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凌不疑21（1 / 2）

星汉灿烂  凌不疑21

稍晚一些，程参商就去向萧元漪请罪，桑舜华看到她笑着摇摇头。

“你无需认错。”萧元漪瞥了她一眼，“反正你也不觉得你有错。”

“是。”程参商坦然承认，“阿母，你若看我不爽利，我可以躲在院子不出，往后进出都走后门，你权当没有我这个女儿。”

“程参商！”萧元漪一下子坐起来。

“嫊嫊，这些话可不能说！”桑舜华也摇头。

“并非气话，而是许久之前我便想好，送阿姊出嫁，我便去尼姑庵当个姑子。我本就只想活着，不想参与那些繁杂的事。”她说。“你认为与家人相处，很繁杂吗？”萧元漪焦急地问。

“如何不是呢？”程参商看着她，“家中并非只有我一女，每个人内心有所偏颇我觉得都很正常。比如大母独爱男丁，母亲更爱乖巧的堂姊，我亦是对与我一同长大的阿姊偏心到没边。但我不喜这样的做法，我无力改变旁人，只能改变自己，我去一个静处一人待着便是。”

“你还是觉得阿母做得不妥。”萧元漪轻叹一声，“可是秧秧……”

“我与阿姊也失去了阿母十五年啊！”她望着她，“倘若阿姊来年就出嫁，阿母与她也不过相处一年，就不能爱她这一年吗？”程参商朝着她一拜，“嫊嫊今日之言全部发自肺腑，无一句责怪之意，望阿母不要责怪。”说罢，她便退下了。

萧元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说道：

“她恨我，恨到已经除了嫋嫋，这家其他人她都不当做家人了！”

“我也是听闻了嫊嫊的过往，”桑舜华轻叹一声，“她如何能不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