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间烟火 10（2 / 2）

“我不需要更换监护人。”郑恬愉说。

“还说不要！”她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拉起衣袖，郑恬愉的手臂上大片的淤青。“郑恬愉，我可以帮你报警的！”她默默拉回袖子，老师叹了口气，“你是个好苗子，能考去首都！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事，耽误了前程。”

“我没有其他的亲人了。”郑恬愉抿抿唇，“我只有姑姑、姑父和表哥。”

“郑恬愉。”老师握着她的手，“这样的亲人，不是亲人。真正的亲人不会这样的，你明白吗？”她咬着唇，一言不发，老师叹了口气，“你再想想吧！你那么聪明的孩子，会想明白的。”

回家的路上，郑恬愉去了趟小卖部，她拿出口袋里仅剩的零钱，说：

“我能……打个电话吗？”

“本地的？”小卖部老板看了她一眼。

“燕城……”她小声地说。

“长途啊！长途就……”小卖部老板没说完，肩上就挨了一下。

“打吧！”小卖部的老板娘将钱还给了郑恬愉，“我们家秀儿和你是同学，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吧！”

她小幅度地点点头，按下了一组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喂，你好，这是孟家。）接电话的，是他们家的佣人。

“我想……找一下宴臣哥。”她说。

（请稍等。）

她揪着电话线，焦急地等待着。

（喂？）一道不算熟悉的声音出现，她的眼泪决堤了。

“宴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