吗,你不会让他调两个坦克团来,把那些人灭了就成了吗?还来找我。
想是这样想,话可一定不能这样说,他也很替张总难受和抱打不平的说:“还把他们给反了,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也是为他们修路啊,难道他们就一点不懂这个道理。”
说完就抓起了电话,找到那个乡的号码,拨了过去,那面一个干事接了电话,华子建就生气的问:“我是县委华子建,你们乡长在吗,给我叫一下。”
那面就回答说没在,到村上去了,联系不上。
华子建愤愤的放下电话,就对张总说:“他们乡长不在,这样,我让公安局派人过去。”
他就按下免提,接通了电话:“我是华子建啊,你王局长吗。”
那面马上就回答:“是我,请华书记指示。”
华子建就生气的说:“结友乡的村民太不像话,人家大亚公司公司为他们修路,他们还聚众闹事,想翻天啊,你一会就带人和大亚公司张总一起去,看看都是谁在闹事,不听就抓他几个。”
那面王局长赶忙说:“华书记啊,可不敢那样,两会刚开完,代表们还盯得紧呢,万一出点什么事可不得了,再说那个结友乡在城乡交汇处,村民本来也刁得很,经常是上访省城,去年一个修水坝的,因为质量问题,最后闹的大的很,硬把那老板打残了。”
华子建和张总一听,都傻了眼,华子建吸口气说:“我都忘了这事了,这些村民真的很难对付,不要说我,就是省长他们也敢告的。”
华子建说完就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那张总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华子建听没听,反正他是光摇头,不说话了,那个张总没办法只好自己离开了办公室。
华子建见他走了,就联系上了郭副县长,问了问温泉山庄最近的情况,郭副县长就告诉他,说安子若已经调集了上千万的资金,准备县动土,有几个手续还没下来,但等住不住了,边干边办理。
华子建想想也只能先这样了。
看看一切都安排好了,华子建算是喘口气,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了一会,这就又想到了昨天秋紫云那猜疑的目光,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情感,只有理智判断的目光。
冷县长也得知了华子建被市委秋书记叫去问话的消息,他也知道这次为什么把华子建叫去,但他听到这消息没有像其他一些人那样高兴,他在不长的这段时间里,也领教过华子建的厉害,他总感觉很难一下就把华子建打到,这是他理智的判断,但他从心里还有有个更大的期盼,那就是华子建赶快完蛋,他华子建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了,韦市长见不得他,秋书记又和他有了分歧,只怕他很难再像过去那样逢凶化吉了。
他就怀着这样焦急,自我承认又自我推翻的矛盾心情,整整等了一个晚上,到了夜里他真想打个电话到华子建办公室去探个底。
华子建是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居心,也许不完全是这样,或者华子建也知道他不会怀有好意,秋紫云对招标的消息来源,还有那个乔董事长为什么只是和他冷旭辉在联系,这种种的迹象都让华子建有所怀疑的。
在偶然的时候,华子建也有点后悔,其实他们来是可以在两会期间对冷旭辉的通过做点文章的,但他想到了曾今在吃饭时候遇到的两位老人说的话,他收回了准备启动的一次攻击,却没想到冷旭辉继续的这样变本加厉的对待自己,但后悔有什么用处呢,自己只能继续的忍耐,除非到了他让自己没有办法去忍耐的时候。
今天上班后,大亚公司的张总又来了电话,一连的叫苦,华子建就慢慢的开导他,让他继续坚持住,好好和村民们协商,不要把事情闹大了,那样对帮他的省领导和他自身的安全都不好等等,他不劝应该比劝了好,听的那张总一身的发麻,真是后悔揽上了这么个工程,项目多的是,怎么就非要赌这口气干这工程,现在是进退都难,这还罢了,天天的守这破地方,想想就怄气。
华子建也就是要把他往这个上面赶,自己是不能不让他干工程,可是一定可以让他干不成,这样想想也算是对那个副省长的秘书出了口恶气。
这样有僵持了好多天,修路的工程依然没能开工,在这样拖下去,工程的进度就会出现问题了,那个大亚公司的张总也实在是忍受不了群众的折磨,就提出放弃工程,他不放也不得行,他找到华子建要求退出合约,华子建那能轻易的同意,说到最后勉强给他个面子,华子建就说:“你也知道,过去是招过标,我强行让你接了工程,到现在还有人说我和你有问题,你就说个老实话,我除了抽过你几支烟,和你没啥问题吧。”
张总是连连的点头说:“是没啥,是没啥。这我可以证明。”
华子建就又说:“现在工期已经很紧张了,你这一退,我们还要再找别人,你说下我答应你,总要有个理由吧,上次为这事情,我还受市委秋书记批评了,这事我很被动。”
张总是叫苦不断:“书记啊,你也知道,这不怪我吧,是那些村民太刁,你现在就是让我干,我最后也肯定是赶不上工期了,哪怕我自己受点损失,那保证金扣一点,其他的退给我就可以了。”
华子建做沉思状,想了一会说:“按合同规定,你保证金是要全扣的,可你是我介绍接的工程,我也要帮你啊,但不留些,真的我就过不了关,这样吧,你留下二十万,剩的全给你退了,耽误工期我也想办法帮你抗过去,你看怎么样。”
张总就又是喊穷,又是求情的说了一大堆好话,华子建也不想过于为难他,虽然对上次他的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很是反感,但到底人家有个强硬的后台在,做事不要做的太绝,就网开一面的说:“你也不要哭穷了,那就留下十万的违约金,就这我还要为你担代很多麻烦,你再想下,要是不同意,那我就没办法管这事了。”
那张总是想来想去,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华子建就给财政局的肖局长和冯副县长去了个电话,帮这个张总说了一堆的好话,他们也就都同意这样办了,华子建这才很客气的把张总送了出去,对他说:“张总啊,我算是帮你都把这事情说好了,你自己也赶快的去把这事情结了,免得夜长梦多。”
那张总嘴里说着:“感谢,感谢华书记。”人也是立马就出了办公室。
华子建看这他的背景,笑笑,有给肖局长去了个电话,让他们在这面合同一处理完,就和上次中标的那个鼎辉公司联系一下,尽快的启动整个工程。
第二天冯副县长就叫来了鼎辉公司的王总,和他签好了施工的合约,上次华子建给他说过准备好开工的话,这个王总也就留了个心,他最近经常派下面的业务员到洋河县来探听点消息,后来就听说了大亚公司和村民闹得不可开交,一直没做下来,他就留出了人员准备接手这工程,但也有些担心,不知道这情况是华书记故意制造的,还是那的村民本来不好惹。
在财政局签了合约,王总又专门的来到华子建办公室了一趟,一个是来感谢,一个是来探下华子建的口风。
华子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笑着对他说:“我原来给你保证过让你来修,现在我做到了,所以现在我还给你保证,在你修路的时候没人捣乱,你相信吗?”
王总一听这话,那还有不相信的,就千恩万谢,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一定要塞给华子建十万元,嘴里说是:感谢啊,钱是挣不完的,大家都挣才是真的挣等等,可心里想的是:你拿了我的钱,以后村民要闹事,你就要管吧,那有拿人钱财,不替人消灾的道理。
华子建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想到刘乡长那里修建大棚基地还短缺一下资金,所以也没怎么真的客气,假装推了两下收下了,不过他也再三的告诉王总,那质量问题将来是个大问题,到时候要组织人去验收的,那时候不合格,可别说我收了你钱不帮你过关。王总也算是明白人,都点头答应了。
送走了王老板,华子建就心里好笑,原来当上领导就是好,想什么来什么。
华子建就把财政局肖局长叫来,按老规矩处理了,他告诉了肖局长,这个钱就给大棚种植基地划过去。
冷县长和他的一帮字铁杆们,是早也盼,晚夜盼,等了好多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上次通知华子建过去见秋书记了吗?怎么回来华子建还是精神抖擞的到处跑,到处忙,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受了打击的样子呢?这让冷县长心里就有点发毛了,那样明显的问题,怎么华子建就能混过去,难道说秋书记和华子建依然关系很好,但上次在县委会议室里,自己明显是感觉到秋紫云在温泉项目上对华子建有极大的不满。
直到那鼎辉公司的王总从新带上人进场施工,冷县长才模模糊糊的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上一家老是有村民闹事,这一家施工起来就风平浪静了,看来这都是华子建的一个手段,这样来看,华子建是获得了秋书记的谅解了。
冷县长想想的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费劲了心机的一步好棋,就这样又被华子建给破解了。他就有了灰心和沮丧的感觉,这个对手太过强大和狡诈了,对付起来太费力了,但就此罢手,只怕也不能了,战端一开,不见输赢不回头,这是官场的规律,自己想要收手,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还是做好防御,华子建吃了这个暗亏,他是一定不会无动于衷的,这次的反击不知道他会从何处发起,还是提高警惕,防患未然。但华子建并没有发起进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每天总感到自己的时间不够用,他暂时忘记了冷县长带给自己的种种麻烦。
可是他忘记了那是他觉悟高,其他人未必会忘记,他的手下,还有冷县长的手下,都开始磨刀霍霍了,很快的,洋河县一场让人叹息,又无法避免的斗争就拉开了大幕。
现在的斗争,已经超越了洋河县最高权利的两个当事人了,它就像是瘟疫一样,延伸到了县委和县政府的各个部门,这样的情况,也许不是华子建和冷县长本身的意愿,但无可避免的是因为他们的争斗引起。
就像是两个君主,他们两人的仇恨,已经完全影响到了各自控制的军队,所以边境上就会不断出现摩擦和挑衅,大有各为其主的意思。
政府很多的文件,规划,计划,到了县委相关部门,就石沉大海,或者是改的面目全非。
同样,县委很多的指示,精神,活动,也常常被政府部门搞的似是而非,走样出丑,这场闹剧引起了华子建的高度关注,他不希望如此,他就竭其所能的想要控制住局面,但谈何容易啊,冲突和仇恨,已经让两个派系的人红了眼。
于是,那仇恨和害怕就叠加在了一起,形成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想要解开这个死结,对于冷县长来说,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长此以往的这样下去,可以说,受害最深的还是华子建,他不得不为洋河的工作做更多的设想,出更多的精力,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在相互对垒中,华子建就要费很多周折,劳心劳力不说,很多时候还误事。
华子建开始头大了。
他连续的召开了几个会议,希望可以借助自己的威严来控制事态的发展。
有效果吗?有,但当一个部门在受到刁难,指责,挖苦和无理时,反击就又开始了,在这一段时间,华子建也是伤透了脑筋,华子建最后还是决定妥协了,他不愿意洋河县这样大好的发展形势毁于一旦,他也竭尽全力的约束自己派系部门的配合工作。
更为重要的是,他去见了冷县长,虽然是通过一件小事的商议,但还是表明了自己甘愿退让的心意。
而冷县长也是深受其害的人,一个堂堂的县长,不能够做到令行禁止,不能够参与到政府很多下属部局的工作中去,这对他本身就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他想制约华子建,也想赶走华子建,但至少要有个契机,有个足以让他下台的机遇,现在这样一阵的混战,对他们个人是没有一点的好处,反倒最后可能引起高层的注目,那结果谁都落不到好去,特别是冷县长并没有扎实的后台,如果华子建和秋紫云的关系没有破裂,这就让他更加的处于危险的境地。
所以,他也准备让洋河县的斗争,从全面,转向局部,从全体,转向个人。
他接受了华子建的休战请求,华子建说:“旭辉同志,部门间不配合,难协调的问题,一定要解决,这样不好,会严重影响到洋河县的正常运作和发展。”
冷旭辉也接上说:“是啊是啊,华书记,不管是处于什么状况,这样乱下去,最后倒霉的一定不是他们。”
他的话说的很婉转,其实意思很明确,最后倒霉的一定就是他们两个,他们斗争也罢,打压也罢,排挤也罢,还不都是为了一个“权”字,当问题出现严重的失控,最后也许两个人都会丧失已经到手的权利,现在手上的权利虽然还不理想,还不趁手,但总比最后被上面一下子剥夺干净要强。
华子建和冷县长两个人都感觉自己还有希望,还不到同归于尽的地步,所以,他们就只有妥协,把公开话的群众斗争,转化为两个人的个人恩怨。
冷县长看到了华子建的默许,就说:“下午县政府有个会议,请华书记过去提纲携领的讲一下,这样对我们政府的工作一定会起到推进作用。”
华子建想了想,他明白冷县长的含义,就说:“行吧,那下午我就参加一下,对了,你让他们把你们下午开会的议题内容给我送过来,我先看看。
“好的,没问题,一会我就叫冯副县长给你送过来。”
华子建笑笑说:“呵呵,秘书就可以送了,还劳动冯常务啊。”
冷县长谦虚的说:“应该的,我们都是你的兵吗。”
华子建:“哈哈哈,你这个兵不好带啊。”
冷县长也就憨憨的笑了几声。
在走的时候,华子建也一直把他送到了县委的院子里,两个人说着笑,在很多双惊讶的目光中,华子建和冷县长才道别分开了。
在后来,华子建和冷县长交差的参加了县委和政府的几个会议,在会议上,两个人也是口径一致,对有些有意的刁难的拖拖拉拉,扯皮怠工的部门,都发出了严厉的批评。
两边阵营的人都傻了,怎么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怎么两个斗的劲大的牛,会栓在一个犁耙上耕地了,那我们还斗个鸡~巴,最后是风箱里面钻老鼠,两面受气。
所以这场对华子建和冷县长都存在的危机,在华子建妥协的背景下,暂时结束了,但这只是表面的一种结束,他们两个人也都心知肚明,冷县长依然还在不断的寻找着华子建的露洞,他要找一个可以一击必中的最佳时机来。
华子建同样的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冷县长的妥协也只是一场战争的短暂休整,两个人都没有一剑封喉的绝招,所以都是只能等待和忍耐。
县委和政府的相关配套部门,也都恢复了往日的工作状态,虽然心里未必很愿意,但谁也不敢轻易惹事,华子建和冷县长都在虎视眈眈的想找一个典型收拾呢,谁不懂事,那就冒出来试下,打不翻你不算打。短暂的和平,给华子建带来了很大收获,
今天,洋河县公路开工奠基仪式正式举行,县上的几大班子领导基本上都到场了,县,市的媒体及诸多记者云集,仪式地点设在洋河县将要修建的路口。
会场四周是彩旗饥饿的狼,几个巨大的彩汽球饥饿的狼,巨型条幅仿佛从天而降,各种标语随处可见,由电视台提供的大型功放音响设备早已摆放净,音箱里传出嘹亮、激动人心的改革开放歌曲,主席台四周摆满了鲜花,大红地毯铺满整个地面,背后是大幅的背景图,以洋河县全区交通规划地图为底色,整个会场是热闹喜庆,气氛热烈!
为了今天的这个场景,华子建也是累得心力交瘁,自己是县上的一把手,要邀请各级领导以及一些嘉宾,华子建只好打起精神,从县电视台、宣传部、公安局等各单位抽调人手,从会场的布置、设备安排、会场有关的警力安全等工作,一项一项仔细推敲、模拟,最终定下来。
离仪式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现在可以说基本就定型了,有些事情只能保持现状了,但愿不要出现什么纰漏,坐在主席台旁边的华子建抽空点了支烟,看着会场上一些各有关人员忙碌地样子,他心理又把有关的事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大的遗漏,这才放心。最近这段时间由于工作的事,他抽烟越来越多。
正在想着,身上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冯副县长打来的,电话里说车队已联系上了,估计十多分钟后到达,华子建扔掉烟头,到会场上又去最后查看一番。
这时会场已经到了很多人了,场面倒也整齐、热闹,黑压压的人头一片,声音嘈杂,不少人认识的熟人都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主会场远一点的地方,停着一溜的推土机、挖掘机等大型工程设备,都无一例外地系着鲜艳的红绸带。
一会,就见远远地前面开道的警车闪着警灯慢慢地往会场来,后面跟着几部轿车,华子建那边一挥手,鞭炮其鸣,音箱里也传出了欢快的迎宾曲,地毯的一头站着一溜的礼仪小姐,这些都是从各大酒店、宾馆请来的,手上托着贵宾胸花,车队终于停下,秋紫云带着市里的领导走了过来。
华子建一看,韦市长和市交通局的田局长都来了,他连忙上前,和他们握手招呼。
华子建在前面为领导们带路,众人按次序鱼贯登上了主席台,会议由县长冷旭辉来主持,首先是主持宣布,请秋紫云和韦市长讲话。秋紫云的讲话很简短,这样的场面她来的多了,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的热情,就是走个过场,但台下依然是掌声雷动,人群欢呼,
韦市长和华子建并排站在一起,满脸是笑容,还不时交谈着,身后就是冷旭辉和县上这一班字领导,还有几个人大政协的老同志。
华子建是少不得要发言讲一下,乙方施工的代表王总也要做做保证和感谢,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和从容。
华子建没有完全发挥他那种独特的、蛊惑人心的语言魅力,他不想成为今天的焦点,因为有更强大的人在旁边,但他的简短发言,同样别具风味,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这位年轻官员的身上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一种是火,一种是冰,他的目光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如果继续加以磨练,这将会演变为一种令人倾倒的领袖人物的魅力,任何人看到他,都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这个年轻人不可估量的未来,这是一位即将升起的政治新星,一位注定的要掌控权力的风云人物。
这就极大的刺疼了冷旭辉一直压抑的心灵,他也可以看出华子建的所有优点,他虽然年轻,但他既不幼稚,也不冲动,他足智多谋,看一个问题的时候,在大的方面远超自己,显得高瞻远瞩,同时,在细节方面也毫不逊色,能够很好体现年轻人既具有掌控全局的超强能力,又能够拿出具体行动,但从心里,他更讨厌华子建身上的这些优点,在他看来,那都是做作和虚伪的表现,他多么希望华子建是一个平庸的,黯然失色的人物啊。和这样的人搭班子,真是一种让人恐惧的痛苦。
随即华子建宣布仪式开始,会场外是礼炮齐鸣,台下是掌声雷动,在欢快的音乐声中,主席台上的众人纷纷走到旁边道路的新址上,场面变得有点热火朝天的样子,电视台的摄影机镜头、记者照相机的镜头一齐先后对准了他们,镁光灯闪烁,记下了这历史的瞬间。
整个奠基仪式很程式化,也很简单,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新奇之处,不过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可是它对华子建的意义就非常的深刻,华子建不完全是把它看成一个领导必备的政绩,他还把它看成是一个改变洋河县现状的契机,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可以让这个在全市排名靠后的小县,成为一颗明珠。
奠基仪式结束后,华子建就秋紫云和韦市长一行到县委去,给他做简单的工作汇报,其实的目的也就是想混点时间,请书记和市长留下吃饭,办公室的人就开始在酒店准备了午餐,汇报工作也没用多长时间,大家就一起来到了酒店。
刚把酒菜摆好,华子建就陪着书记,市长们走了进来,大家都请书记和市长上座,秋紫云也不推辞,就径直坐在了面对门口的上座,众人在宽大的圆形饭桌前坐了下来,坐下以后秋紫云用妩媚但有神的目光扫视了大家一圈,调侃的说道:“华书记,今天我们可是难得来一趟,你准备了什么好酒菜啊?”
华子建笑着说,“各位领导都是场面上的人,大酒店大饭店里的山珍海味,各色宴席想必都吃腻了,我们今天就来换个口味。我们今天的饭菜特色主要突出绿色和农家山野风味,虽然不入八大菜系的菜谱,但也是别有风味。”
韦市长一听就连说了几个:好好好。
大家说着话,酒店的服务员就把菜像流水般的端了上来,很快就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这些菜确实都是些农家风味的菜,连盛菜的容器也很别致,碟碗盆钵,形状各异,菜肴也是荤素搭配,五花八门。有叫化鸡,花椒狗肉,清蒸甲鱼,素炒豆角,韭菜炒鸡蛋,啤酒鸭,粉蒸肉.....说是农家风味,实际做的只怕比大菜还要精致,此时满桌子的菜热气蒸腾,香味四溢,早就勾起了一帮人的食欲来。
市交通局的田局长就说,“华书记,你这菜都上齐了,可是酒呢?你不会连酒都不舍得让我们喝吧!”
华子建笑眯眯的说,“各位领导,既然是吃农家饭,我们就喝农家酒吧,总是喝那些五粮液、茅台什么的也喝腻了,今天也换一下口味。”
这时女服务员双手端来一个大瓦罐,里面盛满了米酒,女服务员用勺子为每个客个面前的小酒碗里都舀满了清甜爽口的米酒,米酒甜腻浓郁的香味四处飘散,更加勾得客人们食欲旺盛。市交通局的田局长不待别人相让,自已就忍不住先干了一大碗米酒,喝完后大声说,“好啊,爽快!跟着书记,市长出来就是好。”
秋紫云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话。
华子建笑这提醒他说,“田局长,悠着点,可别喝醉了!”
田局长微笑着说,“没事,这种酒的度数很低,比啤酒还爽口,而且不伤身体,营养价值很高。”
韦市长喝了一口酒,就说道:“小华啊,今天既然是开工了,你就要督促他们抓紧点,对你们洋河县,我是很看好的。”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但华子建还是忙站起来,为韦市长添了一杯酒,斟酌着词语说,“韦市长,感谢市里给洋河县的支持啊。”
韦市长听了华子建的话,打个哈哈,也不再说什么了。
华子建又给秋紫云倒满了一杯酒,客气着说:“秋书记百忙中能参加我们的开工仪式,我很感谢,我代表洋河县几十万群众,给书记敬上一杯。”
秋紫云淡淡的说:“只怕你代表不了。”
华子建心里一沉,却也不能反驳,好在人多吵杂,也没人太注意他们两人的对话。
华子建也装着没有听清,满面含笑的陪着秋紫云喝了这杯,酒席上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活跃气氛,现场在坐的人热情碰杯,你来我往,宴会厅里响起一阵清脆的“叮当”声。
看看吃的也差不多了,秋紫云就提出要走了,华子建和冷县长就不断的挽留,秋紫云说家里还忙,要赶回柳林去。
秋紫云说这话绝对不是在客套,在这些人面前她根本用不着客套,看来确实是有要事待办,于是大家都一边起身相送,一边感慨的说,“唉,书记可真是不容易,为了全市人民的幸福,夜以继日的操劳!”
在一阵的马屁声中,大家把秋紫云和韦市长一行送到了酒店门口,看着他坐上车,目送他远远离去,华子建和冷旭辉也就互相的打个招呼,大家才各自散开。
华子建又开始忙忙碌碌起来,他要启动温泉山庄的工程,还要关注道路的建设,同时他还给招商局下达了一个死任务,必须在上半年完成对五指山开发的招商引资任务。
对于全县的招商引资,华子建最近连续的出台了几个政策,他要加大招商力度,让洋河县有一个真正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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