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 45（2 / 2）

她看了看叶冰裳，脱下大氅为她披上，叶冰裳眼泪一下子盈满了眼眶，她摸摸她的头，安抚她。

“凌华，你不知发生何事，还是……”叶啸还没说完就被凌华打断：

“我不必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看叶冰裳，“冰裳、澹台殿下都是自十多岁起就跟在我身边，他们，我很了解。”她看向叶夕雾，“而夕雾在叶家也待了快二十年，我们也很了解她。孰是孰非，早有定断！”她大喝一声：“叶夕雾，还不同你长姐道歉！”

“凌华……”叶老夫人本要劝说凌华，但她一个眼神，叶老夫人就不说话了。

“可我也被推下水了！”叶夕雾梗着脖子不肯道歉。

“有因才有果，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对错！”凌华厉声道。

“可是……”叶夕雾还想要辩解，凌华的眼神已经变得失望，她说：

“你如果现在不同冰裳道歉，我便送你去府衙，告你一个人蓄意杀人之罪。虽然冰裳现在无事，但按照律法，你必定会被流放！”

“你也别吓唬夕雾。”叶啸有些不忍心，“这本是姐妹之间的……”“如果不是你们惯着她，她何至于现在是非不分？”凌华怼了回去，“我本想着她是兄长之女，长兄与母亲都在世，教导外甥女之责不该落在我一个姑母身上。但今日她已经无法无天，竟然蓄意伤害她长姐，那来日她会不会拿刀杀我？后日她会不会在饭菜里下毒，让我们全家一起死？”她言语犀利，“又或者某日她到外头随便杀了一个人，还会说自己是柱国将军的女儿？”

叶啸叹了口气，对叶夕雾说：

“你姑母也是为了你好，道歉吧！”

“爹……”叶夕雾不愿意。

“道歉吧！孩子。”叶老夫人也说。

“祖母……”叶夕雾见实在没人帮她，这才不情愿的对叶冰裳说：“对不起。”

“你接受吗？”凌华看向叶冰裳，“你可以不接受，那就让她道歉道到你接受为止。或者你看不下，就把她交给府衙。”“凌华！”叶啸喊了她一声。

“让她抄一遍佛经，我就原谅她。”叶冰裳说。

“好！”凌华下达最后旨意：“叶夕雾蓄意杀害亲姐，因叶冰裳此时已无生命之忧，她死罪可免，从今日起抄颂佛经，至抄完之日不得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