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湖水(2 / 2)
显然他的想法多余了,以姜妃语现在的修为,她根本就吸收不了多少的水分,果然随着姜妃语指尖的光晕越来越亮,她那快速划动的手臂,忽然开始慢了下来,尤其是当蓝色的光晕变成蓝白色以后,她似乎从划动慢慢的变成了挪动,而且越来越慢的挪动,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姜妃语看着手指间的蓝白色的光晕,心里却没有一丝的高兴,虽然她知道自己一定可以重创对方,但是接下来呢?剩下的那些人呢?剩下的那些人她该怎么对付?她不知道,所以她并没有高兴,只是她也没有选择,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锁链男子看着对方一直划动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他那悬着的心终于稍微落了一下,但是当他再次看到对方手中的蓝白色的光晕时,他那落下的心反而悬起的更厉害,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暗自戒备,留意着对方可能的攻击。
“老三小心!”这时说话的是拿着盾牌的汉子,为首的大汉不知在想什么,此时他竟然停下了冲来的脚步,剩余的两人虽然没有一下子停下来,但是也是不由的放慢了前冲的步伐。
见此锁链男子心里暗恨,但是此时情况危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心里发狠,如果……如果自己能逃过此劫,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只是对于他能不能逃过此劫,他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看来只能靠运气了。
姜妃语看着其他的几个大汉,除了拿盾牌的以外,都放慢了步伐,甚至停了下来,这让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也不敢放松警惕,只能赶紧行动,以免夜长梦多,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
只见姜妃语运起左手指尖的蓝白色光晕,一指点了出去,见此锁链男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但是等他躲过以后,这才发现对方根本就不是点向他的,而是点向了她自己手中的那把冰蓝色的长剑,一下子就点在了冰蓝色长剑距离剑柄三分之一处,而当她指间的蓝白色光晕一接触对方那银色的剑身。
一刹那间整个剑身发出了一道刺目的蓝光,如同一个蓝色的太阳,刺目的光芒之下众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就连早有准备的姜妃语都不曾例外,更别提对此没有任何准备又离的算是最近的锁链男子了,他此时都怀疑自己的眼睛已经失明了,只是此时他根本就没有时间管那么多了,因为他知道对方真正的杀招应该还没有出呢?
果然随着蓝色太阳的消失,姜妃语手中的冰蓝色的长剑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不过又有些和原来不一样,虽然原来的长剑会不时的发出些蓝光,但它大体还是长剑的样子,只是看上去有些神异罢了。
但是此时的长剑却已经有些不像长剑了,你只看它的剑身就明白了,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此时一湾清澈的湖水位于剑身之上,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周围的一切,此时还散发着淡淡的蓝意,很是宁静美丽,仿佛一个宁静的世外桃源,被浓缩进了这一湾湖水之中,如果你这样想就错了。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湾湖水位于剑身之上,而是那把冰蓝色的剑身,此时已经变成了那一湾清澈的湖水,或许里面的那一缕蓝意就是剑身本身,虽然剑身已经变成了那一湾湖水,但是它并没有失去剑的本性,也没有失去水的本性,而是它同时具备这两样,这从姜妃语的拿在手中的样子就可以看出。
姜妃语手里握着冰蓝色的剑柄,但是在她手里的已经不是那把冰蓝色的长剑,而是一湾清澈的湖水,此刻那一湾清澈的湖水就被她握在了手里,而看着只有一部分变成湖水的长剑,她却明白这是自己的修为不够,如果自己的修为足够强,那么自己就可以把整个剑身,甚至是剑柄都变成一湾湖水。
此时被她握在手里的湖水,随着她的前冲而散发出一道一道的波纹,里面的蓝意也随着波纹的飘动而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锁链男子见此心里早已充满了无限的恐惧,他知道自己完了,只看对方那神异的样子就知道,这玩意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但是他不甘心呐,他只能用起所有的修为,再次朝着对方的剑尖撞去。
姜妃语看着再次朝着自己剑尖撞去的银色锁链,她却没有一丝的担心,果然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和飞溅的火花,就见刚刚撞上去的银色锁链,此时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犹如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好似随着一阵风的吹起,就会变成一堆的碎片,或者是齑粉。
原来就在银色的锁链撞上那一湾湖水的时候,忽然就见在湖水的中央冒起一层淡淡的波纹,开始很薄,但是当它遇见冲撞上来的银色锁链的时候,就见那稀疏的波纹,好似发现了猎物一般,一下子变得激烈起来,一道接一道的直朝银色的锁链撞去,然后发出一声声的轻微撞击声,随着每一个波纹的撞击,锁链上面就见一道裂纹。
而随着锁链深入湖水的中央,它扰动的湖水就越多,它所面临的波纹就越多,就越密集越激烈,而它被撞击出的裂纹就越大,而就是它进入湖水的这一瞬间,它身上的裂纹已经比老太太脸上的皱纹还多了,但是此时的锁链男子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点,要不他也不会让锁链还在朝湖水冲去,当然只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谁也不会发现,也包括他。
随着湖水的波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湖水的中央此时似乎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某种可怕的变化,但是此时锁链已经不再再向湖水深入了,而是在慢慢的往回去,只是令人惊奇的是,刚刚还密集的如同老年人皱纹的波纹,此时仿佛已经随着对方的离去而对它失去了兴趣,它们也随着对方的离去,而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少,直到对方彻底离去,它也渐渐的消失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它看上去还是那么平静,还是那么清澈,似乎只有布满裂纹的锁链可以证明,在它那平静之下,到底蕴含了多少的汹涌。
↑返回顶部↑