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至如此也未闻其名(1 / 2)
“在塔内他认出你来了,但他觉得他。”段江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极为惋惜的神情继续道:“大楼内的他知道他是映射而出的产物,虽然有些些许他的记忆,但他自己觉得他终归不是现实中的他自己。”
“可是!”江源极力的想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宛如父亲的遗体下葬时,那般无力与绝望,明明只要再观察仔细些,再多接触接触,没准就能看出他是我的父亲!
明明现实中的父亲的臂膀并不宽阔也并不高大,但在楼内却是庞大的足有近四米。
与鬼楼中的段江一样,段江轻轻拍了拍江源的肩膀道:“他在鬼楼内根本不知道现实中的他已经牺牲了,而在这里的是他的衣冠冢,江源节哀顺变。”
回忆起,灾难前一家三口和谐生活在一起的,画面段江瘫坐在地,想起了他的父亲在炎热的夏天教给江源究竟该如何育种,他的母亲则在水缸中舀水给他喝。
又想到江源在自己觉醒了生产者能力时,兴高采烈的告知父亲,结果父亲觉醒了有关战斗的能力时,其父的安慰,说绝对会安稳的回来,带着母亲的那份与江源一起活着。
沉默着,看着土包,江源此时的身体仿佛没有了任何力量,想了想江源从怀里拿出那封信,破开火漆江源从中拿出了一封信纸与一朵白色的花。
江源端详了许久花朵,花朵必然是从残骸中长成的,但在阳光下却显得如此洁白没有半分瑕疵,只是因为信封的挤压导致其变得有些扁平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花朵状的书签。
阅读信封江源首先看到的便是对于自己的嘱托。
我知道自己有些过分的大男子主义,对家人也一直都这样,我也知道在妻子死后,我变得更加极端更加大男子主义,想要将唯一的家人保护的更好。
但事实是江源已经长大了,他能照顾好自己了,没事可以和他多谈谈心,而且啊你不知道,他居然和我喜欢的东西一样,都喜欢铲子,单单从这一点来说作为冒牌着的我说不定还更加适合去当江源的父亲呢?哈哈哈哈。
不过也请你帮我一个忙,这傻小子与我待了许久,都没发现老子是他爹!还真是个傻小子,或许更多的是原因是因为我是个冒牌货吧,我终究也不是你,所以我没有也资格被他称作一声父亲。
所以啊,这个忙说起来挺让人难过的,那便是不将我是冒牌的你这个事,告诉傻小子,说起来我最了解我自己,哪怕我不去嘱咐你,你也肯定不会与江源说起这档事,但以防万一,防止你喝了酒到处乱说,所以我还是郑重的麻烦你了。
最后,麻烦你替我告诉江源,我爱他,不是以我的身份而是作为父亲对其说的,或许你也说不出口,不过总要抱抱那傻小子才是。
署名:
信件最后的署名处终归是没有写上其父的名字,甚至这封信也没有标注时间,但晶莹的液体却是滴落在纸张最后的片段上。
将由钢笔书写的文字晕染开来,最终显得臃肿些许,但也难掩其中对于江源的叮嘱,与对其的认可。
从始至终江源都知道他的家人很爱他,以至于每当睡梦时魂牵梦染,最幸福的时刻便是上学那阵子,自己起来看着母亲做饭,父亲看报,再骑着自行车再父母的注视下离开家中。
所以江源在读完这封信后,只觉得无与伦比的怅然塞满了内心,使得江源整个人宛如崩溃般整个人都是呆滞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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